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已经抢先出手,冲着白衣人一个飞脚想将他踹倒在地,不知白衣人是有意还是无心,轻描淡写的就让了开来,并没有还手,唐雅一招未得手,并未气馁,反手一拳。
那一拳又生生的被白衣人躲过,白衣人身形有如鬼魅,在摇曳中躲闪着唐雅的攻势,白衣人用白色的纱巾包裹着脸,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让急于知晓白衣人相貌的陈天并不能看得清楚。
冥冥之中陈天总觉得眼前的白衣人与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也是他急于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白衣人与唐雅之间争斗仍在继续,或者说,只有唐雅一人在不断纠缠着白衣人,白衣人似乎并不想与她针尖对麦芒,总是在躲躲闪闪中渐行渐远。
“不要让他跑了!”陈天生怕白衣人逃循走掉,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帮忙,唐雅怕他出事,拉着他的衣领,生生的将他拽倒在地。
陈天一古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沾了的杂草没空理会,扑上去非要把白衣人遮脸的白纱揭去一瞧究竟才甘心不可。
唐雅抢先一步抓住了白衣人手肘处天井穴,陈天一瞧便知道,天井乃五大输出穴之一,一但按准,被点穴之人有可能就会晕厥。
乍听之下,比起武侠小说中的点穴神功还要神奇,实事上武侠小说大多以中医的理论为指导,稍加艺术加工而已,令人昏厥的穴位是真实存在的。
心中大喜,以唐雅的手力想将白衣人点倒,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正当陈天暗自窃喜之际,唐雅已经一把攥住白衣人的手肘。
没想到的是,唐雅分明感到有股强大的抗力,身体随着白衣人一并摇晃起来,随着白衣人的力气增加,唐雅脚步趔趄,最后终于被白衣人挣脱开来。
这股怪力让陈天大惊失色,看似瘦弱的白衣人的力量竟然让唐雅无法抵挡,更让陈天意外的是,唐雅分明按着白衣人手肘处的天井穴,根本就起有任何作用。
唐雅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快被白衣人挣脱开来之际,一把抓住白衣人遮面的纱巾用力一扯,纱巾随风飘扬,陈天的目光却被那层纱巾下的脸吸引。
陈天一见这张脸,浑身犹如被电击一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爸……”陈天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苦苦寻找的父亲竟然站在他的面前,让一向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失声叫道。
白衣人并不恋战扭头就跑,似乎真怕陈天上前纠缠,殊不知,陈天早被眼前的事实所惊呆,两腿像生了根一般扎在土里动也不动,他的反常引起了唐雅注意,以至于忘了去追白衣人。
白衣人渐行渐远,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陈天脚如生根一般,任凭着随后赶过来的屠虎叫唤无动于衷。
“他怎么了?”唐雅担心的看了屠虎一眼。
屠虎搭了会脉,发现陈天脉像平和,眼神稍稍地有些凌乱,露出忧虑之色道:“八成是中邪了。”
“中邪?!”唐雅愣了会神,细细打量着呆若木鸡的陈天半晌,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那该怎么救他呢?”
她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相信屠虎的实力,屠虎当然也没推辞,从随身携带的针囊里取出几枚银针,扎在陈天面部几大穴位。
呆若木鸡的陈天只觉得面部有股钻心的疼,哎呀叫了一声,这才缓过神来,嚷道:“爸,不要走!”
“什么?!”唐雅和屠虎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他们真是搞不清状况,屠虎弱弱的问了一句道:“师父,刚才那个人是你父亲?”
回过神来的陈天,眼眸里满是雾气,头脑倒恢复了以往的灵活,不再是一片空白,深吸一口气承认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父亲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什么?”屠虎嘴角抽搐,不敢相信道:“你确定?”
陈天怅然若失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父母的旧照,借着月光,唐雅眼尖一瞧,也是大惊失色,刚才那个白衣怪人,她也见了,再一瞧陈天掏出的父母的旧照,两人活脱脱的从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一般。
她不无担心的望着正在埋头思索的陈天,屠虎发挥他最大的优点,活跃了气氛道:“师父,可能是天色太暗,看错也再所难免。”
故意夸张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都困了,还是回饭店睡觉吧!”
陈天听得出来屠虎是在替他宽心,也不再多想,不过那张跟父亲如出一辙的脸倒是深深烙印在陈天的心里挥之不去。
对方一身的怪力也让陈天记忆犹新,陈震南是医生出生,万万不可能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就连唐雅都无法制服。
“他身上气息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这样的恐惧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唐雅希望能够帮助到陈天,说出自己的感受道。
陈天经她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为何在熟悉的同时又感到莫名的恐惧感,诧异道:“难道是你是在说,在新疆经历过的生化狼人?”
唐雅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陈天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你们是说新疆的生化狼人?”屠虎望着两人的凝重的神情,也不由得感到莫名的恐惧,一回起,在新疆的一幕幕被病毒传播而造成的惨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陈天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疑似生化人,为什么会长得跟他父亲相像,难道这一切是组织搞得鬼?还是父亲也是组织的成员之一,接受了组织的改造成为杀人机器?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不靠谱,这会儿功夫,连一向喜欢开玩笑的屠虎也不再说话。
“陈天,陈天……”
远远的传来爱丽丝发音极不标准的呼唤声,与她一起还有她的父亲威尔逊,还有几个身手矫健的保镖,他们生怕陈天三人出事,特地赶出来。
哭声早已停止,待他们靠近,陈天三人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傻傻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威尔逊敏锐的感觉到情况不妙,向他们问道。
陈天神情凝重的抬起头望着威尔逊,由于事情太过于复杂,他暂时还不想说出来,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刚才只是一个人搞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威尔逊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接受如此荒唐的答案,陈天如此的解释,让他更加的怀疑,不客气道:“陈天,你不相信我是吗?”
威尔逊将所有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陈天怕他误会,解释道:“威尔逊阁下,我不想说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好多疑点,我都没有搞清楚,所以,我很希望先弄清楚之前,再逐一的说明。”
听他这般一解释,威尔逊阴沉的脸也渐渐的缓和下来,瞧着陈天没有说的意思也不勉强,说:“不方便就不说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回到屋里,威尔逊主动的说道:“陈先生,请你直言相告,因为这件事情与我也密切相关。”
最近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时间,威尔逊家一直都不是很顺,时不时门外飘来哭声,另外,爱丽丝前几天也是突然食物中毒,要不是陈天出手相救,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威尔逊觉得这些事情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后面装神弄鬼的欺骗,他不想让居心叵测的家伙来害他的家人,所以,他必须要让陈天说出真相。
陈天见他言语恳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知道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道:“副总统阁下,我怀疑的你的周围数里之内,西医组织也应该会隐藏里这个区域,另外,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把你逼走,他们所做所作的行径,让我有理由怀疑,西医组织里一定有你的政敌,而把你干掉,他们将是直接受益者。”
听到陈天这一番结论,威尔逊反倒平静下来,自古皇帝的宝座都由尸骨堆成,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从小就懂,也很有心理准备,要想坐上总统的宝座,他就必须迎得大家的支持。
西医组织支持一个人出来,抢总统的宝座,一旦坐上总统宝座,对于西医组织的扩张势力起着极大的好处,威尔逊很冷静的分析了一遍之后,语气沉重的说:“我明白自从竞选副总统就等于走上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但是,我没有害怕过,因为,我是个有信仰的人。”
陈天静静地听着,他很好奇威尔逊口中说的信仰指的是什么。
威尔逊出乎他意料的是,并不像一个雄辩滔滔的辩士,很简单说道:“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坚持法制的公正,是我为之奋斗的一生的,为了这个信念,牺牲自我也再所不惜。”
陈天虽说听过无数的激励向上的演讲,但威尔逊的如此朴实如华的却让他无法忽视,甚至热血沸腾,站起身来伸出手道:“威尔逊阁下,请允张我加入你的队伍。”
威尔逊诚恳的微笑的点点头,双手握着陈天的手道:“欢迎你加入!”
“谢谢!”
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目光中流露着坦承与信任,他们之间将会并肩合作,共同去承担着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