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让他们两人进屋,然后听他们将今日的事情给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一直说了约莫三个小时方才将那些事情给说完,而林白琳也更加理解他们那句话的意思了——结合白坚强二人的调查看,在林白琳他们两人的意识里,除了那个镇长说刘礼明到借了《郭水志》以及银谷旅馆的老板知道他这个人曾经到过这里之外,没人知道他到了这里。
显然,刘礼明可是一个人,他绝不会会隐身什么的,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呢?显然,这一切都无法一下子弄个明白。
而且,当林白琳问及他们是不是也问了银谷旅馆的老板的时候,他们说问了,可是,上面的刘礼明并不是他们所提供的那个样子,可能只是同名而已。
这完全是不能说过去的,因为那房内摆放着的被借出的《郭水志》就是最好的明证,而留在镇政府的身份证则是另一份关于那个刘礼明就是林白琳所认识的那个刘礼明的证明。
可是,为何老板说那个刘礼明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难道刘礼明还变了不成?!
白坚强二人出去之后,林白琳虽然在白傅的劝解下躺倒了床上,却一晚都没有睡着,她决定了,要再去银谷旅馆看看,一是去确认一下银谷宾馆那个老板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另外就是看那房里是不是还留下了别的线索。
第二天一大早林白琳便爬了起来,然后特意找杜大娘说了会儿话,最后杜大娘却还是说了一句让她觉得那般熟悉的话语——
“不要相信你的眼睛,有时候你见到的只是假象而已。用心去看这个世界才是最明智的。”
杜大娘还是想林白琳早点离开这里,可是,对于郭家古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始终只字不提,任林白琳如何问都是枉然。
走出金谷旅馆的时候,林白琳方才发现今天的天气已经变了,太阳没有从厚厚的云层里跑出来照射大地,温度比之前还要低,让林白琳都觉得像是在了秋天一样。街道上中依旧是人头攒动,林白琳走在里面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多余人,寂寞、失落、心痛一齐涌上心头,将她给包裹地死死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马上就要窒息了一样,眼泪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怎么都没有落下来。
这次白傅并没有与她并排行走,而是走在了她身后约莫一米的位置,而白坚强两人则在白傅身后约莫两米的位置,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那一幕,其实挺搞笑的,林白琳变成了女王,而白傅似乎一下子成了一个尽职的贴身侍卫,白坚强和白宏伟则是两个深藏不露的随从。
林白琳一头钻进银谷旅馆,还没等老板说什么她便已经将之前抓在手中的那张刘礼明的照片给拿了出来,高声问道:“老板,这个人你见过了吧?”
老板看样子眼睛并不好,接过那张照片一直将它给放在眼前约莫六十公分的位置,双眼眯着,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人我倒是不认识,不过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那张照片是一张半身近照,七寸的,所以,脸也能看得清,所以,如果是刘礼明在这里住过的话,他绝不会认不出。
“老板你再好好看看,你一定认识他的。”林白琳说着,声音竟然一下子变得低沉了下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哇哇大哭一样。
很快,几张大钞已经从她身后递了上来——是的,白傅已经来到了林白琳身后,此时手中拿着三张大钞,一脸的冷漠,却道:“只要你说得好,这些就是你的。我相信,你不会不认识我吧?”
白傅的话语之中满是轻蔑,不过,对银谷宾馆老板这种势利眼就应该是这种态度,而且,林白琳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人面前,白傅可是从来都是这种态度的,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一种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易。
老板马上便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来了好几个伙计,纷纷帮他看起了刘礼明的照片来,却一个个都是摇头,他这才让他们散开了,然后一脸歉意地道:“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见过,真的,如果我骗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人。对了——”
他抬头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了白傅身后的两个大汉,连忙敲头,恍然大悟地道:“昨日那两人便来这里问过我了,他也叫刘礼明是吧?我们这里也住了一个刘礼明,而且,他预付的房租今天就要到期了,明天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你确定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人?”白傅冷冷的问,目光根本就没放在银谷老板身上。
他可不能让那煮熟的鸭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飞了!所以,老板又仔细看了看,一边看着白傅一边与照片做着对比,若有所思地道:“他和你身材差不多,脸没有你长得好。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都身材差不多,但是,那脸绝不是同一张脸。我们这个刘礼明的脸看起来要木讷些,脸上就就像是女人的脸一样,好像不是自然白,我还以为他是喜欢做那事情呢。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只在我们这里待了一晚上,从那天下午他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再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来再继续问他也是浪费时间而已,所以白傅将钱给递了上去,同时将另一只手的手掌给摊在了胸前,一脸的不耐烦,意图其实并不那么明显,可是,老板还是很自觉地将钥匙放在了他掌心。
任何一个市侩的老板觉悟都是很高的,银谷宾馆的老板当然不会例外,而且,看样子他那觉悟还不是一般地高。
白傅这次可没有走在前面,倒是将钥匙给了白坚强,让他们两人去开门。
那门才一打开,之前那股霉味便再一次充斥在了她鼻腔,这种感觉林白琳可是不会陌生的,由于天气的缘故,窗户全都打开了里面的光线都还很暗。
白坚强他们两个人可是专业人士,所以,某些小东西还是随身携带的,比如说小手电。
林白琳拿着白坚强他们给的小手电,趴在地上找着刘礼明可能留下的线索。
那手电在地上留下的影子是苍白的,不禁让她有些害怕,她趴在地上,一丝丝地找着地板上的痕迹,双眼睁得大大的,整个人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很快空气里便响起了白宏伟一声惊呼,林白琳马上抬头,问道:“什么事?”
“有——发现。”白宏伟的表情显得很是怪异,让林白琳的心不禁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她马上便走了过去,顺着白宏伟所指着的那个方向望着,只见眼前的墙角离地面约莫十公分的地方有着一小片黑色,虽然那明显已经被人擦拭过了,却还是被白宏伟给发现了。
林白琳想不往坏处想都难了,当她将手缩回来在鼻间闻了闻的时候——那是血迹,而且是新近的血迹!显然,房内是不会凭空生出血来的,这里面肯定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
就在她极度不解地站起身的时候,发现白坚强正从门口走来,此时手中拿着些什么,一看,正是一些沾着血的纸巾,并且已经变色了,泛着些黑色,而且,在那纸巾上面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她接过来一看,是上等的硅胶,摸上去就像是人的皮肤一样,而且上面还打着些白色的粉底。
林白琳脑中瞬间一道强光闪过,脑中很多事物都在旋转,很快便有了一个头绪了——其实,这个刘礼明就是那个刘礼明,只不过他对自己做了些处理!那就像是我们在电视上所看到的易容术一样,原理相似,做起来却又要简单得多了,只不过是让脸看起来比较怪异。既然脸都可以改变,若是加上一个不一样的发型,以及一身不是自己风格的衣服,那自己在陌生人面前怎么还会是老朋友眼中的样子呢?
“糟了!”林白琳低声叫道:“他现在肯定还在郭水镇!”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到了一个与她关系密切却又仿若毫不相干的人——林博逸,也就是她那才死去不久的、明明来过郭水镇却在大家的眼中并没有出现过的人!
如果说刘礼明来这里和她的目的一样的话,那他现在就只可能在一个地方!林白琳想着,已经快速地跑了出去,心跳得快极了,脑中空白的一片,那一刻,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刘礼明这个死东西一个人了,对她来说,似乎他的安好,便是自己最大的幸事。
林白琳一路狂奔,却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是冰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郭家古宅已经在了自己身前约莫一百米的位置。
她突然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极度紊乱了,她正欲继续向前跑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被什么给抱住了。
林白琳低头一看,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老人正死死地抱着她的右腿,他头发显得十分凌乱,看上去灰白的一片,很明显就是一个疯子。
“不要去,那里吃人!那里吃人!”疯子浑身颤抖着,喊道:“那屋子吃人,吃人咯,吃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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