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词,我猛地说道:“内奸?老九,快进到明朝吧,族谱出现的朝代。”
老九点头:“时间随即到了明朝,明朝的契丹后人令旗认识了一位不知名的高人。”
老九在纸上打了一个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令旗至少知道了两件事情,其一,当年的四星党里出现了内奸,这人不是他们一族的,而是巫族的人,这个内奸难道就是墓室里偷走其中一个黄金面具的人?”
这一点现在不能断定,老九也只有在纸上画出一个问号,然后继续说道:“明朝出现的那个人与令旗私交甚好,他或许有什么途径知道当年的事情,或者是知道巫族的后代有新的动静,所以提醒令旗尽早防范,因此令旗才着急地寻找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将这些人集中起来,同时在去世后留下犀牛皮遗言告诉大家耶律倍的后人中,有一个人流着不是他们相同的血液,而是巫族的血,这个人是内奸,会对大家不利。”
“明朝出现的事情不可考,但与我们在古墓里看到的景象相符。”我说道:“的确有人拿走了一个面具,那家伙还想拿第二个人但被同伴追进来没有机会得手。”
老九肯定地点头:“所谓内奸从那时候起就埋下伏笔了,但是,与令旗结交的会是什么人呢?这一点着实好奇啊。”
“能够把令旗的墓地选在有水猴子的地方,从这一点来看倒像是有些能耐。”我说道:“亲手替令旗安排后事,而且遵照令旗的心愿,让他与尚宫死后携手,从这些来看,此人是他的真朋友。”
“那好,再往后。”老九说道:“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我的父母带着我来到帝都,当时处于被追杀的状态,他们急于保全我的安危,在帝都认识了青虎会的老祖宗桑九命,在他帮助下,替我找到了养父母,将一对蚕蛹琥珀交给老祖宗保密,他们则返回草原,之后不知所踪,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虽然错过了被青虎会收留的机会,但最终还是被师父领了回去,在青虎会成长起来,现在知道我的父母都是契丹后人,那么有一个问题。”
“追杀他们的是什么人。”我说道:“他们返回草原又为了什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追杀你父母的就是巫族的后人,这个八九不离十。”
老九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了,好,四十年前的事情就到此结束,那件事情与我的身世相关重大,但与整个事件来说,只是一个开始,时间再过度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契丹古墓的夫妻墓被开掘,夫妻墓的文物都被开发出来,包括一个黄金面具。”我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夫妻俩脸上都覆有黄金面具,只是在辽朝的时候就被人偷走一个,仅剩下一个,而这一个也被盗走,因为巴图自己人作案的原因,被当成有X元素,案子没破,一直存留下来,最终落到华城手里,我们误打误撞发现此案。”
老九点头:“我们是从这时候开始介入的,之前是因为师叔的原因知道了我的身世,然后再发现了这么一桩与契丹族有关的案子,初开始只是因为我的事情没有头绪所以随便地查查,但是这中间的联系被发现了。我们去了草原,找到了巴图,也知道了当年的案子,有一位神秘的领头大哥牵头。”
“这位大哥有些疑点。”我看着老九在纸上画出一个人形,马上说道:“目前为止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巴图一人说过见过他,是受他的原因偷了黄金面具,后来也是这人将黄金面具交给他的,但是,其余六个与大哥有过交集的人都不在了,双胞胎的父亲是正常死亡,其余五个人据巴图所说全部失踪,不排除已经全部被灭口。”
老九在巴图的名字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是双胞胎,“双胞胎是紧盯着巴图而后盯上我们的,兄弟俩的档案没有问题,族谱经巴图和令旗墓验证也是真的,他们家就是世代守护族谱的家族。”老九说道:“但与这家有关联的还有一个海子。”
“海子有鬼,他要么就是巫族的一员,要么就是如自己所说,自己和家人受到威胁,他不得不来帝都寻找双胞胎并且偷走族谱,问题是……”我猛地抬头:“口哨声是怎么回事?”
“口哨声?”老九一愣,猛地拍向自己的大腿:“是了,口哨声是个漏洞啊,兄弟俩是怎么说的,只有知道他们是契丹后人的人才会用那样的节奏吹口哨,可是海子并不在族谱上啊,如果是他们一族的,赫图早就告诉自己的儿子了,是不是,那他是怎么知道口哨的节奏的?”
“所以他一开始就漏出破绽了,只是我们当时的脑子太乱,没有想到这一点。”想到这个,我的后脑勺就直冒冷汗:“多亏族谱是假的。”
老九也倒抽一口凉气:“现在这个海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或许还藏在暗处盯着我们呢,但是,通过黑市我们也知道有人正在暗杀契丹后裔,其中两人的画像也有了,多亏黄皮。”
老九将这些林林总总的人物与事件记录下来,然后将纸往我腿上一放:“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有,有遗漏,最近的咒语和林教授提到的萨满。”我说道:“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角光代表的巫族其实就是信奉萨满的家伙们。”
“咒语蒙洛正在研究,倒不用担心,现在巴图和兄弟俩以及我都是对方想要杀害的人物。”老九盯着纸张说道:“回去后先质问巴图一年的空白期,再问他领头大哥究竟长什么样子,我们眼下能做的事情不多啊,只有干耗着,也真是无可奈何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清晰不少,我松了一口气,正好家具店要送床过去,我们赶紧返回古董店,回到家里,巴图和双胞胎正在厨房忙活,我一问才知道他们觉得天天买着吃不好意思,我们又不肯收他们的钱,只有出力和出点生活费了,草原上的人对烧牛羊肉有一手,屋子里飘着一股孜然的香气,我走到厨房,巴图正埋头烧肉,侧头说道:“你回来了。”
“好香。”我由衷地赞道:“味道肯定不错。”
“刚到省城的时候我开过一阵子餐馆。”巴图主动提到刚到省城的事情,我下意识地问道:“从草原直接就到省城了吗?”
“是啊,犯了那样的事草原上不能呆了,所以我就到省城了。”巴图的表情看不出来一点异样,而且接话很自然,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那么他说的就是真的……
我有些困惑,偏巧家具店的人送床上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一番忙活以后,婴儿房里的两张床摆上了,以后巴图和双胞胎就睡在这里,可怜两只海冬青就要受点委屈,与我窝在主卧里了,它们俩听话我倒是不担心,只是这一屋子里的人,突然让我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巴图在厨房一番忙活,一顿丰盛的晚餐出炉,香气引得蒙洛不停地掉口水,饭还没盛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挑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起来:“真不错,味道真好。”
巴图心满意足地说道:“还好手艺没有差。”
老九夹了一筷子,突然将筷子拍在桌上,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南海问道:“九叔,怎么了?”
“不是,想到我房里还有两瓶好酒,我是好酒之人,”老九说道:“巴图大哥是草原上的汉子,一定酒量惊人,我们今天较量一下,怎么样?”
巴图不愧是草原的汉子,听到“酒”眼睛都亮了:“这些天有事不敢喝,今天你开口了,我们就不醉不归好了,不过两瓶怎么够喝?”
我突然明白老九的意图了,倏地站起来:“不够我先去买,反正近,你们先开喝。”
我与老九心领神会,老九拿出酒与巴图先喝上了,我则出门去买酒,走出古玩街向右拐就有一家烟酒行,进去后我索性弄了一箱青稞酒,草原的人口味重,只是,我尚不知道老九的酒量如何,能否架得住巴图,不要没把巴图灌倒,反倒把自己撂了,抱着一箱酒回去,餐厅充斥着一股强烈的肉香味与酒香味,这才多大会功夫,一瓶酒已经下了肚,另外一瓶刚刚打开,已经少了五分之一,见我抱着酒回来,老九兴奋道:“回来得正好,来来来,再摆上三瓶!”
南海担忧道:“这样喝没事吧?”
“放心。”巴图自信道:“我的酒量在草原上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本就担心,听到巴图如此说就更担心了,看到我担心的眼神,老九神秘地一笑:“唉呀,肚子痛,我先去方便一下。”
老九神神秘秘地进了洗手间,看他的背影我就知道,这老小子一定偷摸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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