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赶尸匠以为它发现了什么,连忙跟了上去,可是越靠近那个房子,我就感觉越不对味,那个房子又异声传来,不过声音让人面红耳赤,哼哼嗤嗤,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的低声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这只色狗!怪不得这么兴奋呢,原来是听见了这动静,我虽然色,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兴趣来听这些东西,我想着弯腰抱起癞皮狗,赶紧离开这里,可是癞皮狗在地上东窜西跑,不让我逮住。
没办法,我和赶尸匠面面相觑的站在人家房子后面听着那肉体的交欢声,在这声音当中,突然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脆脆的,尖尖的,我心中一动,是小孩!
想不到阴差阳错中,我们居然找到了一个有小孩的家庭!癞皮狗听见那孩子的声音,尖声叫道:“快冲进去!完了!”
我和赶尸匠呆在那里,搞笑么,人家两口子啪啪啪呢,你冲进去不被打死才怪!可是癞皮狗已经冲了进去,我们两个迟疑了片刻,听见癞皮狗在房子里传来尖叫,只要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暗,没有灯,癞皮狗冲开门,站在那屋门口处,嘴里咒骂不止,我不好意思直接走过去,问道癞皮狗:“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癞皮狗道:“你们不会过来看么!”我道:“多不好意思啊,人家主人会打咱们的!”
癞皮狗气急败坏的道:“打个叼毛,人都死翘翘了,还打人!”我一听这话,赶紧冲了过去,虽然屋子里面暗,但是我现在生了一双夜眼,能大概的看清里面的景象,屋子里面跟今天夭折孩子的那家差不多,没有多余的家具,最大的一个家具就是一张床,现在床上一个躺着浑身赤裸的男子,上半身躺在了地上,下半身还在床上。
在这个裸男身边,红色的血液将床单地上弄得湿哒哒的,而一个约摸有两岁的小孩,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只有这两个人?!赶尸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折子,找到这家的煤油灯,点着,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火光,火光下的情形更加恐怖,那个男子乍一看,就像是穿着一件红衣服般,身上的皮几乎全部被用指甲挠开,翻出红色的肉,而他下体部分,那东西被活活的割走,空洞洞的,血流如注,现在还一个劲的滴答着。
至于旁边的那个小孩,死状跟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孩一般无二,都是脖子那里断了,嘴巴附近一摊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爹的。
我往边上看了一看,惊讶的道:“没女人?女人呢!刚才那个呻吟声是怎回事?”癞皮狗尖声道:“什么女人,我就知道这叫声虚假,女的只有呻吟,但是并没有肉体上的摩擦,一看就是被艳鬼勾魂的倒霉人!”
对于癞皮狗的这马后炮我不感冒,这肯是那个艳鬼勾引了男子,将其害死后,然后又将他的孩子带走了,我对着赶尸匠道:“快看看,看那女鬼还在这么!”
赶尸匠摇了摇头,飘忽道:“看不到。”癞皮狗恨恨的道:“能看到才对了,刚才就让你们进来,你们不听,早就跑了!”
癞皮狗声音很尖锐,而且它现在很生气,在寂静的夜晚,传了好远,我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身后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脸色阴沉,猥琐,还是不跟我们的眼神接触,不过,他们个个手里捏着的弯弯的马刀让我们心底发寒。
我知道事情要坏,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去,还没有说话,这些人纷纷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憎恨。
看到他们的目光,我知道这次肯定解释不通,转头对着赖皮狗道:“你赶紧出去找萨满,他来了就能解释我们的青白了!”事情到此,我们不得不求助萨满了。
癞皮狗看了看面前堵着的人,手里的刀子明晃晃的,吞了口吐沫,给我们留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一个助跑,冲着左边那一米多高的墙跳去。
癞皮狗跑的飞快,跳的也高,但是它一动,人群中好几把弯刀嗖嗖的冲着它丢去,蹬蹬蹬,那弯刀打在石头墙上,溅起火星,我心头微沉,差一点,这弯刀就砍到癞皮狗了!
我冲着那些人喊道:“这人不是我们杀的,他是被鬼杀的,还有那个孩子!”说到这里,我从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心里一激动,朝那人走去,嘴里说道:“不信你们问问他,他的孩子就是被那鬼给勾走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往前逼了几步,但是那些人纷纷往后退去,今天刚刚夭折孩子的那个汉子,站在人群中,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样,表情冷漠而又畏惧。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是语言不通?我手足舞蹈,想着跟他们解释清楚,突然,我胳膊被一个手抓住,赶尸匠在我身后走来,轻飘飘的道:“说什么,他们要杀我们,我们先杀了他们在说!”
赶尸匠声音冰冷而有飘忽,手上已经抽出了那杀生刃。
那些人看到了赶尸匠手上的杀生刃,脸上的表情立即变了,那畏惧跟猥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嗜血冲动,内蒙少数民族自诩为狼的后代,残暴而又聪明,在看见了赶尸匠手上的杀生刃后,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我们面前的那些拿着弯刀的人像是狼一般朝我们扑来,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扑了过来,一少部分,看起来很老的人在后面站着,拿着两件破衣服,嘴里念念有词。
那两件绵衣是我跟赶尸匠从人皮蒙古包中穿出来的,因为不吉利,所以扔到了小木屋外面,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他们拿去了。
他们肯定是诅咒我们!
这些人个个身子壮实,像是铁塔一般,手里又拿着弯刀,我们两个在不下杀手的情况下,很难逃出去,我瞅见地上有半截木棍,捡起来,朝着那冲来的人打去。
碰的一声,我用力很大,抽在了靠我最近的那人身上,木棍应声而断,但是面前那个汉子只是身子晃了晃,低声咆哮,依旧朝我扑来。
我眼中寒光一闪,阴阳跷脉的暖流一生成,两条胳膊平平的生出一股怪力,侧身避开那砍来的一刀,握拳狠狠的朝着那人打去。
碰的一声巨响,那个汉子身子趔趄了几步,趁着机会,我单手抽了一下他的手腕,抢过弯刀,一刀在手,我胆气立生,暴喝一声,冲进了人堆。
相比起我来,赶尸匠就轻松多了,他以前对付的,都是尸变的僵尸,比起这些内蒙汉子厉害的太多,他动作灵敏轻巧,手上的杀生刃一点一划,每一次都冲着那些人的手腕划去。
他这招刁钻,但是不狠,他有一万种方法来刺穿这些人的心脏割断他们的喉咙,但是并没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大开杀戒。
这没有丝毫意义的打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混战中我身上已经挂了花,我们两个快要打出真火,院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是当地的土话。
那些内蒙人纷纷住手,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萨满来了。
萨满劈头盖脸冲着院子里面的那些蒙古人骂了一顿,那些人并没有在这呆多久,拎着弯刀走出了这个院子。
待到那些人走光,萨满才从墙上跳了下来,他有些不满的道:“你们晚上怎么瞎跑,明知道他们对你们有敌意,还乱跑,这不是找事么!”
我指了指屋子里,道:“你进去看看,我们是追这东西来的!”
萨满走了进去,过了一会,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道:“是那个女鬼干的?”
我道:“看那男子的死状,你觉得呢?”
赶尸匠突然飘忽出一句话:“癞皮狗呢?”我脸色一变,抓住萨满道:“对啊,癞皮狗呢!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萨满脸上不解的道:“它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我起来自后,看见它没有在屋子里,下楼,看见你们也不在,生怕你们出什么事,就跟了出来。”
听了这话,我心里狂惊,顾不得找什么女鬼了,翻过那个石墙,冲着癞皮狗离开的地方追去。
那一米多高的石头墙,被我一下跳了上去,赶尸匠在后面追了上来,萨满陈捷没有追过来,那院子里死了人,他需要处理一下。
要是按照癞皮狗的速度,我估摸着它这短时间应该能回到那个小木屋,我和赶尸匠跑的快一点,应该能和它再回来的路上撞上。
路上我和赶尸匠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希望,这里的村民不要丧心病狂的对付一个狗就好,我心里安慰自己,癞皮狗这么精明,一定没事的。
我和赶尸匠跑的很快,眼看着就到了那个小木屋了,可是依旧没有赖皮狗的踪影,我们两个冲到木屋当中,也没有找到癞皮狗。
我心里开始慌了,和赶尸匠重新往回赶,可是路上居然遇到了萨满,萨满见到我们两个,吃惊的道:“还没有找到它?”我点点头,道:“这里的人不会丧心病狂的来害一条狗吧?”
萨满道:“应该不会,因为草原上的人都是认为自己是狼的后代,以狼为图腾,狗和狼差不多,一般没人杀狗。”
萨满说的是一般,并没有说是绝对,我心焚如火,对着萨满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其他的路,会不会癞皮狗走错道了?”
萨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这村子小,路也少,从我那里,到这个地方来,就只有一条路。”
萨满刚说完这话,村子里面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是一个男人发出的惨叫,我们对视一眼,拔腿朝着那声音来源的地方追去。
假若萨满没有骗我们,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人害癞皮狗,那剩下的可能就是癞皮狗被那女鬼抓走了,现在有男人惨叫,说不定就就是女鬼在作恶。
不过,对于萨满说的这以狼为图腾的村民,不会伤害癞皮狗这事,我很怀疑,因为刚才要不是癞皮狗逃得快,那几把弯刀肯定招呼到赖皮够身上了。
我们几个脚力好,很快就到了那声音传出的地方,这里已经围着很多人了,萨满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我站在高处往里面一看,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能清楚的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汉子,黑脸,壮实,手里甚至还拿着那把弯刀。
这汉子是躺着死的,脸上表情表情十分恐怖,嘴角有黄水流出,眼睛大大的,显然是活活的被吓死的,跟那刚才死的人一样,都是下体被什么东西抓走,身上大片大片的皮肤翻着,像是穿着一层红大衣。
萨满问周围的人怎么回事,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悲伤,有的只是冷漠,发自骨子的冷漠,萨满听完他们说话,就转过头来,对我和赶尸匠道:“他们说这个人没有围攻我们,在我们打架之前就走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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