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备地,一个绝色女子的全貌完全毕现在冷然面前,似笑非笑地样子,诡异得足使人哆嗦。
相片考究,色泽分明,仿佛才照了不久。
妻已在看,边说:“哦,可能是原来住这里的人落下的,我随手夹起来,怎么啦?”
“为什么要留别人的相片?你不会丢掉吗?”冷然大声说。
妻透过两个黑洞诧异地望过来说:“这么好的相片干嘛丢掉,说不准人家记起来,又来要,怎么办?”
她又望回去,接着说:“真的照得满好的,好漂亮,这个女人。”
冷然唯有苦笑,无可奈何,惨然地跌后两步,悄悄地去到洗漱室,艰难地把门反锁掉。仿佛这里才是他的世界,完全地属于自己的空间。
水花四溅,他本想理理这三天来的所见所闻,那双更加真实的瞳孔却贴得他无法呼吸。黑暗中更有无穷无尽的凶邪,一环一环地死死地把他缠绕。
他再也无法闭上双眼,索性擦干了眼圈周围的水珠,把淋浴打到最大的水量,任由密密麻麻的水点去冲刷自己邪气充盈的身体,这下觉得有些舒适,然后忘了时间。
出来后,夜幕更沉,那口大钟上的时针恰恰偏过了一天。
那张透着无穷魔力的女人相片却仿佛变得更加鲜艳,就摊在茶几上,妻已不见。
冷然再也无法忍受,抓起一个垃圾袋,毫不犹豫地把它扔了进去,然后紧走几步,急速地打开门。
他凛然地面对门外一片的漆黑,心里默念:“滚吧!滚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手里有千斤重物,狠狠地掷了出去。
不想就在这时,对门开了,揭志贤露出愕然的脸。
“干什么,三更半夜的,站在门口吓人?”揭志贤把另一支胳膊套进袖筒,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说,顺势转身去关门。
“没什么。”冷然有些窘,随后也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这么迟还要出去呀?”
揭志贤又返身过来,走到中间位置的电梯口,意懒心慵地说:“唉,有什么办法,水岸华亭又一起高坠案件,这年头人人似乎都不要活了。”
冷然准备后退的脚步悬挂起来,一道惊雷般的噩耗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传来,没有丝毫的预兆。他扶住门框,手在挣扎。
为了想要得到更确实的答复,他抛了一句出来:“当真?”
“什么?”揭志贤看到电梯门开了,要走的心停了停,只好摁住它,侧面望向冷然。
冷然急忙说:“当真是水岸华亭?”
揭志贤点点头,看出好朋友逐渐绝望的神情,于是松开手,走了过来边问:“怎么?”
冷然用左手再次扶住门框,有一种不小心就能猛扎下去的感觉。他又用右手去寻找支撑,攀住了揭志贤的肩膀,默了会神说:“你等我我同你一块去。”
“怎么?”揭志贤诧异地再问。
冷然一时也无法解释得清楚,更何况心乱如麻,只好拍了拍他,意思让他等祝
很快后退两步的冷然,蓦地又顿住,想了想,欲言又止地说:“你急不急?”揭志贤更加诧异,抬手看了看表,沉稳地说:“要尽量快点。”
“好。”冷然忽然就面无表情,动作跟着紧凑起来,他知道现在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允许有疏忽,否则便会再次酿成终身的遗恨。
想的这一会功夫,他已然穿过揭志贤,把刚才丢掉的相片抓了起来,马上返身回来,附着揭志贤的耳朵又说:“等会你不要开声,就听我说吧。”
话音未落,他已抢至卧室的门边,迅速地亮灯,也不管妻睡了没有,大声说:“这屋不能呆了,方妍你马上换好衣服,回你爸妈家去祝”
妻着实被嚇了一跳,翻身坐起,已然完全惊醒。她两眼睁不开的样子,赫然而怒:“你你胡闹什么!”
冷然决定速战速决,一面拿自己的外套穿一面镇静地说:“这里很不安全,就是这个女人。”
他隔着白色的垃圾袋摊了摊已经揉皱的那个女人的相片,恶狠狠地又说:“她一直在搞鬼,一直在搞鬼。”
他说话间浑然不觉竟变成了呢喃,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四处张望。
妻明显发颤的声音:“你胡说什么!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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