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好奇地问:二十五年前?那时他才七岁,跟随父母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念小学的时候才回到这里,所以对这里一点没记忆,对发生的大事也一无所知。
是啊,简直跟今天一模一样,好好的晴天,突然间就乌云密布,大风乍起,然后硕大的冰雹从天而降,我隔壁的二叔正在路上闲逛,被砸个正着,死了。老头看着光明,眉头皱成了拧巴,看样子忧郁得很。
大伯,你还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想了想,应该是农历七月初八吧,阳历什么日子我不记得了,因为那时的七月初七我们有做米饼的习惯,那天是我家婆子做了米饼的第二天,那时我还在屋里啃着饼,外面突然就漆黑一片了。
噢,这样的。这时,暴风雨又在瞬间过去了,天色又恢复了光亮,光明想赶紧回到局里,这位超市的老板又说话了,那天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光明猛地回头,什么?你说什么?
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婴儿的哭声,伴随着雷电,从天际传来。我老婆也听到了。
噢,这样的,谢谢你大伯。
光明飞快地离开了超市,拦了出租车,往局里赶去。一路上,惨不忍睹,被这场反常暴风雨突然袭击后的城市像是被扫荡了一般,绿化带里的树被连根拔起,广告牌横七竖八,街上的行人或奔走或痛哭。不时有救护车的鸣叫声,整个城市好似遭受了一场劫难。
也有看热闹的人们,像是困在里面久了,突然发现了另一个世界,显得异常的兴奋。光明突然想起了凤栖的话:在罪恶的东西、魔咒毁掉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状态。但是,也有可能我们会被它们毁掉。
魔咒?那会是怎么样的魔咒?正想着,小鲁给他打电话,语气很焦虑,你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我在回去的路上,怎么了?
有好几个人同时来报案,说他们的孩子失踪了。
啊?我马上就到,你等我。光明让司机加快速度。
到目的地下车后,光明冲进闹嚷嚷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应该是保姆的妇女,哭哭啼啼的,她父母回来了我该怎么交代哟,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小鲁拿起资料递给光明,这是报案家属的登记资料。
光明拿起了资料:1.程琳琳,女,5岁,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狂风大作的时候,保姆去关窗户,回到客厅,她已经不见了。外面的门是关着的,应该没人动过,她像是在空气里消失了。那时她抱着一只粉红猪布娃娃,那布娃娃一同失踪。2.郑小洲,男,6岁,当时跟父母一起在逛公园,暴风雨来的时候,父母忙着拦出租车,一回头,小男孩已经不见。3.张明珲,男,6岁,全托给幼儿园,雷电大作时,他突然就从房子里面跑了出去,然后再也找不到。4.贺思梦,女,5岁,当时去了卫生间小便,但迟迟不见出来,她妈妈去卫生间才发现里面空空的,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一个小孩子根本爬不上去。
光明锁紧了眉头,都在这里了?
小鲁点了点头,目前报案的是这四起。这次的冰雹砸伤了不少人,还有两人被雷电击中身亡,当然,这是天灾。但这四个小孩失踪得也太蹊跷了。
光明点了点头,如果在公园门口失踪的郑小洲与冲出房子的张明珲有可能是被人劫走,那么在客厅里消失的程琳琳与在卫生间失踪的贺思梦,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这时,那个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女人说:我是程琳琳的保姆,她根本不可能出去的,外面的门我都是反锁着的,怕一个人照看不来,会出什么意外。而且,她很怕雷电的。她父母这几天去了海南旅游,让我一个人照看她。他们回来后,我该怎么向他们交代啊?请你们一定要在这几天里把她找到。
你还没通知程琳琳的父母?
还没有,我希望我们会在他们回来之前找到她。
小鲁递给光明几张照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就是程琳琳。还有其他三个人的照片,他们都说等会儿送过来。
光明对那保姆说:你先回去吧,我们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你。
保姆走了后,小鲁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保姆藏起来了?另一个小女孩也是,被她母亲藏起来了,否则,哪有那么奇怪的事?
如果是保姆藏起了那个女孩,她应该不会来报案的,应该会带着她远走高飞卖个好价钱,或者,做别的事。另一个女孩跟她母亲在一起的,她母亲藏起她干啥?
据说孩子的母亲跟她父亲离婚了,孩子判给了父亲。猜想一下,如果她的后妈很讨厌她,所以就把她藏起来呢……当然,这个还得进一步证实一下。
光明感到头痛无比,他觉得事实并不像小鲁按常理所分析的那样,因为,连续发生的奇异事件,令他对这些反常的案件有着不同的理解,他觉得,一切都不是表面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者这一切都不过是铺垫,然后,更可怕更匪夷所思的阴谋与灾难,正在降临并威胁着人们的生命。自己却找不到打开这阴谋的钥匙。
他感觉这绝对不是几起凑巧的案件,两对童男童女,都是男六岁女五岁。童男童女,他喃喃自语,突然间他像是被某种重物狠狠地击到了心口,上帝,这多像宗教里面某种可怕的--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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