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赶紧扯住那蛊虫,使劲往外一拔,咔嚓一声,那虫子……断了!头钻进了我的身子中,后面那身子,被我拽了出来。
我这一耽搁,更多的虫子已经爬到我身上,密密麻麻,这次我是真的感觉到了万虫噬咬的感觉是什么了,老妖婆似乎是知道我着道了,给给怪叫着,说要疼我。
狗日的陈捷还有赶尸匠为什么不冲过来打死这老妖婆?我被虫子吞噬的时候,脑袋里还在想这个问题。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挂掉,老妖婆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胸腹之中传来一阵吱吱的尖叫声,那音调如此之尖,甚至震掉了不少的虫子,我感觉自己嗓子头有个肥腻的东西在蠕动,在我口腔里兴奋的拱来拱去,见我不张嘴,又是从我鼻孔中钻了出来,我明显看见,那红彤彤的小肥虫子,带着一丝晶亮,如同踩着七彩祥云,从我鼻孔中钻出来。
等等,那晶亮的东西,是我的鼻涕?
红虫子出来之后,一该往常的羞涩,火急火燎的冲着我胸口钻去,就是那蛊王扎进去的伤口,我只是感觉伤口一凉,有些滑,不知道是红虫子身上面的粘液还是我的鼻涕,你妹啊,红虫子,不要感染我的伤口好不好!
那被我薅断的蛊虫一个劲的往我胸口里面钻,但是小虫子速度更快,在那蛊王豁开的伤口处拱啊拱,几下就追上了,我明显感觉到那个蛊王虫子颤抖了一下,随机不动了,像是在装死尸。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离奇了,我身上那些虫子刷刷的往下掉,那些扎到我身体中的去虫子,拼命的抽回自己的口器,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
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感觉到自己脚下堆积了一层黑乎乎,然后亮起来有一张鬼脸的小虫子,翻着肚皮,腿和口器稍微震颤着。
那老妖婆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吼了一声:“不可能!”那声音夹杂着太多的不敢相信还有丝丝的惊恐,她继续道:“这是我用了五年温养出来的蜱虫蛊王,就算是身子没了,也会再生,怎么没了,没了?”
蜱虫这玩意,10年的时候开始暴漏在媒体前面,其实这东西自古就有,是蛊虫的一种,咬人后致死率很高,它们咬人一般都是讲头钻到肉里,生成倒钩,若是强行拉扯,会将其头断在肉里面。
具体多说,但是蜱虫也没有见过长着鬼脸的东西,老妖婆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怪物,话说我稀里糊涂的讲那蜱虫蛊王给弄死了,剩下的大部分蜱虫都像是秋后的蚂蚱,蔫不拉几,掉在地上,不再乱动。
癞皮狗哈哈大笑,陈捷这时候终于出手,手上往前一撒,然后用火机一点,轰的一声,一团爆裂炽热的火花炸开,这院子里不知道用什么邪门东西弄得,黑的透彻,这火花一出现,像是曙光撕开黑夜,那叫一个摧枯拉朽。
我看见了那个老妖婆,在不远处,惨白着一张脸,满满的都是惊恐和不敢相信,她手往自己的衣服中一摸,还想弄什么幺蛾子,但是后面一直伺机而动的赶尸匠手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叮的一声,杀生刃从老妖婆的头边上刺过,差那么一点,就正中红心,扎到老妖婆的面门上。
赶尸匠冷冷的道:“若是在敢乱动,下一把,就是你的眼睛。”老妖婆明显被赶尸匠唬住了,杀生刃上的杀气极大,刚刚又捎带着划破了老妖婆苍老像是树皮一般的脸,不得不让她心惊。
我们几个一同往前走去,赶尸匠从身上摸索,拿出一个小手指头粗细的黑色绳子,将那还在发呆的老妖婆捆了一个严实,老妖婆当然不是就这点手段,但是她看见我们几个的反应,明显是被吓破了胆子,蜱虫蛊一见面就被破,那院子里的黑沼,被一个脸色黑红的汉子一把火撩开,至于那个面上带着米型伤疤的青年人,更是身上煞气,尸气,等等混合在一起。
老妖婆是老江湖了,那招子自然识货,知道我们几个厉害,也不做无用的反抗了,深吸了一口气,她道:“小兄弟是行脚人,不知道是哪门人,老身,倒是走眼了。”
赶尸匠牛逼哄哄,冷冷的道:“李家。”老妖婆听了之后,默不作声,转而看向我,看见我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喊道:“金蚕蛊?不对,是鬼虫?”
她说的明显是我那从胸口上爬出来落在肩膀上的小虫子,小虫子见到老妖婆说它,自己灰溜溜的像是做了坏事一般,抱着尸牙藏在我的领子里,不肯出来。
老妖婆看见之后,嘎嘎大笑起来,她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老娘的蜱虫蛊怎么一见面就被人破了呢,原来是业果中的鬼虫,这也难怪了,后生小子,你这东西,卖给婆婆如何,要什么条件,婆婆都依你!”
小虫子听见老妖婆的话,开始在我领口蹭起我来,似乎再说不让我卖它,我还没说话,一旁的癞皮狗骂起来:“你太不要脸了,这东西是包冥戚用了多久才练出来的东西,你上下嘴唇一啪叽,就要过去,你咋那么能呢!”
癞皮狗说话说的刁钻,我们几个除了老妖婆,都是嘿嘿的笑了起来,老妖婆成精般的人物,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见到我们笑话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来了句:“要是我跟你说造畜人的下落呢?”
什么叫做平地里炸开惊雷?我想这就是,她说完话后,我们几个都闷不作声,虽然跟着红彤彤肉呼呼的虫子认识了两天不到,但是我着实喜欢上了它,肥嘟嘟,肉呼呼,抱着一个比它还大的尸牙,不光是卖相可爱,就连那本领也是大大的。
咬死了七煞,大破蜱虫蛊阵,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宝贝,再者说来,这东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们懂的。
但是癞皮狗这货已经不知道找造畜人找了多少年,我们俩这深厚的战斗友谊不是嘴上说说就玩了,我犹豫了,这可怎么办?
癞皮狗冷哼一声道:“淫荡,别听她胡说,现在抓住她了,她不说也得说,说也得说,由不得她了,李家大侄子,你把她弄到屋子里,咱们别惊扰了四邻。”
地上是黑压压像是豆子一般的蜱虫,李凯还有那个陈磊吓的昏倒在里面,那些蜱虫没了头之后开始四处乱爬,当然也死了不少,我怕这玩意出去祸害一方,跟陈捷要过来火机,找了些柴火,将那些死的,没死的,统统烧了,噼里啪啦,像是炒豆子。
里面的老妖婆听见外面的动静,歇斯底里喊道:“你这个小畜生,哎呦喂,心疼死老娘了!”这些东西烧起来焦臭焦臭的,小虫子闻臭味,又探头探脑的在我领子里钻了出来,然后,看着满院子里的火光,似乎是很不满意,吱吱叫了几声,然后在我肩膀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我一个大老爷们,硬是被这小王八蛋给萌翻了。
李凯还有陈磊被我拖到院子里另一头,两人醒了过来,但是被吓的不轻,我稍微大声点说话,他们都是身子颤抖,不敢抬头看我。
陈捷出来,看着那两人,让我进去,小虫子听见话之后,嗖的一下,有钻进我的领子里面,明显是怕我把它给卖了。
走进来后,屋子里面他们三个都是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们钱似的,我咳嗽一声,道:“那啥,老妖婆,你就告诉狗哥造畜人的下落吧,你看看它,也不容易是吧。”
老妖婆惨惨一笑,道:“怎么不行,你只要是把你那业果鬼虫给我,别说是造畜人了,就算是要了婆婆干什么别的事情,婆婆也乐意啊!”我勒个擦,我有些忍不了了,她一把年纪居然敢调戏我!
癞皮狗在下面尖声道:“老妖婆,你别扯淡了,刚才不是说好了么!只要是帮我找到造畜人,我就帮你做一件事情,还有,那啥,让淫荡的虫子帮你做一件事。”
老妖婆给给笑了笑道:“老娘不是见这东西讨人怜么,罢了罢了,为了那小鬼虫,老娘就带你去找那个老畜生,没想到这后生小子命犯五弊三缺,福缘还真的不浅。”
见到老妖婆终于是答应下来,也不要我的小虫子了,只是让我小虫子帮他做些什么事情,这些我当然是没意见,我看见老妖婆似乎是心情不错,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知道九爷是怎么死的么?谁下的毒手?”
老妖婆听了之后,摇摇头,道:“老九这人本领虽不大,但是地位紧要,那可是茅山中的人,茅山不跟门一样,这护犊子的情绪很大,所以,在南方一般没人敢对茅山弟子随意下手,再说,老九地位不低,基本上是黑白通吃,这突然遭难,谁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更加离奇的是,作为一项被称为护犊子的茅山,在老九死了的这事上,一反常态的冷漠,甚至说,尸骨都没过来收拾。”
一旁的癞皮狗听见后,在下面低声道:“你知道个球,老九早就被逐出门派了,茅山要是在来料理老九的后事,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我听的有些头晕,想不到九爷跟李学印都是根正苗红的江湖术士,还是茅山门下,只不过两人境遇差不多,都是被逐出门墙,不过明显九爷混的好一些。
我尝试的问道:“你们不是跟血尸一伙的么,是不是血尸弄的?”老妖婆听见这话之后,立马咆哮起来,喊道:“小兔崽子,凡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怎么也算是养蛊人,苗疆十里八盘响当当的人物,血尸它们是啥?我跟她们可是泾渭分明。”
我点头,但是谁知道老妖婆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们这些人都忌讳血尸,但是在我看来,血尸可是比他们都好,至少对待我,三番五次救我命,我感觉,血尸挺好的,至少比起大多数我见过的这种人好。
我还问道老妖婆,为什么要来这里帮陈磊,还有,那饿殍鬼王是不是也是她弄的,七煞之地就是为了搞死那个李学印么?
老妖婆到是直言不讳,还说那个饿殍鬼王其实是造畜人让她弄的,那七煞之地,就是为了弄死李学印,至于其间的恩怨,那是他们两个的破事了,为什么帮陈磊,说白了,就是因为陈磊家有钱,在长沙这地方,能帮她弄到这虫子,她顺便帮着陈磊家消消灾,两边合作倒是愉快。
到现在事情也说开了,其实我们跟那老妖婆没有什么大过节,她见到我们这边实力不差,也放弃了把我这‘资质不错’的人炼成小鬼的念头,之前她一直是嬉耍蚂蚁的心态,现在她注意到这蚂蚁强大的可以和其比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问道癞皮狗:“狗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去找造畜人。”癞皮狗看着老妖婆,道:“今天是1月18,腊月初四,咱们下年正月十七之前必须上茅山一趟,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老妖婆,造畜人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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