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不大的古董店,一进门以后倒是别有洞天,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摆设,还出售的古董看上去都很年代的古旧的质感。
“刘伯,我来了。”苏欣果然对于这家店铺很熟悉,刚一进步,就与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的中年人打起了招呼。
刘伯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一瞧是苏欣,不禁喜上眉梢,起身相迎道:“欣欣啊!你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过来了?”
“刘伯,瞧你说的,我不也是最近比较忙嘛!”苏欣撒娇的朝着刘伯挤了挤眼睛,转身指着陈天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今天带他来挑一件生日礼物。”
刘伯也不是真的怪她,充满慈爱的摸了摸苏欣的头,说道:“你小丫头想要啥,还不是随便挑,刘伯就当送给你的。”
苏欣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望着陈天一脸的诧异,解释道:“刘伯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在京都,他也一直照顾我。”
陈天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来与刘伯相握道:“刘伯,你好,我是陈天。”
刘伯上下打量着陈天一会儿,赞道:“气质不凡,年青有为,怪不得最近报纸和电台最是在播放关于你的事情。”
陈天淡淡一笑道:“那只是一些浮名,不作数的。”
刘伯眼眸一亮,赞张的点了点头,脸上有深深的笑意却也不说话,任由着苏欣带着陈天在店铺里乱逛,古董店只有刘伯一人。
古董也注定了不像其他店铺一样,人来人往,古董店里也大多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所以,一个刘伯也足可以看店。
陈天在店铺里转悠了一会儿,忽然见摆在店铺格子栅的玉壁,有一种让人眼见一亮的感觉,对于玉,陈天自问还是懂上一些,不用吩咐顺手就拿起这块玉壁端详了起来。
这是一块兽面纹高浮雕玉壁,直径11。4厘米,厚0。5厘米,重150克,在古董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莹莹的淡光。
陈天在手里摩挲了半天,很是喜欢的样子,苏欣也是善解人意的扭过头对刘伯问道:“刘伯,这块玉壁要多少钱?”
刘伯听到苏欣的询问,从外面走到里间来,看了一眼,稍显为难道:“这块玉壁已经有人预订,真得很抱歉。”
陈天轻轻哦了一声,带着些张的失望,苏欣在一旁倒是出谋划策道:“刘伯,我们多出一些钱的就是了。”
刘伯笑着摆了摆手道:“欣欣,你就算要我这个店铺里最宝贵的东西,我都不会问你要钱,而这件确实是别人预订,我也没有办法。”
从他的话语中多是一份无奈,陈天呵呵的笑道:“没事,我也就是看一看,并不是真的想要……”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二人,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开口就对刘伯嚷道:“刘老板,我们昨天订的货,现在到了没?”
初夏的天气,别人都穿些短袖,而这位年轻男子穿得如此得体,真让旁人看得一头大汗。
这显然,这位年轻人并不是买玉壁的客人,真正的客人是他陪同的一位中年男子,而这位中年男子也是跟他一样穿得是西装,很是整齐的,连领口的扣子都没有解开。
中年人目光转眼就转移到了陈天手里的玉壁,很快,脸上职业化的笑容阴沉了下来,在年轻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年轻人头如小鸡吃米一般,点了点头,转身就对刘伯质问道:“老板,你凭什么能把我们的东西转卖给别人?”
刘伯真是一头雾水,对于这样的指责,他可真是有点百口莫辩,不过,经商多年的他,什么脾气大的都见过,能忍一时也就风平浪静。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刘伯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年轻人很是不爽的上前甩手一个耳光,道:“八嘎!”
这一个耳光打得刘伯可真是冤枉,年轻人这一个举动还真让一旁的陈天和苏欣吓了一大跳。
“你凭什么打人?”苏欣气极上前的质问道。
这时,一旁的中年人终于开腔道:“华夏人就是该打,把我的东西也敢卖给别人,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华夏人?
陈天上下打量了这个中年人,见他说话口音很是古怪,再加一身与天气极不相符的装扮,冷笑道:“请问阁下从何而来,敢如此看不起我们?”
“我来自R国,名字叫野比大雄。”野比大雄自我介绍道:“阁下手里的玉壁是我的,请将它还给我。”
陈天掂了掂手里并不算重的玉壁,冷笑道:“本来,我就没打算要这块玉壁,可是你的手下竟然敢出手打人,要不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是不会把玉壁给你的。”
野比大雄与陈天对视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道:“阁下真是好幽默……”
“何以见得?”陈天冷笑道。
野比大雄指了指,挨了耳光的刘伯,毫不客气的说道:“他犯了错,在我们R国犯了错就要挨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的手下虽说鲁莽的一点儿,但是他完全是没有恶意的。”
他的话让陈天彻底的怒了,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冰冷。
“我倒想知道,是谁不讲道理?”陈天扬了扬手里的玉壁,回道:“这块玉壁我已经做好打算了,就算砸碎它,我也不会给你。”
“你敢?”野比大雄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天,失声道。
而他的质问,对于陈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把手一翻,手里的玉壁,眼睁睁的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开来。
“你疯了吗?”野比大雄难以置信,这块玉壁价值可谓是价值连城,面前的小子竟然将如此轻描淡写的摔碎,实在太暴殄天物,心痛之余失声骂道。
而他一旁年轻人很是狗腿的上前要给陈天一些教训,可惜还没待他靠近,陈天就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给R国人做狗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要是给R国人为虎作伥,打自己的国家同胞,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得好!”刘伯终于从一个耳光的惊愕中缓了过来,拍起巴掌道。
年轻翻译咬牙切齿的都快眼珠子瞪了出来,冲着陈天大声嚷道:“你敢骂我?不想活了吗?”
“打你,就跟打一条狗一般没能任何的区别。”陈天拍了拍双手,似笑非笑的回击道。
他的回击深深刺激了年轻翻译的那颗容易受伤的心,很不爽的咆哮道:“我要你给一点厉害瞧瞧,不然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敢打人,我就对你不客气。”陈天冷嘲热讽道:“像你这样做狗的人,与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耻辱。”
年轻翻译气得脸通红,张牙舞爪迟迟不敢动手,说到底还是被陈天给打怕了。
“好了,杉木君稍安勿躁。”野比大雄很有风度的笑着阻止道:“这件事情交由我来解决。”
这位叫做杉木的翻译也不敢再造次,耐心的让到了一旁,野比大难却不与陈天争执,反而扭过头对着刘伯微笑了起来。
R国人微笑肯定没啥好事,苏欣本能就对R国人有一种偏见,再加上刚才杉木那一个耳光,更是好感全无。
刘伯见他冲着自己微笑,知道没啥好事,所以,也客气也懒得跟他客气。
野比大雄当然也不计较,而是,指着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玉壁问道:“刘伯,你说,这块玉壁该如何赔给我呢?”
刘伯低头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玉壁,要换平时,爱古董如命的他肯定是心疼得要命,对于一地的碎玉壁早就是泪流满面。
可惜,今天他非但没有心疼的感觉,反而觉得陈天摔得对,让他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对于面前这只来自R国的老狐狸,刘伯很不客气的回道:“玉壁还没卖给你,也就是说,这块玉壁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野比大雄没料到刘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道:“刘伯,你做生意可不能不讲信用啊!”
“你刚才打了一个耳光,就是已经让我改变主意,现在,无论你说什么,这块玉壁都不会卖给你了,更何况,它已经摔碎了,更不可能卖给你了。”
“八嘎!”野比大雄终于动怒了,他很是不爽的骂了一句粗话。
对于他动怒了,陈天也不用跟他客气,卷了卷袖子上前,驱赶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就请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替店主驱客了。”
“小子,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野比大雄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死心的样子卖弄身份道:“我可是华夏特地请来的医学专家,如果得罪了我,就不怕有人找你麻烦?”
陈天听他说的话都觉得蛋疼,什么叫得罪,难道,替天行道也叫得罪?还真的没天理了。
“你这样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陈天很是不屑的回道。
野比大雄脸色大变,但碍于陈天的身手,他还忍了下来,出于R国的人习惯,给陈天等人鞠了一躬。
R国人是一个很奇怪的民族,看上去很客气,给人鞠躬或者下跪,可任何变态的事情,他们仍然是一件都没少干。
“我们后会有期。”野比大雄鞠了一躬,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头也没回。
杉木见他老板走了,当然也不便多呆,捂着脸印着陈天五指印稍显红肿的左脸,屁颠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