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长生那一脸惊讶的模样,秦杰和彭月娥对视一眼,均是有些后怕的抹了一把头上冷汗。
“那玩意你碰不得,如果刚才要是不我们拦了你一把,现在你的右手估计只剩下了骨头。”
“什么?”
秦杰的这句话,顿时把陈长生给了吓了一跳:“秦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别问他这根木头了,自己看吧。”
幽幽的叹了口气,彭月娥看着陈长生苦笑道:“长生,这东西你确实是不能碰,你看!”
说完了这句话,彭月娥顿时朝着虚空之中凝聚成那朵绯红九瓣花的雾气挥了挥手,转瞬之间那团绯红九瓣花就化成了丝丝缕缕的雾气,飞快的朝着不远处一只瓦罐飘去。
也就是在那团雾气将那只瓦罐包裹住的一刹那,陈长生耳中顿时听到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就仿佛是有什么人正在用力拿着小刀在刮瓷盘似的。
但更令他震惊的则是,就在那团绯红色的雾气从瓦罐上彻底掠过之后,原本那只齐肘高的瓦罐,竟然已经少了一大截。
从那瓦罐边缘的轮廓上,陈长生隐隐能看得出来,少了的那部份,正是之前被那团绯红色雾气掠过的地方。
望着那只此时边缘浮现一层密密麻麻参差刻痕的残缺瓦罐,陈长生顿时只觉有一股凉气顺着自己的尾闾,沿着脊柱一路上行,窜到了自己的后脑,令他猛的打了个冷颤。
瓦罐可是很硬的玩意,能够用一片雾气就将它给磨灭掉这么大一截,理论人瞬间把他的手臂啃成只剩下骨头架子,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抹了一把额头上悄然间渗出的一层冷汗,陈长生望着此时那团凌空飞舞的绯红色雾气,不禁满脸后怕的倒退了几步。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看着陈长生那一脸惊骇莫名的表情,秦杰忽然拍着他的肩膀笑了起来:“你之前不是对蛊毒这玩意很好奇的吗?”
听到秦杰的这句话,再看了看那凌空飞舞了半圈以后,仿佛有着自己生命一般钻进了彭月娥袖子里的绯红色雾气,陈长生不禁咋舌道:“秦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那就是蛊毒?”
“你想知道这些东西,来问彭姨就好,像秦杰那种木头人,他怎么可能懂得蛊术。”
满脸不屑的扫了秦杰一眼,彭月娥对陈长生笑道:“蛊毒是蛊毒,蛊术是蛊术,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如果你对养蛊、放蛊这些东西感兴趣,彭姨可以教你。”
“真的?”
见彭月娥这么说,陈长生眼中顿时闪过几分喜色。
无论前世今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安份的人。而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天生就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此时听到彭月娥说自己可以向她学习蛊术,哪有不欣喜若狂的道理。
尽管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彭月娥对自己肯去帮他寻找九瓣花的某种报酬,虽然心里有种仿佛在挟恩图报般的心虚感,但陈长生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那个……彭姨,到底什么是蛊?”
上一世陈长生也曾经在网络上查询过一些资料,对蛊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
但他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蛊,是不是和他上辈子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资料一样。
“唉,你这孩子……叫那根木头秦大哥,却要叫我彭姨,平白把我叫得老了。”
“呃……彭姨别见怪,其实我应该叫您彭姐的,只是我母亲和您一辈儿,这么叫实在乱了辈份,所以……”
没好气的白了陈长生一眼,彭月娥不禁伸出手指往他的额头上戳去。
但她却没没想到,自己才刚刚伸出手指,陈长生顿时一脸恐惧的朝着身后退去。
陈长生不能不怕,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团绯红色的雾气,就那在半空中潇洒的转了小半圈,然后全部钻进了彭月娥的袖子里。
虽然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彭月娥也戳过他的额头好几次,但不知道的时候也就那么算了,如今知道了这个看起来与普通寻常妇人没什么太大差别的女人,在可怕程度上可能要远远超过秦杰之后,陈长生可不敢再被她戳自己的额头。
毕竟,那团绯红色的雾气所带给他的视觉冲击,着实太过大了一些。
讪讪的笑了笑之后,陈长生不禁一脸期待的向彭月娥问道:“彭姨,我真的可以和你学蛊术吗?”
“只要你想学,我就会教你。”
话说到了这里,彭月娥脸上悄然浮现出一缕略带诡异的笑容:“只不过,长生你真的想要和我学蛊术吗?在学习蛊术的过程中,可不会那么愉快……”
越听彭月娥这话里话外带着几分不对劲,陈长生不由狐疑道:“彭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学蛊术的话,还要先满足什么条件吗?”
就在听到彭月娥那句话的同时,陈长生顿时想到了前世在网络上所看到过的种种信息,比如想学法术的话,先要有能学法术的体质,以及还要讲究根骨、悟性、资质等等。
“呵呵,学蛊术的条件可是很宽松的,用不着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体质,只不过……”
讲到了此处,彭月娥忽然捂着自己的嘴笑了起来:“只不过男人要学养蛊和放蛊,可是很麻烦的,就算是那方面可以对付一下,但是你受得了让蛊虫钻进身体里吗?”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顿觉一阵毛骨悚然:“让蛊虫钻进身体里?难道……养蛊不是要放在罐子里去养的吗?”
“呵呵,你所说的那只不过是最低级的养蛊之术。”
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长生,彭月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了一丝无论陈长生怎么看,都觉得很是阴森的笑容:“我最擅长的是刚刚你看到的那种‘噬金绵蛊’,你若是想养出这种蛊的话,必须每天都要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喂,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
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彭月娥,越发觉得她像极了前世在电影里看到的巫婆,陈长生的小脸一抽,顿时摇头道:“彭姨,我觉得自己很不适合学这些东西,所以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学吧。”
“呵呵,就知道你受不得这份苦,我已经找到另一个人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