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觉得一定要好好的吸取今天的教训,心不在焉的他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在停在自己的面前悍马车前,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刚想发几牢骚,就觉得眼前的悍马车很眼熟,再一瞧车上的人,嘴也不由得咧成瓢。
“你没事了?”陈天凑到车窗前,笑着说道。
“上车!”唐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陈天只顾着嘿嘿的傻笑,像没听到她说的话。
“上车!”唐雅再次发话道。
“看到你,真好!”陈天发自肺腑的说道。
要换以往,唐雅不会把话重复第二遍,而今天出奇说了两遍,甚至当她看到陈天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说笑时,出奇的没有动怒,更没有拿出她招牌式的匕首。
“上车!”唐雅再次的发话道。
“……”
奶奶的,好不容易能再见面,就不能多说几句叙叙旧吗?
周经纬当然也发现了陈天和唐雅,不过他倒没意外,相反还很兴奋的笑道:“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表情分明就是猫捉老鼠,可惜他错误的预判了形势,他并不是猫而陈天也绝非一般的鼠辈。
“上次的事情,我们还没完,你就又自己送上门来,你这人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啊?”陈天摇了摇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周经纬眼眸的凶狠的光芒忽明忽暗,怒道:“你……”
“我什么我?”陈天一脸不郁瞪着周经纬,说道:“要么滚,要么闭嘴!”
周经纬何时受这样的礼遇,本来就不爽的他更是将愤怒发泄到了极致道:“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又跑到我的面前得瑟,真当你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先进被抓警局,对于周经纬这样有军方背景的人来说,也就是前脚后脚放的事情,但人毕竟是要脸的,这一次进局子的经历无疑是丢了大脸。
新仇旧恨一并算,他这一次可没打算放过陈天,更何况是这里还是他的地盘。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唐雅也从悍马车上走了下来,自从上次校园闹了一出风波,龙君为了平息风波,便将她的枪收回,暂时由自己来保管,龙怒的精英配枪完全是合理合法的,毕竟对于龙怒的精英执行的任务大多是危险性极高的差事,如果没有枪,无疑将这份的危险性又提高一成。
换句话说,龙君没收唐雅的枪,也无疑是剥夺了她招行任务的权力,让唐雅更郁闷的是,得不到任务也就算了,还是让她去接送讨人厌的家伙。
极度郁闷也让唐雅本来就冷的性子,更显得杀气逼人。
周经纬瞧着她走过来,本能往后退了两步,这也非他所愿,而是唐雅的气场太过于强大,逼得他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站定还没待开口,就见唐雅将手中匕首亮了出来,寒光森森的冷光倒映在她的那张冰冷的俏脸上,更显得杀气浓浓,低声道:“快滚,没枪我一样杀了你!”
“你们……”周经纬终究是个靠父辈的祖荫,在部队混得个差事的纨绔,对于眼前的形势根本就做不到理智的判断,他只觉得陈天与唐雅二人实在太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新仇旧恨他要这么忍了,以后还怎么混?
干休所是他的地盘固然没错,可他忘了,龙怒也在这里,这里也可以说是龙君的地盘,而且无论声望还是权力都是周经纬无法比拟的,如果周经纬一味的强出头要找陈天他们的麻烦,最终倒霉也只能是自己。
可这会儿只觉得热血上涌的周经纬又岂会想得明白,他吹了吹哨子,顿时召集了数十名身穿军装的战士,不消说,这些都是他的手下。
军队毕竟是个讲纪律的地方,受过训练的兵士也不是普通的混混,欺软怕硬想怎么来全凭着高兴,再说了他们也不傻,眼也没上近视到唐雅身上的徽章也不认出的地步,更明白龙怒是什么样的组织,就算自己这一方有十多人,对人家一个也未必能够占得便宜。
这些被召集的兵士也大多采取围观架式并不插话,其实,周经纬就算再怒火攻心无不会在这个部队长官疗养的地方闹事。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壮壮自己的声势逼得陈天和唐雅向自己低头,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他找错了人,这样做的结果,无疑是火上浇油,对于唐雅分明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挑衅唐雅,也是在挑衅龙怒,龙怒每一句成员都是一个整体,他们荣辱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有人敢向他们其中一个人挑衅,那么无疑是在向龙怒宣战。
这便是龙怒所有的人逻辑,他们的极强的荣誉感,甚至可以用生命去捍卫。
“你找死!”死字刚一出口,唐雅的身影已经晃动开来。
要说周经纬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倒也冤枉他了,好歹也是出身士兵世家,临危不乱的本事倒也学得有模有样,面对唐雅突袭,他急忙退让数步之后,这才堪堪躲过致命的攻击。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周经纬完全忘了,是他先把士兵召集来,打算以众欺寡,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做是在挑战唐雅的容忍的底线。
唐雅也与他废话,冷眼看着他,手里一刻不闲得玩着匕首,在她的手里的匕首犹如有了生命,陈天在一旁瞧着她身上的杀气渐浓,忽然对还在呆立一旁的周经纬叫道:“你赶快走,不然今天你要死在这里。”
要说周经纬早被唐雅吓破了胆,心有了逃跑的打算,可是碍于人多,要是这么随随便便跑了,以后真没办法混了,可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命,他正犹豫是不是要跑之际。
陈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对他大喊一声,这让他反倒觉得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想赶我走,没门!”周经纬冷哼一声,他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向一个人低头。
唐雅的杀气凛然,大有将周经纬致于死地后快的架式,可陈天在一旁看着着急,他明白,如果在干休所里闹出人命,那可就大条了,到时候也不是龙君就可以压下来的事情了。
周经纬一向不知死活,虽说瞧着唐雅的样子害怕,可仍然硬撑着不让自己后退半退,可他这样硬撑在唐雅看来无非就是自己找死。
下一刻,便是周经纬的死期。
寒光一闪,血飞溅了出来,周经纬捂着自己的手臂,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唐雅,不过,最吃惊还不是他,而是唐雅,她转过身来指着手臂上插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瞧着陈天怒道:“你干什么?”
陈天也不与她答话,对周经纬说道:“快走,不然我就救不了你了。”
周经纬这才像梦中惊醒过来一般,意识到唐雅散发的骇人的戾气,如果不杀人的话估计谁也办法解决,如果自己不想死的话,正只能按着陈天的话去做。
这个时候生命要紧,周经纬再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捂着受伤的臂膀在众位兵士的掩护下仓惶离去。
唐雅望着周经纬的离去也不追赶,满面怒容指着手臂上的银针质问道:“你干什么嘛?你不知道龙怒最讨厌的人就是叛徒吗?”
唐雅将后背交予陈天,可陈天却在她背后突放冷箭,小小的银针虽说要不了她的命,但他这样做,在唐雅看来无疑是赤果果的背叛。
唐雅不爽,陈天更觉得委屈,他分明是在救唐雅,刚才的形势很紧急,被戾气控制的唐雅,已经是六亲不认的地步,自己上前阻拦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就算再想念,再牵肠挂肚,面对冷冰冰的铁板,陈天心头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尴尬的笑了几声,顺从上了车,唐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陈天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幸好唐雅也没多再多说,冷冰冰的开着车向龙怒总部驶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天就听到唐雅在身旁唤道:“到了,下车!”
这时,陈天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睡着,伸了伸懒腰,意犹未尽的打着呵欠,谁知唐雅不满的催促道:“怎么不是吃就是睡,跟猪一样。”
陈天也不争辩,没好气斜了她一眼后,慢悠悠的回道:“哥的忙碌,你不懂。”
唐雅眼眸闪动着犀利的寒光,陈天本能的退了两步,可出乎他所料的是,唐雅并没动手,只是娴熟的把玩着手中匕首,寒光森森让人害怕,让人更害怕的是,是她的眸光,冷峻带着杀气。
“好重的戾气!”陈天暗道。
面对患者,陈天素来不藏私,对于唐雅更是不会,他直言不讳道:“你有病,要治!”
“你想死,就说!”
我靠!丫的,对联啊!还这么工整。
匕首在唐雅的手里使得寒光阵阵,让陈天满腹的废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对她刚刚有了些好印象就立刻化为了乌有,不过,让陈天奇怪的是,唐雅虽说一如既往的冷,但出奇的没有动手。
凡事总有个好的开头,陈天对于能够治好她的病,还是很有信心。
龙君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便,这些年很少出门,可即便这样,龙怒依然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任谁也别想染指半分。
“你来了!”当唐雅把陈天带到他的在面前时,龙君似笑非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