陈久在外面发酒疯,他也不能一味龟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解决,不然要是影响了酒吧的生意,老大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深吸一口气,打开办公室,脚步很沉重,脸上硬挤出笑容,往陈久径直的走了过去,卖起交情,套起近乎热情道:“陈少,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陈久醉意朦胧打量了来人,一瞧原来是酒吧经理,这个自己都眼皮都懒得抬的家伙,连话也没空说就直接驱赶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给我在三秒钟里消失,不然,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酒吧经理一听头皮发麻,幸好,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泛泛之辈,陪着笑脸道:“陈少喝什么酒我请,能跟陈少认识,也是我的荣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句顺口溜式的马屁一出口,陈久听得倒也觉得舒服,很满意的冲他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挺说话的。”
酒吧经理见他语气有缓和,嘿嘿一乐,赶紧给吧台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让他尽快上瓶芝华士,酒吧服务员也不敢怠慢,拿着托盘就跑了过去,将酒递给了他。
酒吧经理接过标签上写满洋文的芝华士,双手奉上道:“这瓶酒,是我孝敬陈少的,希望能够给我这点薄面。”
陈久看了看他,又瞧了瞧酒瓶上的洋文,不满的问道:“难道,我给不起你的酒钱,还要你来请我喝酒?”
酒吧经理听他说这么说,差点没一屁股栽倒在地,他没想到拍个马屁还能拍到马蹄上,心里暗自叫起苦来,脸上还在一味的陪着笑脸道:“我也是仰慕陈少很久,私下想跟您交个朋友,虽说是高攀,那怕是给你当条狗,我也是愿意的。”
这几句奉承话又将陈少的莫名的火气给浇熄下去,脸上堆着笑容赞叹道:“还是你小子很会说话,有前途,有前途呀!”
酒吧经理擦了擦满头的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可面前这位喝醉酒的陈家大少比起老虎可凶多了,老虎只会吃人,这陈少不光会吃人,而且还能惹事呢。
陈久正与酒吧经理打着嘴皮官司,陈天到了,他一迈进吉杰酒吧的大门就见醉意正浓的陈久与酒吧经理说着话,不再理会上前接待的酒吧的服务员,径直往他们走了过去。
陈天这一举动差点没把接待的服务员的下巴给惊掉下来,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还有人上杆子往上凑,真是佩服的无话可说。
酒吧经理陪着好笑,陈久也渐渐的地平静下来,陈天走了过去,笑着招呼道:“陈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久双眼微闭,坐在沙发上正在醒酒,一听陈天的声音,立刻双目圆瞪,压仰在心头的怒气立刻曝发出来,怒目相视道:“陈天,你可终于来了!”
“不错,我来了,不知陈少有何指教。”陈天对陈久的发飚无于衷保持着微笑,看得一旁酒吧经理两股战战,浑身抖个不停。
酒吧经理暗自叫苦,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位大神安抚下来,情绪刚一稳定,就被突然造访的家伙全给搅和了,他还没张口开骂,就见陈天一脸淡定的冲他挥手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走吧!”
“什么?我走!”酒吧经理被这句话搞得有点呆头呆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陈天指着努力站起来的陈久,他一脸的醉意,头重脚轻,挣扎了几次都无法站立起来,对酒吧经理道:“没错,你不想惹麻烦就赶快走,我来搞定他。”
酒吧经理瞧他样肯定,打量他穿戴不俗,虽说不认识,但以他的眼力已经瞧出陈天一定是陈久的朋友,见有人来平事,便也求之不得笑道:“那就谢谢了,不知道大少怎么称呼?”
陈天瞧他一脸猥琐,心生厌恶,不愿与他多说废话,驱赶道:“少说废话,快滚。”
酒吧经理也不敢再惹他,生怕再惹上那尊大神,说起来,京都水急池深,说不定就惹上了什么高官巨贾家的子弟,到时候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好把满腹的不快收了起来回自己办公室了。
陈天瞧着醉醺醺的陈久,鄙夷道:“不知道什么事把陈少给困扰成这样,还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这话不说也罢,一说分明踩到了陈久的痛脚,怒火中烧的陈久双拳紧握,朝着陈天的下腭就打了过去,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陈天又岂会让他如愿,轻巧的让开了他的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见他脚底虚浮,根本就是头重脚轻的乱比划,轻轻的一伸腿把陈久绊了摔了一个大跟头。
要不是陈天最后一刻伸手拉了一把,陈久的脸肯定会跟酒吧的坚硬的大理石地砖有一个亲密的接触。
“不用你好心。”陈久心有余悸,一把甩开陈天的手,谁知身子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有沙发,他肯定又摔个四仰八叉。
陈天可没时间与他胡闹下去,冷冷的朝他道:“陈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的时间很紧,可没时间与你纠缠下去。”
陈久坐在沙发正在恢复听他说这话,苦笑道:“你把我害得好苦啊!”
“我害你?”陈天真是一头的雾水,说到腹黑陈天连陈久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这会儿功夫,他就埋怨起自己来,真是有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味道。
陈久被酒粮麻痹的大脑,一时之间变得空白,连半点也转不动,说起话来前言不搭不后语,说了半天也没能让陈天明白他的意思。
陈天不耐烦的一把抓着陈久的前襟,陈久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目瞪口呆不说,还忘了反抗,任由着他抓,把自己往洗手间拖去。
酒吧里的人都看到他们之间的争斗,谁也不敢上前管这个闲事,触霉头不说还惹得一身的麻烦。
陈天拉着陈久往酒吧的洗手间里拖,转动门把手发现已经从里面反锁,知道里面肯定在搞情况,也不再客气一脚将洗手间的门给踹烂。
里面很快传来一声惊叫声,一对野鸳鸯正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提裤,骂声不绝,陈天懒得理他们的漫骂,绷着脸跟他们只说了一句话道:“你们给出去,不然就不要出去了!”
野鸳鸯立刻嘴封上了,忙乱的穿好衣服,低头往外面走,连头也不敢回。
陈久醉得不醒人事,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陈天也不跟他客气,拎起他的前襟,将他一头摁在水池里,哗哗的放着冷水。
数九寒冬的京都呵气成冰,虽说在有暖气的酒吧里,可自来水龙头出来的凉水寒气逼人,哗哗流了出来,直接浇在陈久的脑袋上。
寒冰刺骨的让陈久哇哇大叫,陈天根本就当没听到,用冷水淋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被酒精浸泡的头脑发热的陈久恢复以往清醒的,甩了甩头上的水渍,指着陈天怒骂道:“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醒酒的方法,专门用来对付你这样借酒发疯的人。”陈天冷嘲热讽的说道:“一般人我可不告诉,我看我们两之间关系不错才会说的。”
陈久被淋得里透外湿,在暖气十足的洗手间里还冷得牙齿直打架,刚恢复清醒的他,身体一时还没得到恢复,一屁股坐在一滩水渍上,冷眼望着陈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找我?”陈天瞧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估猜着跟叶孤雄有关,便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问道。
陈久很少会在人面前哭,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在叶孤雄面前仪态尽失,又被陈天用冷水淋得一头,越想越懊恼,立刻泪流满面的骂道:“我好心与你合作,你却害我,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现在你完蛋了,还把我拖去垫背。”
听他的一个劲数落,陈天也明白了他的话中的意思,冷冷笑道:“陈少,有件事情,你忘了,我是不会完蛋的,要完蛋对是叶孤雄。”
陈久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止住哭泣,泪眼婆娑的瞧着,张大着嘴巴,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陈天也懒得再与他废话,伸出手将他从一滩水渍中拉了起来,这家伙此刻的形象那有半点世家少爷的样子,这般的狼狈,陈天也觉得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
于是,便收起刚才的冷嘲热讽,劝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明白,跟我合作有利而无害。”
“目前的形势对你很不利,你又打算如何?”陈久一向自负聪明,策略过人,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陈天身上,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难。
他已经不知不觉的与陈天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同舟共济分也不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