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张道陵建立化生斗米观,其中的阴阳和合之术更是直接延传下来,天师五道中的第一道,便为“养精之道”,有治气、致沫、智时、畜气、和沫、积气、寺嬴、定烦八种益处,是上层的功夫,他老人家还将房中术列为道教徒修炼方法之一,道门谈来并不以为羞耻,《老子想尔注》中“积精成神,神成仙寿”,讲的也是节欲,而非纵欲。
所以,道门中双修之人并不是伍和尚一人,那金光包养个情妇也实属正常。
而且,我万万没想到这次鹰潭之行,竟然遇到了当初在桂林的那伙子日本商人,而且,现在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马俊吉的意思是让我俩赶紧离开贵溪,回龙虎山避其锋芒,有龙虎山罩着,这伙儿狗日的还能把你俩怎么样?
他说的有道理,双拳难敌四手,亏得一开始我还打他们的注意呢,现在可好,人家联合龙虎山的道士要来对付我们了。
我问伍和尚:“做为同门师兄弟,那劳什子金光见到你难道就不会给几分面子?”
他点头,说会啊,我肯定没事儿,可我不敢保证你有没有事儿,金光因未能进入无缺真人七大弟子的行列,已被派遣到外交部,贵溪这一片儿刚好归他管辖,若不是因为他行事作风有些怪癖,早就被大师兄赵承一提拔到宗教局去了,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还是早点回龙虎山稳妥些。
我嗤之以鼻,说我天生先生命,圆紫已是鬼仙,若不是因为阴风洗涤,圆青也随时能够现身,我会怕他金光上人?伍和尚表情十分凝重,说韩道友,你最好相信我的话,金光虽然没有入列无缺真人的七大弟子,但传闻都说,他的手段比起那七大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尴尬,昨晚还想当猎人,可转眼间就变成猎物,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既然龙虎山是棵大树,那我也就只能求这棵大树为我遮风挡雨了,日本人和金光上人再怎么牛波依,也不可能跑去龙虎山追杀我吧?
简单收拾了一番,我和伍和尚俩人就到楼下退房,临走前门口的服务员还很客气,给我俩分别递过来印有招待所名字的毛巾,说是赠送的,又说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我俩准备前往贵溪客运站,坐大巴车到鹰潭,走出招待所门口打出租车。
由于时间太早,等了好长一会儿也没等到出租车,我俩只好边走边打车,当我们来到一个街角巷子的时候,从我的眼角里飞快闪过两道人影,至我的左边突然飞出来一道刀光,凌厉的刀风入体,神经绷得紧紧的我背上寒毛一炸,立刻觉得出了异常来。
躬身击退,翻臂横拍,我紧握的左手立刻拍在了这把斜劈而来的尖刀侧面,指骨和刀面一接触,那人便是“啊”的一声惨叫,刀子立刻甩脱在地,我这口气还没有喘匀,立刻又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我一回头,竟然是一根白晃晃的棒球棍子。
绝招驴打滚使出,生生避开这凶狠的一记闷棍,然后再一滚,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一大群人把我们围了个严严实实,就跟电影《古惑仔》中的斗殴情节差不多,一个个拿着片刀或是棒球棍,还用绷带将凶器死死缠绕在手上,生怕力道过大被震飞出去。
我这才意识到是那伙日本商人出手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么原始的方式,你要是派个僵尸厉鬼什么的过来,我有办法应付,可眼前这么多黑社会的人,叫我如何是好?
伍和尚当然也遭到到了袭击,但那个袭击他的人已经被他踢出老远,捂着裤裆嗷嗷怪叫,这货天生就跟男人的下本身有仇,见形势不妙,他告诉帮他撑一会儿,他要开遁解决了这群货色。
一直以来我都对伍和尚的三遁纳身很有信心,可面对这么多明晃晃的片刀,我忽然觉得特别心虚,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是不是就像我俩现在这种情况?
大白天圆青圆紫都不能现身,但却能把我身体的各个方面都增幅,可能是我心里过于紧张的缘故,青紫二色瞬间布满全身,我只觉得体内各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如果伍和尚在开了遁,这些个社会分子我有信心将他们打成落水狗。
我挡在伍和尚身前,以免别人打断他施术,然后就听他在我身后大喝一声:“临!”紧接着便开始念起三遁纳身的口诀:“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
这货的口诀刚念了一句半,忽然间就没了声音,我顿时一惊,回头看去,却见这货四仰八叉的倒在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我也忽然间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二鬼的力量都没能克制这股眩晕的感觉。
在我昏倒之前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下毒了,我忽然想起米睿曾经对我说的一番话,遇到养蛊人时候要尽量离远点,举手投足之间他们便能将蛊毒下在你的身上,有着资深经验的养蛊人甚至能隔空下蛊,而一些高级的蛊毒更可以达到无色无味的效果,让人防不胜防,没有万全的对策,面对养蛊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远点。
看来,这次一定是被人下了蛊了,是谁呢?我努力回想着今天的经历,我突然想到从招待所出来之时,那个服务员递给的毛巾的事情,没错,一定是他。
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尼玛,这次大意了,也不知道那伙日本人会怎么对付我,会不会因为民族仇恨把给毙了?
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死亡的味道一直在整个脑海蔓延。
然后有金光出现,一粒种子开始萌芽。
意识逐渐恢复,我只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摇晃,向着前行,我在颠簸不断的感觉中醒了过来,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混合着臭味顿时被我吸进鼻子,嘴巴苦苦的,好像吃到了什么苦涩的东西,从喉咙到菊花,都呈现出一种极为紧张的状态,我想叫出声来,想将这痛苦以声音的形式表现出来,然而我却忽然憋了回去,因为我发现,我正处于一种极为危险的状态。
我现在身处一处既黑暗又狭小的空间,双手双脚被浸油的绳子用最专业的手法给捆住,动一下都疼的要死,嘴巴也被一条胶带封的死死的,嘴里还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用牙齿一咬才发现是袜子,那股臭烘烘的问道估计就是这臭袜子带来的,而且,这袜子显然不是我自己的。
空间太过狭小,小到我蜷缩着身子,连翻身都变成了奢望,这应该是在一辆汽车的后车箱,而我正被人带往那伙日本商人的住所吧,伍和尚说的不错,金光上人果然很给他面子,唯独把我抓了过来。
我在心里默默呼唤圆紫,但是她却给我传来一丝躁动不安的感觉,显然现在还是白天,她不敢现身,我的耳朵里面全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让我几近崩溃,渐渐,驾驶室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人的声音很耳熟,是酒吧里那少妇的,她说:“这小子也够倒霉的,竟然惹到三上先生这样的大人物,不知道三上先生会怎么处置他。”
那个男人说:“三上先生的手腕毒的很,能抱紧这颗大树,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少妇笑的嘻嘻的,说我相信你,对了,那个和你同门的师弟怎么处置?
我听‘啵’的一声,应该男人亲了少妇一口,然后美滋滋的说:“他师傅都快死了,我还保他做什么?三上先生已经查到偷地瑞根的人也有他一个,至于下场如何,那就要看三上先生的意思了。”
那女人是酒吧中的少妇,能亲她的人,肯定是那个劳什子金光上人,我在心里为伍和尚默哀,对不起了哥们儿,我又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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