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淫棍面若死灰,他声音有些凄厉,冲着空旷的教室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你,老子的道行怎么能破?只要是再有一个处女的阴血,老子现在岂能是这骚娘们们对付的!”
程家母女不知道老淫棍说的是啥,程家主皱着眉头道:“你,说出小宝的下落,我饶你不死!”老淫棍呵呵一笑,看着程家母女道:“你以为我是傻子?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八臂八脉破力决传女不传男,我现在练了八臂决,老九再世的时候,你们不敢动手,现在他一死,你们就扑来了,我还能活?再说了,老子现在也是半个小僵尸了,你能会给我留活路?我不是傻子,你们的那些花花心思,我都懂!”
程家主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她叹口气道:“你也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要跟着小宝这畜生,难道,你们还真的想要让天下大乱么?”老淫棍给给只是笑,也不答话。
程以二在一旁道:“娘,上次你让姐姐过来长沙,就是为了监视这人?”程家主道:“恩,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和小宝有勾结,但是迫于南北的局势,我们不能过来找他。”
程以二道:“他这人坏的很,还炼制小鬼,为什么南方的人不处置他?”程家主道:“老九不是已经监视他了吗?他身份特殊,南方的人,也不能将其怎么样,还有,只有通过他,才能找到小宝,南方的人也知道这点。”
程以二忽然想起了什么,尖叫道:“畜生,是不是你害死了寅当哥哥?快,快给我解药!”程家主了口气道:“不是他,那东西,只有一个地方有。”
老淫棍看了看程妞怀里的我,啧啧道:“死了?轮回守墓人死了?哈哈,有趣!这下有好戏看了!”程家主脸色一变,怒喝道:“闭嘴,再说话,老娘杀了你!”
“要杀,也是我们茅山的人杀,程夫人,你说是不是?”一个阴寒嚣张的像是地狱恶鬼声音从门外面传了出来,一夜,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一夜看着瘫在地上的老淫棍,嘿嘿轻轻笑了笑道:“师叔,别来,无恙啊……”
老淫棍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有些惊恐的道:“我都说了,掌门也说了,放过我,你,你快滚回去!”一夜露出森森的白牙,他道:“本来是想放过你,但是谁知道,你居然丧心病狂,杀了九叔,我想,就这一条,就已经够了吧!”
程以二见过九爷,知道他是个好人,听见一夜说九爷居然是老淫棍杀的,火气上涌,想要过来打他,但是被程家主拦住了,老淫棍冲着一夜道:“你含血喷人,你哪个眼看见我害死老九了?”
一夜嘿嘿笑着,冷森森的道:“这些话,回去跟老祖宗说吧,这次来,我就是跟九叔商量那件事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你害死了,你啊,胆子不小了!”
一夜冲着程家主道:“程夫人,这茅山门中叛徒,能让我带回去吗?”程家主脸上表情变了变,道:“当然能,倘若要是知道了小宝的消息,还望告诉一二。”
一夜只是嘿嘿笑着,他看了地上的程妞和我,啧啧的叹了口气,然后道:“可惜了,这小子我很喜欢,但是却死了,哈哈,哦,对了,这两位不知道哪位是程以一啊,程夫人,千万不要忘了,你女儿和我大师兄叶天凌的婚约,算算时间,明年的正月十七,这也快了,我想,程夫人,也是带着你女儿过来和老祖宗商量这事的吧,哈哈哈……”
他虽然在笑,但是眼里,寒冷的像是午夜阴风,他弯腰托起地上的老淫棍,自言自语道:“我还得赶紧回去,要不然,我那不成器的哥哥醒来,又麻烦了!”
说完,他带着那老淫棍消失在门口。
程家主死死捏住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松开,到了后来,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带着大丫头和他走吧,要是那贱狗在这,就好了……”
她们驾着像是死尸一般的我,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谁都没有看见,那角落里一团黑影,忽明忽暗。
这些事情,我当然都不知道,只是后来听他们口述的,然后稍加修饰,现在以文字复述出来,这老淫棍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茅山中,本属于官二代的那种,勾搭小宝,用处女元音来练邪门歪道,本来佛有欢喜,道有双休,这茅山也不是禁欲的门派,但是偏偏这老淫棍练的是采阴补阳,损人利己的事,小红因他而死,在加上勾搭小宝东窗事发,本来是该重罚的,但是人家上头有人,只把他软禁在了此处。
至于现在为什么把他弄回去,一方面是因为九爷的死,另一方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当时大脑完全短片,后来醒过来,那没有丝毫的记忆。
为了不影响阅读,理清前因后果,我还是以第三视角接着往下写。
我被她们娘三带着出来,她们三个不知道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还是真没地方去了,居然带着我去了医院,不过到了医院后,医生就咆哮开了:“大晚上的你们不要搞好不好啊,shi人挂什么急诊啊,shi人拉,拉走拉走,火葬场去啦!”
要不是程家主拉着,那两个姐妹估计要把医生打死。
医院里不肯收留,她们娘三只好找了一个宾馆,带着我住下,好在她们三个都是貌美之人,老板没有多注意我这死尸一般的存在,开了两间房,住下。
程以二进来之后就开始哭,问道程家主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我,程家主虽然厉害,但是给我搭脉翻眼后,最后无声的摇了摇头。
要是那时候死了,估计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其实我倒是宁愿那时候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日后的痛苦。
见到程家主都没办法,程以二哭声更大,但是又没办法,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喵……”一声猫叫之声从宾馆的角落里传来,要是我当时有意识的话,应该能看出来,这黑猫,跟上次我们整饿殍鬼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黑猫是一样一样的。
黑猫不详,程家人吃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为什么还能进来黑猫?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程家主走了过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如同骄阳一般的红色。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浮萍般,在黑暗中飘飘浮浮,没有起点,当然也不会有终点,那时候没有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游离在生死之间,没有丝毫意识,我就飘啊飘,飘啊飘。
直到有个声音,从我心里传来,一直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跟着它走,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在这黑暗中,出现了一缕曙光,习惯了黑暗的我,看见这光芒有些扎眼。
我眯着眼,耳边十分嘈杂,有人惊呼,有人痛苦,慢慢的,但是这声音嗡嗡嚷嚷的,我听不清楚,仿佛是隔着一层膜。
那眼前的光芒越来越亮,我微眯起眼睛,眼睛里能看见东西了,靠我最近的,是一个肮脏邋遢,鼻尖嘴长,两眼熠熠生辉的——狗!我才醒来,大脑基本处于无意识,看着这脏兮兮的狗似曾相识,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这畜生,是哪来的?
随即,我听得那嗡嗡的声音突然清晰了,那层看不见的膜嗤啦一声就消失不见,我大脑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看清楚了眼前景象。
在我身边,骑在我身上的是癞皮狗,旁边站着的是一言不发,脸上狰狞的赶尸匠,在另一边,是那个脸上挂着淫笑,一脸坏坏的陈捷。
看见这些人,我心里一暖,尿性的快要流眼泪了,癞皮狗尖声道:“呦呦呦!快看,这小子要哭了!”它不说还好,一说,我那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我对着他们道:“我,我差点以为,就见不到你们了!”癞皮狗啧啧叫着,道:“大难之后流露真情啊,你小子也是命大,要是别人,早就死了,你啊,居然还能活着,上天待你不薄啊!”
我沉默,看着癞皮狗道:“九爷……没了……”癞皮狗听了这话后,脸上变得十分狰狞,恶狠狠的道:“血债血偿,小九九的仇,我会帮他报!对了,你小子醒来就没事了,别再床上装死尸了,赶紧起来,楚恒在哪啊?我听陈捷说,他中了降头,快带我去看看。”
对了,还有楚恒!我从床上爬起来,真的像是癞皮狗所说,身上一点事情都没了,我看了看胸口,那里也没有镇尸钉还有黄符了,我全好了?
我问他们,他们含糊其辞,但是貌似我尸毒都解掉了,对了,当时吴玲给我扎的针,究竟是啥玩意,她知道我是僵尸?难道像是电影上的那什么血清一般,插了之后,就能解毒?
脑子里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硕大的幸福后,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似乎,永远失去了什么。
这次我,赖皮狗,赶尸匠,陈捷四人齐了,别说楚恒是被下了降头,就算是去了阎罗地狱,我们这些人也能把他拉过来,自信心爆棚,没办法,活着,就是好!
从宾馆里出来,我一边问着他们三个怎么来了,还有,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不是真的解了毒?他们三个在这问题上统一口径,闭口不答,后来问急了,癞皮狗尖声道:“你逼逼叨逼逼叨,逼叨啥啊,活过来不好吗?”
得了大爷,我就不问了,反正啊,听他们的意思,我暂时死不了了,要是我真的解毒了,是不是就可以去找程妞了?这时候她娘不会在阻拦我了吧?
打车到了锦江之城,难得的是,我身上居然还有房卡,开门进去,我们四个,除了赶尸匠,同时弯腰下去吐了起来,我腹中本来就没有东西,恨不得将那酸水吐光才作罢。
开灯,看见那沙发上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楚恒,现在的楚恒,浑身上下,像是充进气去了一般,鼓鼓囊囊,周围满满的都是黑乎乎的油质东西,沾了楚恒一身,也弄了沙发满满的都是。
我一进门,就就听见一个娇柔委屈的动静从另一个沙发上传来:“寅当哥哥!快来救我,呜呜……”
屋子里都是有道行的人,顺着声音看去,那脸上煞白,娇娇柔柔的小鬼头浅浅在沙发上被红绳捆着,像是粽子一般,眼圈红红,吊着眼泪包。
我惊喜的道:“浅浅,你好了啊?”浅浅呜呜哭着,但是没有眼泪掉出,她嘤嘤呜呜的道:“寅当哥哥,你不要浅浅了吗?呜呜……那人,好恶心,好怕人啊,呜呜……”
我记得自己当时是把老淫棍咬死了,浅浅变性,跟那老淫棍有关系,老淫棍一死,浅浅就没事了,我赶紧心疼的将浅浅松开,那癞皮狗早就凑了过来,赖皮狗使劲晃着尾巴,摇着头做可爱状。
这是浅浅,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浅浅藏在我身后,悄悄的道:“他,能看见我啊?”我点头,浅浅藏的更深了,低声嘟囔道:“好脏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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