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后,他们去登记房间,服务台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黑衣女孩,态度冷淡,她叫他们自己填表登记后,就丢给了他们房间的钥匙。小鲁直发牢骚,如果在城里,非打12315把他们投诉了不可。丫的,这贼地方。太看不起外来人员了,怎么着也是客人,一点好客的淳朴民风都没有。
光明好气又好笑,得,你说的那一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人家不把你赶出来已经很好了,这地方排外,而且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的人有着很奇异的宗教信仰,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也不要多话。那些人一发怒,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里我们又得不到援助。只能自保了。小鲁点了点头,俩人便进了房间。
经过一天的海上颠簸,俩人都觉得累了。小鲁脱了衣服倒头就睡,光明却睡不着,一想到凤栖现在不知遭遇到什么样的意外,他就无法平静,更是无法睡眠。从昨天凤栖失踪起,他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他拿起手机,没有任何信号。他想起凤栖曾经留给过他一个电话号码,但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号码了,而且那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早就丢了,毕竟那么多年了。记得凤栖曾说过这里的电话内部可以通的,不能打出岛外。他突然想起服务台应该有全岛居民的电话号码,当然也会有凤栖的号。对,他可以借用服务台的电话。
于是他便独自下楼。这时,餐厅里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那里喝着茶,而那女孩坐在服务台打着盹。光明敲了敲桌子,等她醒来。
女孩睡意蒙眬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借你这里的电话打一下。
她似笑非笑地说,外面是打不通的。
这个我知道,
那么,你用吧。女孩把电话推给了他。
谢谢,但是,你能告诉我凤栖的电话吗?涂凤栖。
女孩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而且也没有姓涂的。
光明很耐性地解释道,不,不可能,我跟她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不过她这几年很少回岛上,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你一定还很小,不知道。
女孩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不,先生,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而且我也不可能不认识,况且每个季节都有一次成年人聚会,就在这个咖啡馆内。不要告诉我,她离开的时候未满十八岁吧?
不。光明简直有点不想跟她解释,固执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四年前,是一个灰眼睛短头发的女孩给我办理的住房登记,她还在这里吗?她一定知道的,因为,上次是凤栖带我来这里的,她还介绍那个女孩与我认识。
你说的是小娜吧,她在三年前死了。
死了?这一切令光明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他问旁边的几个老头,他们都同时点了点头,然后当他问涂凤栖的时候,他们又摇着头,光明急了,他想起自己的皮夹里有凤栖的照片,便把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那几个人用一种奇怪的言语嘀咕了一下,然后看着光明,嘴角挂着奇怪的笑,仿佛笑他是一个傻子,我们岛上没有这个人。
光明呆住了,他感觉自己落入了某一个圈套,是的,圈套,十足的圈套。他感觉到了恐怖。
他要远离这群可恶的人,重回到楼上去。楼梯口有着一扇很大的窗,他正想往楼上走的时候,窗口掠过一个人影,一个似乎很熟悉的人影,光明看见她对他招了招手,然后走了。凤栖,一定是凤栖,光明跑了出去。
她一直在他前面快速地走着,他只得紧紧地跟着。
跟了一段时间,进入一片浓密的树林时,他一时找不到她。他站在那里焦虑地张望着,她终于又出现了,在一棵大桉树的旁边,背对着他。光明叫道:凤栖。她半转过身,给他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往前跑,光明便跟在后面,他想她可能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说话。
他们来到四处无人的海边,她停了下来,而她一直背对着他。
凤栖,为什么这个岛上的人都不认识你,到底怎么一回事?而她却没有回答,直直地站在那里。光明急了,冲了上去,你说话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跑到这里来,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啊?
别靠近我。她突然转过了头,光明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它是那样地凶狠与邪恶。
是的,她根本不是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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