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气宗剑宗的混世大战
李三三和小武笑得合不拢嘴,我问道:“有什么好笑的?”李三三挠着我的腰肢,说道:“这就笑得出来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钟毓秀他自己有时候讲的高兴就忍不住先嘿嘿地乐起来,我们像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在下面笑成一团,十分配合地鼓掌,钟毓秀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他终于下去了,我不但笑得腮帮子疼,眼睛也要睁不开了。唐敏仪登台了,她要开始讲了,她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一些外国朋友问我,中国的女性地位是不是很低,我就回答他们说,世界上的弹道事业是由一位杰出的中国女科学家领导的。”台下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唐敏仪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从容的微笑,似乎对此心安理得。唐敏仪接着说:“在中国,把文化推向世界的是女性,在体育上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的也是女人。自命不凡的才是男人。”李三三都忍不住叫起好来。我也听得热血沸腾。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杂音,另一种扬声器的声音。
钟毓秀嘴边挂着一个随身话筒,正在扬声:“我不回去,我在这跟年轻人接触,我高兴。”所长俯着身子劝道:“钟老,你得回医院了,身体要紧。”唐敏仪面上一沉,说:“我讲完了,下一个上。”很不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三三说道:“小武哥的偶像要上了,嗒嗒嗒~小巨人隆重登场。”我意外地道:“呀,怎么是个小矮子。”小武说:“真正的强者靠的是实力说话,不是外貌。男人也是同样。”李三三哂笑道:“小武哥是男人还是强者。”一个个子很矮小的男人上到讲台上,说:“大家好,我今天讲一下气体在高纯压力状态下的晗变。”却是北方口音,他一张嘴,好多人已经悄悄地从后门开溜了。
一直很兴奋的李三三开始萎靡了,小武倒是容光焕发起来,拿出比开始记录。我问道:“三三姐,要不我们回实验室,我一听题目就知道我听不懂。”李三三说:“你现在走,要是主任一回头看咱们不见了,吃不了兜着走。他肯放咱们来,就是听这个的。反正也这么无聊,不如咱们八卦谢锐有多高!”我说:“他就是谢锐,你们说的根正苗红的那个。”李三三说:“这个人嘴巴老毒了,一会不知又要损谁。很有可能是主任。我先猜,还是你先猜。”我说:“没到一米六。”李三三说:“我估计连一米五五都没到。”小武说:“你们俩别说话了,我都记不好笔记了。”李三三说:“你告诉我他多高,我们俩就闭嘴。”小武说:“一米五三点二。”李三三说:“你蒙我呢吧,哪能这么精确。”小武说:“显而易见。都摆着呢。”我问:“何以见得。”小武说:“你看讲台下的灯光,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照,他离灯光一米二,你在看他墙上的影子,正好到屏幕顶端,屏幕高两米一五。墙离他三米,一算不就知道了。”李三三说:“不见得,听说他穿内增高。你看他脖子往前伸,生物学上只有习惯了穿高跟鞋的女人才有这种姿态。”我说:“两位学霸,我甘拜下风。”
上面谢锐还在讲着晦涩深奥的理论,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还是强挺着,不敢趴在桌子上睡觉。小武记得很认真,偶尔还咬着笔头想一想。如果我真的能用到谢锐讲的东西,就问他吧,他肯定全知道。谢锐说:“沙河和汗是不能同时存在于气体中的,就像液态就是液态,气态就是气态。我再打个更生动的比方吧!”我心道,你还能生动起来?
谢锐说:“就像女人和科学家就是对立的,一个人,一个XY染色体的人,她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科学家,她不可能既是女人又是科学家。”李三三说:“谢锐真有种。”唐敏仪在台下质问道:“那我呢?”老太太火了,谢锐说:“唐女士是位杰出的工程师。”人群忽然有些骚动,李三三眼睛放光说:“好玩了!谢锐小宇宙爆发了。”小武忽然把笔记一摔,恼怒地说:“他还没有把沙河理论讲完呢。”李三三说:“你到网上找论文去,网上都有。”
唐敏仪说:“那你算是科学家了?”谢锐说:“我现在只是科研战线上小兵,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不会辜负我老师可肯达尔的厚望,有一天能够达到他期望我能达到的高度。”唐敏仪说:“可肯达尔做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谁也看不明白,对科学进步没有一点贡献,不过是一群书呆子自娱自乐。”李三三兴奋地说:“我得发短信,群发,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不一会我就接到李三三的短信:“谢锐和唐敏仪磕上了。”
谢锐说:“你们搞工程的就是总结我们的成果,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干的就是秘书的活,还当自己是老板。”唐甜甜忽然插嘴说:“也比你们闭门造车强,只做些没用的。”谢锐说:“你就是个文盲,连水是怎么烧开的都不知道!”唐甜甜说:“也好过你,只知道水达到一百度就开了,都不知道怎么加热。”所长劝说道:“大家各抒己见,不要伤了和气,我个人觉得只要知道了水怎么能开,是个人就会烧,每人少说一句,好啦,唐小姐别生气。坐下,坐下。”唐甜甜愤愤地坐下说:“只有使用才是真道理。”谢锐说:“你们都捡现成的,我们累死累活。国家实验室科技中心一年过劳死多少个人,都他妈的白死了。”
李三三在兴奋地发短信。我收到好多转发的短信,屋里人越聚越多。大家像潮水一样涌来,等着看好戏。手机的短信声此起彼伏。各种转发群发。“百年难得一遇,气宗剑宗火并了。”“灭世之战,正统之争。”董旭光给我打电话,我接听,问道:“咋了?你怎么还没来?”董旭光问道:“唐甜甜在哪?”我说:“会议室啊!”董旭光说:“具体位置?”我说:“进走廊,右面,第四排靠窗户,窗帘下。”董旭光说:“大恩不言谢。回见!”我们的电话挂断了之后,过了两分钟,我就看到了他站在右面左后一排窗户上,在那里,如果唐甜甜不特意走过去,就看不到他。
会议室里,一个老头说:“自己能力有限能怨谁,没投好胎,早点回炉重造。”谢锐说:“妈的,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看见你们胡吃海喝,没干过正事,工程部的全他妈的放狗屁。”主任忽然站起把他的拐杖扔到台上,打到了谢锐头上,估计主任的心情也不好,心里正窝着一团火。谢锐跳下讲台扑到主任身上撕扯了起来,我问道:“我们用帮忙去吗?”李三三说:“看着就行,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所长喊道:“这么多人,注意点。”但是根本压不住众人,一帮老头老太太又揪头发又扯胡子。所长连忙推着钟毓秀的轮椅走,轮椅的轮子被卡在谁的脚下。所长抱起钟毓秀就往门口出去,钟毓秀喊道:“我要和年轻人呆着,自己也有劲头了。我的助听器呢,掉了,我听不见了,你说啥。同学们好好学习,报效国家啊。”他的助听器掉了,但是话筒一直连着,所长把老头送到外面交给护理人员,火速回来拉架。
唐敏仪被一群人挤在人缝中,唐甜甜走过去,脱下高跟鞋砸在一个人的胳膊上,那人受痛手上没力,被另一个人按在桌子上,唐甜甜又推开一个人,挤进去,揪住唐敏仪用力的往外扯,唐敏仪毕竟是个女人,没人把她怎么样,也没有人故意找茬打她,但是众人推搡,总会不小心磕磕碰碰,一个男的挤到了唐甜甜还不小心拿手肘压倒了唐敏仪的脸,老太太一点优雅的风度都没了,直接被压在桌子上,满脸的皱纹都被拍散了,脸皮铺开在桌面。唐甜甜揪住那个男人“噼啪”两个耳光,又把他的头摔在桌子上,摁住了,吐了口吐沫在他脸上。把唐敏仪拉了出来。唐敏仪的外套都被扯掉了扣子。谢锐的眼镜都被打掉了,一只手还揪着唐敏仪的衣领,唐甜甜拿着高跟鞋照着谢锐的头就锤了一下,谢锐额头流血,忙捂住伤口,唐甜甜借机扶住唐敏仪,扶着她走出会议厅。
看热闹的人群如海虹一样分开,把她俩让了出去。整个场面无比混乱,所长刚拉开一对,这两人又自动重组和别人又打起,捉襟见肘,狼狈不堪,我们都只是看着,拿手机牌照,没有任何人劝架。他无奈一拳打碎火警报警器,整个房间里响起了警笛声,头顶的水枪开始喷水。那帮斗殴的老人家才总算是冷静下来。我们看热闹的观众纷纷往外涌去,李三三也抓着我走出去,说:“快撤,秋后算账了。”我跟着她随人群跑出去。到了外面,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我们忍不住哈哈大笑,李三三说:“太过瘾了。”小武也说道:“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李三三说:“回实验室再呆一会,中午去食堂吃饭,今天午饭一定很丰盛。”我问道:“会还没开完吧!我们不用回去了?谢锐讲完不还有个人吗?”小武说:“都这样了谁还能开下去。”李三三说:“咱们应该回去啊,拣点假牙去卖钱,你新来的更应该回去,帮主任把他的拐杖捡回来,拍拍他的马屁。他这好几天就得靠拐杖了。”我问道:“我真的得回去吗?”李三三说:“你可真好骗,说风就是雨了。玩去吧。回实验室吧。”
我忽然在远处的树林中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我说:“我可以先去一趟厕所吗?你先回去吧!”李三三说:“你是不是看到那个帅哥了,你中午十一点五十在食堂门口等我们就行。主任今天也回不去了。”我说好后和她告别。
那片树林就是红砖小瓦房所在的树林,昨天我怀疑拿念珠伤人的老头就在树林里晃来晃去,他似乎有意引我过去。那个老人穿着身棉布衣服,手上挂着串念珠,小树林里有个石桌,石桌边上还有石头凳子,就是个石墩子,他坐在那里,等我过去。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了那颗念珠放在石桌上,念珠在石桌上骨溜溜地转动,我问道:“是你的吗?”老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念珠穿回,浑然一体,我问道:“物归原主了?请问你是谁?”老头终于开口了,说:“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私生女。”我反问:“什么?”
老头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沈家的私生女。”我问道:“你是谁?”老头说:“故人。”我嘲笑道:“我不知道走的什么桃花运,天下到处都是故人!”老头说:“小姑娘客气点,好歹老头也救过你。”我说:“你不算救我,那个人本来就没想把我怎么的。”老头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一间小瓦房问道:“进去坐坐!”挑衅地看着我,似乎瞧准了我不敢进去,我暗笑,怕你不成,我早就想进去看看,便说道:“好啊!”便跟着他走进去,如果昨天他真的是那个发射念珠的人,以他的手段,想用强逼迫我,我根本不是对手,只有顺着他的意思,避免无辜的人受伤。这个所里的学生一个比一个文弱,比兔子都容易受惊。因为房屋老旧,窗户很小还积满了灰尘,屋子里异常昏暗,我在外面时看到,一直认为,这间屋子里应该是积满了灰尘,堆放着一些古老破旧的装饰品。但出乎我的意料,这里面很干净,陈设简单,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床,一个桌子,一个暖壶,一个喝水的用的大茶缸,就什么都没有了。我问道:“你住这里。”老头说:“嗯,很多年都没有客人来了,也没准备什么,你要是想坐下,就坐床上吧。招待不周,见谅。”那张床的床单很干净,铺的平平的,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叠得也像豆腐块一样,我一屁股下去,这些就毁了。我说道:“不用了,我还是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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