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
听到这句话,赵信陵登时勃然大怒,手掌往腰间一抹,立时便多出了一柄长剑。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这一剑还尚未来得及朝陈长生递出去,站在他面前的这位青衣少年,就已经伸出一只右手按在了他的上。
手臂微微发力,赵信陵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朝身后倒退了数步之远。
这位大商王朝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的确是一位巫将。
但很可惜的是,他只是一位二鼎巫将,和陈长生这位六鼎巫将比起来……差得实在太远。
论速度、论修为、论力量,三者尽不如人,这位赵公子,又哪里有不输的道理?
事实上,对于陈长生而言,他若想将眼前这位青年当街斩杀,甚至根本连兵器都不需要动用,便可以做到这一点。
“给你个机会把名字报出来!”
也就在赵信陵还尚未在地上站稳的同一时间,只觉肚子一疼,他忽然看到了一幕景象,那就是――天空正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如果是正常情况之下的话,人类是不可能看到这一幕的。
能够看到天空出现在自己的正面,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仰面朝天。
肚子才刚刚挨了狠狠的一拳,赵信陵还尚未缓过神来,他便发现一只脚已经踏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虽然眼前这位青衣少年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残忍之人,但是赵信陵却绝对相信,如果自己不合作的话,眼前这位青衣少年,绝对不会介意给自己一点苦头尝尝。
“你……”
“名字!”
脚下一点点加大力度,直到地上这位青年眼中闪过痛色之后,陈长生这才适当的减轻了几分力道。
“赵……赵信陵。”
“赵信陵?”
把这个名字默念一遍,发现自己脑子里关于这三个字,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之后,陈长生顿时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说说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自己才刚刚从银月坊回到了这大商帝都之内,若说此人找到自己,完全只是凭运气,这一点却是打死陈长生也不会相信的。
真要运气这么好,这小子也不可能会遇到自己,更不可能会在通天塔里被自己给打劫。
虽然,就连陈长生自己都不确定,当初在通天塔里的时候,自己是否曾经打劫过眼前这位青年,但想来……如果两人之间要是无怨无仇的话,那这家伙也没理由会招惹自己。
“我……我说……”
只不过就是在从通天塔那个鬼地方走出来以后,想出门好好晒晒太阳,顺便再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眼前这位青衣少年的踪迹而已,这原本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
更何况,自己被一个小乞丐给摸走了钱袋,在街面上更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然而,令赵信陵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恰恰也就在自己把这番经历给说出以后,他却见到眼前这位于举手投足间把自己给轻松摞倒的青衣少年再度摇起了头。
说实话,虽然两人之间的接触并不多,可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的接触中,每一次看到眼前这位青衣少年摇头,赵信陵的心脏都会有些哆嗦。
他是真的有点怕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此人的时候,那还是在通天塔里,而那时的这位青衣少年脸上,还覆着一块看起来有些狰狞的青铜面具。
那时的自己,已经中毒倒地,身上的财物更是被一扫而空。
而那次此人对自己摇头,是在嘲讽自己太穷……
第二次见到这位青衣少年摇头,则是刚刚不久之前,那时自己刚想用剑捅他……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技不如人,手里一柄长剑还没来得及捅出去,本人就已经先一步被摞倒在地。
现在,是这位青衣少年第三次朝自己摇头,在这一次摇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赵信陵的心里是真的一点谱都没有。
事态的发展,究竟是会变得更好,还是会变得更坏?
然而,令赵信陵有些没想到的是,这位青衣少年在这一次摇头以后,却是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还真是个猪脑子,你也不想想看,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乞丐,他哪有那份本事顺走你的钱袋?”
原本,陈长生是有些想拿眼前这位赵公子来练练手,好好实践一下他之前在银月坊那间赌场里和司空礼商量出来的方案,顺便再打听一下还有什么其他人想找自己麻烦的。
但是,当他把眼前这位赵公子是如何被一个乞丐引到自己面前的这段经历之后,他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想打听消息的念头。
像这样一个人头猪脑,随便被什么人下个套,就会被牵着鼻子走的家伙,是注定不会掏出什么有用情报的。
“其实,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想施展种种手段,好好教训一下你的,只不过……你真的是太弱,简直弱到我随手两下就能把你干倒。”
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这位赵公子,陈长生不由叹息道:“所以,现在也只好对你进行一次‘二度加工’喽。”
对于眼前这位青衣少年口中所说的‘二度加工’所指的是什么,赵信陵完全听不明白,但是他却能够想到,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只不过,在不到一个呼吸以后,这位赵公子就深刻的体会到了,究竟什么才叫做‘二度加工’。
将原本踏在地上这位青年胸口的右脚铲入此人身下,劲力勃发间,微微向上一挑,这位赵公子便被从地上挑至了半空中。
陈长生做这些,当然不会是为了要把这位赵公子给扶起来。
打都打了,打完以后再扶……这完全没有半点意义。
仔细的控制着出拳的力度,在这位赵公子身处半空,整个人根本没办法闪转腾挪之际,陈长生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啊……”
“叫个屁啊叫?”
“我……我爹是吏部侍郎,你别打我……”
“老子打的是你,关你爹屁事?”
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破烂事,陈长生的肚子里早就已经压了一堆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