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抱错了,抱成小姨子了!
我讪讪的挠挠头,退后了几步,我道:“太兴奋了,认错人了,不过,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呢?”程以二这时候已经收起了那淡淡的哀怨,她冲我跑了一个媚眼,道:“怎么,你不想人家么,人家想你就来了么!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她这话说的暧昧至极,不光是我,就连一旁的九爷也闹了一个大红脸。我吃不消,生怕在让这个小狐狸精勾引的出了丑,连忙转移话题道:“九,九爷,外面有人找你。”
九爷眉毛一挑,嚷嚷道:“什么人,找我让他进来呗,不用在外面等着!”我知道九爷混得不错,有些为难的道:“这个,它,它不方便进来,要请九爷出去见它……”说到后来,我的的动静已是细弱蚊音。
果然,九爷一听我这么说,眉毛一竖,怒喝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嘟囔道:“它让你出去……”九爷听见我这么说,怒极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什么来头!好大的排场!”
我在一旁多嘴道:“它不是人。”九爷和程以二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我硬着头皮道:“是只癞皮狗!”九爷听了我的话之后,刷的一下从椅子弹起,像是屁股着火了一般,飞快的朝着外面奔去。
程以二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九爷,轻声道:“这狗的主人是谁,只靠一条狗就能将大名鼎鼎的九爷唤出去,难道是九爷的姘头?”说着程以二冲我诡异的笑了笑。
看着程以二的笑容,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程以一呢,她怎么没回来?我追问程以二时,她总是含糊其辞,不肯正面回答我。
两人走出去时,看见九爷正蹲在癞皮狗前面,一脸的……恭敬!尼玛啊,这货真的不是狗吗?让大名鼎鼎的九爷变成如此摸样,而我一旁的小狐狸精见到癞皮狗惊呼一声:“好可爱的狗狗。”
癞皮狗本来要发飙,可是它看到程以二之后,立马眼睛直了,嘴巴流出哈喇子来了,那尾巴撒着欢摇晃着,屁颠屁颠的冲着程以二跑去,那通灵的眼睛中几乎写着:“抱抱我,抱抱我,爱我你就抱抱我!”
果不其然,程以二这妹子直接被癞皮狗的卖相给征服了,这里得说一下,昨天晚上我给癞皮狗冲了半晚上的澡,这货早就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浑身的毛发洁白如雪,蓬松柔软,再加上它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简直就是秒杀一切妹子。
程以二见到癞皮狗冲她跑去,嘴里娇笑连连,弯腰下去,将癞皮狗抱在怀里,嘴上爱怜的说道:“小狗狗,你好可爱啊!”
这次癞皮狗没有发飙,而是一脸享受的在乘程以二怀里拱来拱去,拱来拱去,程以二被它毛茸茸的头拱的笑声连连,嘴里娇叱道:“你这小色狗。”说完她竟然将癞皮狗的头直接按到了自己两坨肉之间。
我靠,我看不下去了,一旁九爷也是满脸发黑,视线转到另一边,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程以二憋了癞皮狗一阵,似乎是感觉出了什么不妥,然后举起癞皮狗,惊讶的道:“呀!你流鼻血了!”
癞皮狗此时已经爽翻了天,它嘴巴一张道:“没事,没事,再来!”
程以二看见一只狗居然会说话,双手一抛,嘴里尖叫道:“鬼啊!”然后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撤去,而那沉浸在无边春色里的癞皮狗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听的我牙酸。
程以二跑了一会,又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她怒喝道:“老娘就是抓鬼的!居然还怕鬼!畜生,纳命来!”说着她提起九厘米高的高跟鞋朝着地上装死的癞皮狗踩去。
癞皮狗骨碌一下爬起,远远绕开,嘴里尖声道:“误会,误会,我不是鬼,我真的不是鬼再说了,是你想抱我的。”程以二见到癞皮狗得了便宜还卖乖,头上青筋暴鼓,但是下一秒,她脸色一变,妩媚的冲着癞皮狗道:“是么,那还想不想再来一次呢?”
程以二本来声音就带着一股媚意,在她故意释放之下,我们几个男人立马骨头都酥了,不过看到她要吃人的眼神,我不得不收回旖旎的想法。
癞皮狗讪讪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道:“误会,真的是误会,对了,小九,我跟你说的事还没有完呢!”九爷一听,赶紧把话接了过去,道:“您老吩咐,您老说。”
癞皮狗赶紧往边上溜了几步,示意九爷跟过去,远离暴怒的程以二,距离太远,他们说话声音又轻,我根本没有听见,过了一会,九爷又将程以二喊了过去,他们三个低声商量着,本来暴怒的程以二过去之后居然消了气。
两人一狗不知聊这什么,过了一会,他们三个齐刷刷的看着我,程以二愤怒的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而九爷在一旁脸上也露出了难色,癞皮狗摇头晃脑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到了最后,程以二恨恨的冲着一旁的冬青打了一下,激起一片落叶。
小九……这癞皮狗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他们三个商量的事情好像是跟我有关啊,会不会合伙把我给卖了?我心里有些慌,其实现在我心里更慌的是,听见小九两字,看见程以二,我内心中对程以一的思念如同杂草一般疯长起来,曾几何时,她也这么叫过九爷,曾几何时,她也和我一同出现在这。
物是人非,佳人不再,哪怕是一样摸样的程以二出现,也不能缓解我对程以一的思念,程妞,你在哪,我想你,我只剩下了一年寿命,你,还会见我吗?
我肩膀一沉,一只大手将我在回忆中唤醒,我回头一看,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我扯了扯嘴角道:“商量完了,还神秘兮兮的,搞毛啊!”
九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子,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没事,一年里肯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好好活着!”说完他冲着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朝着殡仪馆走去。
程以二本来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比我多,现在已经接受了癞皮狗会说话的事实,我看着她道:“九爷走了,你不跟着去吗?”
程以二挽过我的胳膊,眼角含媚的道:“人家才不要去跟着那个老头子呢,人家要跟着你,保护你,省的别有用心的畜生将你给卖了!”她指桑骂槐的狠狠瞪了一眼地上抓耳挠腮的癞皮狗。
一听说程以二不走了,我心里多少高兴了几分,道:“你真的跟着我?保护我就不必了,让我保护你,哈哈。”说着我举了举胳膊做大力士状。
程以二在一旁咯咯一笑,道:“寅当哥哥最厉害了。”
癞皮狗再也忍不住,喂的一声跑到一旁吐了,被我们恶心到了。
我们三个闹腾够了,癞皮狗尖着嗓子正色道:“好了,该上路了,时间不早了,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到那。”我多嘴的问了一句:“咱们今天去哪?”
癞皮狗不耐烦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哪那么多废话。”
这癞皮狗绝对是嫉妒我,嫉妒我被程以二抱着!
两人一狗上路,我留意到程以二虽然笑着,但是眉宇之间的忧色却怎么也遮盖不住,我知道问她她也不说,所以我明知的闭上嘴巴。
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远,我们三个坐上了长途车,好在癞皮狗身材娇小,再加上程以二的秋波暗送,将司机迷得神魂颠倒,就破例让我们带着宠物上车。
一路无话,我不知道这只狗带着我去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只有一年的时间,我想什么都经历一下。
在路上,程以二神情挣扎了好几次,不过最后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我道:“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而且,不准外传,这是我姐姐冒着家法处置的风险托我给你的。”
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到另一排座位上的癞皮狗没有注意到这里,她继续道:“法不传六耳,不落于纸,你明白了吗?”我见她说的郑重,连忙点了点头。
接下来,程以二就在我耳边嘟囔了一些口诀,这些东西说长不长,总共有一百多个字,但关键是字字拗口,还是文言文,直到我背的头昏眼花之时,我才堪堪将在这些东西给记住。
见到我记住,程以二咬着红唇道:“寅当哥哥,好好对我姐姐。”她说这话时候,表情极其严肃,我不知道她这话暗含什么意思,我点了点头,但后来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只有一年寿命,恐怕是有心无力,耽误佳人。”
程以二诡异的一笑,看了看一旁瞌睡的癞皮狗,没有说话。
我们坐的这个长途车是连夜跑的,我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车上无聊,虽然有程以二相陪,但是小狐狸交给我那个玄奥的口诀之后一直是忧心忡忡的,兴致不高。
我看她的样子,自己也是意兴阑珊,干脆眼睛一闭,靠着座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我再一次梦到了程以一,只不过程以一跟我对面走来,擦肩而过,形同陌路,这预示着什么吗?
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醒来后擦了擦眼角的液体,刚才梦里太伤心,居然流泪了,我转头一看,发现左边的作为空空的,程以二不知道去了哪,我往右边一看,癞皮狗还在,看见睡醒了,它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该下车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而窗外黑咕隆咚,显然是荒郊野外,居然要在这下车?我不敢相信。
前面一个女子咯咯媚笑了几声,然后道:“那就谢谢师傅了,不瞒您说,我们这里有亲戚,现在就下车了。”司机对程以二没有免疫力,豪爽的道:“没啥子,没啥子,你下,你们随便下。”
尼玛,能不下吗?
我是生生的被程以二拖下大巴车的,关门的一刹那,大巴上的一众人还冲我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你们冤枉我啊,我们两个真不是打野战啊,真不是!就算是打也不能带着一只比人都精的狗啊!
我们下车之后,程以二冲着大巴车挥了挥手,大巴车鸣笛而去,等着大巴车后面红色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我们三个就落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夜风一吹,冷气袭人,我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便是咳嗽一声道:“那个,我们在这下来干嘛?”癞皮狗憋了好久,终于可以说话了,他尖着嗓子道:“走路啊,这月色多美,我们三个在月下漫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抬头看了看天,去你妹的月下漫步,天上甚至连一个星星的都没有,要不是远处山腰处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灯光,我他妈真的以为自己瞎了。
程以二见我情绪不好,咯咯笑了下道:“寅当哥哥,你不要怕嘛,我们在这下来找些东西。”
我嘟囔了一句:“公路上有什么东西好找的,凌晨半夜,荒郊野外,这不是明白的想要撞鬼么!”我说完这话后,背后凉风一吹,戳的我脊椎骨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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