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盛宴
董骄阳一再坚持,众人只好作罢。董骄阳要么和他老婆关系不好,要么就是对他老婆极度崇拜。
安律师和他们说了温泉的位子,让他们过去洗洗,然后把蘑菇按大小分堆,开始清洗。我问,“这蘑菇不会有毒吧?”
安律师说,“董骄阳说戴安娜说过这种蘑菇不但没毒,而且营养丰富。”
我问:“戴安娜是谁?”
安律师说:“小董的爱人。”
我心想就是丢了的那个,问:“他老婆说没毒就没毒,你们对她也太放心了。”
安律师说:“戴安娜如果说什么有毒,也许会没毒。但她说一种食物没毒,那一定是安全的。”
我问:“你们怎么都对她那么有信心?”
安律师说:“她可是目前世界上最杰出的青年植物学家,她可以只看细胞就能知道是哪种植物。为了表彰她的成就和对植物领域发展做出的贡献,天上有一颗星以她的名字命名,这颗星全是由钻石构成,戴安娜原名叫安娜?戴蒙,戴蒙就是英语里钻石的单词,人称钻石安娜。这种人难道信不过吗?”这世界上总有这种人,她的成就让人望尘莫及。
我说:“这你都和我讲过,我知道她很牛。但我们不要搞个人崇拜。”
安律师白了我一眼,说:“你可以不吃,没人硬往你嘴里塞。”
被抢白了,我讪讪地问她:“会做蘑菇吗?”
安律师笑而不答,“嘿嘿,嘿嘿”了几声。
我问:“你是不会做吗?”
安律师说:“只怕是烧得太好吃了,你以后顿顿要吃。”她做的还真不赖。
蘑菇闻起来很清香,也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安律师做了炒蘑菇、炸蘑菇、蘑菇汤、还有烤蘑菇,加上越南女孩多零做的沙爹蘑菇。
我们一起洗蘑菇时,多零又开始对我传道了,她用蹩脚的汉语问我,对耶稣为了承担世人的苦难,在十字架上受难有什么感觉。我连连求饶道,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生吃一颗蘑菇,说,要是我不行了就是蘑菇有毒。
直到午饭做好后,董骄阳的妻子才回来,手里拿着很多植物,兴高采烈的样子。吃饭时不停地介绍她手中的各种植物,还说在丛林里看到一朵多么美丽的花,不忍心摘下来,吃完饭要带着我们去看看,可惜她说话夹着很多英文,我听着不太明白,我学的是俄语,英文只知道几个单词。她几乎一直在形容那朵花多么漂亮,说得女孩子们人人脸上都现出了热切的期盼。
一顿丰盛的蘑菇宴,我们很久没吃过新鲜的蔬菜了,几个中国男人不停地夸安律师厨艺高超,夸得安律师脸红不已。多零有些听不明白,以为是有人欺负安律师,要打抱不平,婴桑给她解释是在夸安律师,她用生硬的汉语反问:“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老张笑着说:“好吃好吃,不如做我们中国媳妇吧!我们这还有几个光棍,你看上哪个,跟哥说!”多零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啐了一口,不理他了。
我夹到小安碗里一块蘑菇,说:“你吃点,四条腿不如两条腿,两条腿不如一条腿,蘑菇最好了,你自己做的,也要尝尝。”安律师连忙止住我说:“我特别讨厌蘑菇,闻到味道都受不了。”我说:“原来这样。”一反手,把蘑菇放到自己嘴里,吞掉了。接着问:“那你怎么这么会做蘑菇。”安律师说:“我家养蘑菇的。”
这种蘑菇除了有些腥味,怎么也去不掉之外,还是很好吃的,口感好味道也好,多吃点也不腻。大家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各忙各的。好多人在摆弄从船上搬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多奇形怪状,我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他们还整得专心致志。
我趁机把刮胡刀还给林森,林森接过刮胡刀很意外。难道我弄错了吗?这是秦单凤刮腿毛的?我问:“这不是你的吗?”
林森说:“是倒是,怎么会在你这?”
我说:“捡的。”幸好他没再问下去。
林森问:“你和安律师熟吗?”
我眼珠子一转,说:“熟啊,怎么,你想追她?我们俩住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林森说:“我有喜欢的人。安律师是在暗恋我吗?”
我说:“脸皮真厚,这么自恋!安律师挺好的,个子够高,长得不错,家务好,脾气好,还会种地。”
林森说:“这关我什么事?”
我说:“咱们要是真被困在这一辈子,你跟着她不愁吃不愁穿。”
林森说:“一边玩去。”我自讨没趣,他喜欢的人不会是秦单凤吧?
下午时我看到昆汀拿了很多条绳子在打结,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编渔网。
我不由得赞叹一声:“你会的好多啊,你当海盗之前是干什么的?”
昆汀白了我一眼,“我当海盗之前是渔民。”
我又问:“船上没有渔网吗?”
昆汀说:“那个渔网太大,我得改装一下,你十万个为什么啊,问那么多废话不如帮把手。”
他让我边看边学,和他一起编,遇到繁琐的地方就指导我一下。
很多人都去看安娜口中那朵极品的花去了,谁都想看一眼能把见多识广的钻石安娜惊艳到的花长什么样。我没有去,第一,我英语不太好,没怎么听明白那花有多美。第二,我对不能吃的植物一向没兴趣,还不如一颗大白菜呢。凤凤和不一带回来的那只猫一直在打架,我不能总是看猫狗打架吧?
昆汀编好渔网,提着离开,走到小艇那去。我看他赤脚在沙滩上走路,脚趾头是分开的。脚印印到沙滩上,像凤凤。凤凤和那只小猫还在打闹,我百无聊赖,我还不如动物呢!
那边突然爆发激烈的争吵,我现在唯恐天下不乱,连忙跑过去看,并暗暗祈祷千万别冒出个傻老帽劝架。却是安律师和安娜,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么会吵起来?
我忙问看热闹的多零,原来安娜带着人去看花时,发现安律师在那疯踩,把安娜的心肝宝贝都踩成泥了。安娜说:“你这粗俗的女人!你不懂得美丽与艺术!你这没有信仰的野蛮人!”
安律师说:“你懂得美!你懂得信仰!你什么都懂!你全家都高雅!”
安娜说:“你的心灵被魔鬼占据了!上帝不能洗涤你的罪恶!你要下地狱的!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出卖灵魂出卖肉体!依靠男人的妓女!”
安律师说:“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上帝就是个神经病,变态!我只相信众生平等,没什么高低贵贱!我相信莉莉丝,就是你们这些假惺惺的人憎恨的女魔。你知道吗,她是唯一一个与男人生而平等的女人!你们荷兰人还女权呢!你们都是骨子里男尊女卑的奴隶!”
圣经中记载莉莉丝因为提倡男女平等而被上帝残酷镇压。
安娜不知是说不过她还是心疼花朵,抑或被人当面羞辱信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边哭边叽里呱啦地说英语,我只能听出一句“Oh,mygod!”董骄阳刚刚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这时过来安慰来她,安娜却斥责他,他又不肯离开,就讪讪地杵在她旁边。
安律师完胜,转身就走,林森正好挡着她,安律师没好气地问:“怎么,没见过美女啊?让开。”
林森说:“我就是想让你把裤子还给我,还是我自己洗吧。”
安律师说:“你早干嘛去了,我都洗完了,让开。”推了林森一把,跑回自己的帐篷里,林森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不一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也连忙跟过去。
他们俩的这两句让大家都想歪了。
安律师回到帐篷就钻到睡袋里,把脸蒙上,我坐在她身边也不吱声。过了良久,安律师说:“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我默默出去,不一和林森在一起,看我出来了,林森赶忙问:“她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想静静。”我看着他俩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打扑克吧!”林森说:“好,只要你能弄来一副扑克,哥赢哭你。”
我到处借,终于借到一副。我和不一还有林森打扑克,我本来要叫上安律师的,但是她不肯过来,只有我们三个在打,正好斗地主。打了一会,林森不干了,他觉得我和不一总是在互相帮忙,无论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他硬拉来安律师参加,他对女人很有一套,安律师也是那种不太会拒绝人的女孩,不过她每次拒绝我都是一点也不委婉。打牌时我和不一一伙,林森和安律师一伙,林森很罩着安律师。我们也没什么现钱,就以记账的方式,赌注高的离谱。我们两伙实力运气相当,我和不一只赢了两局,竟有两千大洋进账。
安娜闹情绪啥都不干可以,但安律师不能罢工,我可不喜欢吃多零做的东西。
晚上时,昆汀打到很多鱼,我们的晚饭总算丰盛一些。
安娜虽然对植物很了解,但是并不了解动物,幸亏海里的鱼很少有毒,我们不需要一个杰出的动物学家鉴定一下哪条有毒。
“感谢上帝赐予我们丰盛的晚餐。”董骄阳和他妻子应该是很虔诚的教徒,每次吃饭之前都要祷告一下,安娜眼眶红通通的,还是不理睬安律师,难免碰到就白眼相加,气的安律师暗骂,有种就别吃姐做的菜。
我哈哈一笑说:“感谢昆汀赐予我们丰盛的晚餐。”
老张起哄:“你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吧!”
我说:“好吧,我唱个歌吧。”
老张说:“别,有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我以前以为这就是挖苦人的话,我现在知道了确有其人,你还是讲个笑话吧!”
我说:“有个北极熊冷死了。哈哈哈哈哈。”
老张说:“这笑话好冷啊!再来一个!”
我说:“那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是个很传奇的人。保证好听。”
大家都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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