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组长?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今天一天都乱糟糟的,我们只有再往警局去,蒙洛苦巴着脸看着我们:“我饿。”
老九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条俄罗斯面包:“将就一下吧,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你的肚子问题,格老子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蒙洛啃着面包,我有些困了,老九自告奋勇开车,我们在开去警局的路上不时地交换意见,小鬼见过了,至于后来闯进来的四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我问蒙洛:“是僵尸?”
老九立刻说道:“不像,没看到獠牙,而且攻击的方式也不像是僵尸。”
“虽然也是死尸,但其实是炼尸,僵尸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动,尤其是高等僵尸,拥有灵通以后就会自己操纵自己的行动,低等僵尸对阳气敏感,靠着僵尸的本能行动,这种类型的尸体却是有人操纵的,他们听从炼尸人的命令。”蒙洛说道:“这是茅山术中的炼尸术。”
炼尸的尸体最好是命格属阴的,尸体要停放七天左右,假如停放后没有腐臭就可以进行下面的步骤,要将这些尸体洗净待用,再选择一处四阴之地,所谓的四阴之地,在风水学上的格局就是破败之局,选好地后,烧动土符、念咒,挖一三尺深的坑,然后将尸体放入,取一公鸡,杀之,将血洒在尸体上,然后在尸体的心口放一阴八卦,以助吸取阴气。取土掩埋,掩盖的土面,不能超出地面,
在这个过程里,每天分早、午、晚三次,在埋尸处烧炼尸符及念咒。由于正午是阳气最重的时分,因此,每天正午炼尸时,必须杀一公鸡,将血洒在土面,并用新鲜的芭蕉叶将埋尸的地方掩盖,以防阳气对尸体的伤害,血绝对不能取黑狗血,甚至普通的狗血也不可以,否则就失败了,满七七之期或是九九之期,就只剩下最后一项通灵了
炼尸期满后,将尸体起出,炼尸人放自己的血,将通灵符化于血中,念咒将血通过竹筒灌与尸体,黎明时分取东方初阳之气三口,通过竹筒,吹入尸口,以激起其体内聚集的阴气,达到通灵受控的作用。炼尸就能为炼尸人所用。
“也就是说,那家伙可以隔空操纵这些尸体袭击我们?”老九说道:“前面的攻势虽然凶猛,后面有些不堪一击啊,看来攻势减弱的时候,就是那家伙逃跑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操纵这些尸体了,是不是?”
那岂不是片刻的差别?如果我们不和这些炼尸纠缠,说不定就能逮住那个家伙了,我顿时心痛不已,可惜,这回太可惜了,我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可恶,就这么地让那个家伙溜掉了!”
“狗屁的山水有相逢,这回又让人耍了。”老九也是忿忿不平:“也不知道文组长那里有什么事,还嫌我们这里不够乱啊。”
我叹息一声,文组长那里有什么事只有过去才知道了,我们两辆车接连驶进警局的停车场,马上三楼的窗帘就拉开了,文组长的脸出现在窗边,他坐在轮椅上行动不太方便,但毫不影响他的听觉和思考力,见我们下车,马上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尽快上楼,陶冉和华城一马当先,抱着装满证物的箱子走进去,我们仨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也不敢耽误,乖乖地上去三楼,进去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的景象却吓了我们一大跳。
一个箱子掉在地上,里头的文件散落一地,文件夹散开了,文件便一页纸、一页纸地散落在地上,陶冉放下手上的东西,问道:“组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捡起地上的一页纸看了一下:“这是……”
陶冉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微变:“组长?”
“刚才有人过来,写了一张纸条给我。”文组长说道:“这家伙承认自己是七婴案的凶手,而且也是当年拿走我双腿的人。”
我如遭雷击,喃喃道::怎么可能?”
在我们与小鬼、炼尸纠缠的时候,那个家伙气定神闲地离开,而且绕到警局向文组长挑衅,这家伙真他妈的可恶!
“你们先坐下来。”文组长示意我们坐下来:“关于我的遭遇,你们知道了吗?”
老九狐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您的事情我从陶冉那里听说了,蒙洛和老九还不知道。”
“十年前,帝都发生过一起离奇的事件,一家四口消失,父母和一双子女,屋里的血腥味冲天,路过的行人都闻得一清二楚,可是当警方进入现场后发现没有尸体。”文组长闭上了眼睛,当年的悬案我作为一名旁听者都觉得触目惊心,何况文组长是亲历者,更是受害者?他的眉毛开始不由自主地跳动,一家四口人,,父亲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母亲是一位全职主妇,没两个女儿,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与人和善,并没有与人结仇的迹象,寻找尸体的行动持续了一个月,分尸,还是焚尸?”
文组长喃喃念道:“当时只能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所有脑袋能够想到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可是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认为这注定是一桩悬案,只有放弃的份,我不甘心啊,一家四口,无辜的人死了,怎么能够就此翻过去,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每天晚上都守在案发现场的对面,真到有一天那里的灯突然亮了,虽然只亮了一下,我当时觉得转机来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对面,在院子里,一家四口对着我笑!我刚想走近他们,就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事情我知道,文组长的身子突然抽搐起来,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华城紧张地扶住文组长的肩膀:“组长,不要再讲了。”
陶冉也马上说道:“您去休息一下,由我来转达。”
“不,我文峰不是个懦夫,一直到今天,我仍然不后悔当初的不放弃,我的遭遇只是证明当年的案子没那么简单的侧面证据。”文组长的声音高昂起来:“当年的事情是人为的,凶手还活着,我的双腿也是他弄走的。”
我与老九对视一眼,对文组长凭添了几分敬佩,真正的勇士绝对勇于面对任何苦痛,毫无疑问,文组长办到了,文组长说道:“我清醒后已经在医院,两条腿没有了,听说是我的惨叫声惊醒了附近的居民,是他们把我送到医院,可是我对痛苦的经历一点印象也没有,醒来后双腿的疼痛倒是真实的,第一个来到我身边的是华城,他当时只是一名刚从警校毕业的孩子,第一次经手的案子就是这么离奇的事情,这也影响了他的职业发展。”
华城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只是笑着摇摇头:“是我自愿的。”
我虽然听陶冉仔细讲过经过,但从当事人的嘴里讲出来,感觉截然不同,文组长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文组长说道:“在警局的档案里有不少这样的档案,它们年代悠久,没有结案,它们中间都有一些神秘的因素,如果公开一定会引来非议,像我这样在案件侦查中遇上奇怪经历的警员不少,其中有一位现在身居要职。”
我挺直了背部:“这位和离人组的成立有很大的联系?”
“是的,如果没有他,这样的部门不可能成立。”文组长说道:“我住院的时候他来看我,那时候局里已经开始流传我要退出警界,不再当警察,他来医院让我很意外,一番长谈以后,他说警局内部会成立一个特别小组,专门侦查灵异案件,这是离人组的来源。”
“为什么要叫离人组?”我说道:“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有含义。”
“每一个离开的人都有故事,我们要调查的都是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事。”文组长说道:“所以叫离人组很合适,当年的事情对我的生活影响重大,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但得到了离人组,在华城之后,还有人加入过离人组,但都熬不了多久就离开,直到陶冉和你们的加入,离人组算是真正形成了。”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老九轻咳了一声:“组长,还是说回现在的事情吧,七婴案的主犯给您一张纸条,说当年的案子也是他犯的?”
这张纸条就放在桌子上面,我用下巴点着说道:“自己看吧。”
纸条是用日记本的纸写的,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颇有些大家风范,“你的腿是我拿的,婴儿之死也是我犯下的,追我到天涯,看看谁笑到最后。”老九念下来,怒不可遏:“什么玩意儿,这是挑衅!”
文组长说道:“这家伙很自信,十年前的案子和现在的案子可以并案侦查,可是线索太多,我们现在需要重新整理线索,理清信息,这是当年案子的记录,你们收起来好好看看。”
老九和华城马上进行整理,文组长叹了一口气,身子窝在轮椅里,从地上散落的资料来看,收到纸条后的组长陷入了激动与兴奋,因为行动不便,行动力难免打折,华城将资料影印了一份交给我们,陶冉说道:“今天从屋子里搜集到的东西,出结果后我们再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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