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俩姐妹似乎就是扫帚星,只要扯上一点关系,我准会倒霉。上次英雄救美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周媛媛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引来了刘平的挑衅。
我还没有做好跟邓智正面对垒的准备,现在只能尽量避免事端。
“什么态度嘛!晚上我过生日,放学后先不要回家了,去学校旁边的聚香阁吃蛋糕。”周媛媛翻了一个白眼,对我的态度极度不满意。
无聊不?都多大人了还过生日?我腹议着,刚想拒绝时,就听刘平讽刺说:“媛媛啊,你还请他?他不会去的,吃两碗牛肉面的人,哪里有钱买生日礼物啊!”
“哈哈…”一听这话,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两碗牛肉面的事情在校论坛上曝光了,我自然也很荣幸的又一次登上了论坛头条,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外号:陈两碗…
“好的,放学后我会去的。”我对着周媛媛点点头,应下了她的邀请。
欺人太甚!我恶恶的瞪了刘平两眼,等着吧,晚上一定会让你们亮瞎双眼的。
中午放学后,我直接打车回家了。
午休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我必须抓紧时间。
回到家后,老妈依旧不在,她不知道中午我要回来,也没有留饭。
我先把蒸锅放在火上,添了俩瓢水让烧着,才取两个馒头,就着一包咸菜吃了起来。
馒头吃完后,水也热了,我又从橱柜里拿了一个鸡蛋,找到一根老妈缝衣服的针,蘸着醋在蛋壳上轻轻戳了四个字,扔进了蒸锅里。
生日礼物嘛,很简单,送周媛媛一个鸡蛋就可以了。
我由心的笑了笑,拿起装着工业酒精的小瓶子出了门。
................
又见断崖。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次看见这几处明代古长城时,总会涌出一些异样的感觉来。
肃穆、威严、令人生畏。
在这里研究出蝙蝠习性,让我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在这里遭遇周静静,也让我宛如黄粱一梦,直到今天还忘不了那晚的风情。
男人,总是会对自己第一个女人留恋万分,无论那个女人丑美、是否善良。
我也一样,虽然只是一场如梦如幻的邂逅,但她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却永远的留在了记忆里。
不似香水,我相信,没有什么香水可以散发出那种可以穿越灵魂的味道。
体香...女人香。
故地重游,我不由得感慨一番,也许,她只是我生命中偶然闯入的一个过客而已,我们不会再有交集,甚至不会见面。
答应周媛媛的邀请,一来是面子问题,再者,我还是期盼着能再见周静静一次。
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在断崖下转悠了一圈,没等我感慨完毕,就发现了好几处蜂窝。
蜜蜂喜欢栖居在树洞或者温暖避风的石缝中,怕烟,工蜂和雄蜂至死都不会离开蜂王。
这是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
我收集了些枯草点燃后,放在了石缝中蜂窝下边,等火势渐起时,踏了两脚。
火灭,烟起。
一股浓烈的青烟飘起,瞬间就笼罩住了蜂窝。
顿时,成千上万的蜜蜂飞了出来,拥簇着往石缝外飞去。
我急忙往后退了退,躲在一边。
工蜂可不是好惹的,去年岭南一中就有个学生被蜜蜂蛰死了。
等蜜蜂都飞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先把那堆还冒着烟的枯草拿开,才小心翼翼的摘下了蜂窝。
我要的是活雄蜂,一旦熏死了,就又得折腾一番。
雄蜂,体型粗壮,体色较工蜂深,头近圆形,复眼比工蜂和蜂王大,无螫针。
我慢慢的伸出手去,抓到了一只晕头晕脑打摆子的雄蜂。
这点小东西就能产生力量?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比一般的蜜蜂大一点,我实在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愿骗子有些门道吧!我祈祷着,将雄蜂丢进了装满工业酒精的小葡萄糖瓶中。
似乎雄蜂很反感酒精的味道,扇着翅膀不停的挣扎着。
来吧,为了力量!我轻轻哼了声,盖上橡皮盖子后,使劲摇了几下。
不知道雄蜂是窒息了还是被淹死了,一动不动的飘在酒精中,我没有看到什么化学反应,更没有奇迹发生。
十五天,能把一只完整的雄蜂泡成粉末状吗?
我很怀疑。
回到家后,我把玻璃瓶藏在床头下,然后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
9月3日,雄蜂泡进工业酒精中,无任何变化。
瓶子密封性好,周围温度大约20度。
做完这一切后,我背起书包,戴上已经煮熟的鸡蛋,往学校赶去。
说实话,我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人感觉特别颓废,能这么按时按点的来上课,谁都有些意外。
当然,有些人还是不愿意让我平平静静的混日子。
这个人,就是邓智。
我刚坐下,就看见前方一团白色急速飞来。
“嗵…”一声,黑板擦砸在了我的头上,顿时,粉笔灰唰唰的飘荡开来,犹如下雪了一般,散落在头发、衣服上,冰凉冰凉。
“噗嗤…”许多很开心的欢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像是傻了一般。
黑板擦并不重,砸在头上也不疼,但是,这种对于人格的侮辱,已经到达了极致。
我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血液也沸腾了起来。
心里有个声音在吼叫着,冲上去,杀了他!杀了他!!
我缓缓的抬起头,盯上了刘平。
就是刘平,这个始作俑者,现在正站在讲台边上,撇着嘴哈哈大笑。
我握紧了拳头,想冲上去揍扁他那张令人作恶的嘴脸,让后指着邓智大声说,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我知道,就算冲上去,也是被一帮人群殴的下场。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只听刘平喊道:“陈旭,麻烦你把黑板擦给我拿过来。”
孰可忍孰不可忍,都到这种份上了,还尼玛需要犹豫吗?
我站了起来,拿起黑板擦,一步步往讲台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我站在了刘平面前,黑板擦随时能砸在刘平的鼻梁上,我保证,会飞溅出许多鲜艳的小红花。
教室里静悄悄的,似乎他们等着看我笑话,也有可能是等我给他们惊喜。
不管怎样,他们都有乐子看。
刘平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伸了出来。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那一刻,想起了半夜给人家插秧的老妈、有家不能回在外面四处奔波的老爸,还有那院如同回到了旧社会的破屋…
还要怎么样?难道非要一家人住进桥洞底下才甘心?
我静静的把黑板擦放在了刘平手中。
不能惹事。
尊严是很重要,但,人活着,必须要负起责任,不但对自己负责任,还要对身边的人负责任。
我静静的走回座位,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教室里又恢复了常态,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的,谁都知道,我是个窝囊废,不敢出手。
我拿出那个带锁的笔记本,认认真真的写下三个字。
刘平,死!!!
………
第一节课…第二节课…第三节课…我噩噩僵僵的度过了三节课,什么也没听见,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脑子里,就想着那三个字。
放学铃声响起,我安静的收拾好书包,往教室外走去。
“陈旭,别急着走啊。”突然,刘平又跳了出来,堵在门口嬉皮笑脸的说。
草拟吗,还真没完没了?
我几近绝望的眼神回头向邓智看去,尼玛真的要逼死我吗?
要死,就一起死吧。
邓智坐在课桌上,很开心的看着我,微撇的嘴角挂着讽嘲的笑意。
“别看了,老子就是要玩死你。”邓智闻着手中的香烟,看着我说。
“草拟吗!”我狂吼一声,红着眼跑到窗户前,拼命的用拳头砸着窗户玻璃。
“哈哈,窝囊废,癞蛤蟆,你跑不了。那是钢化玻璃,你能砸烂吗?哈哈。”刘平捧腹狂笑,就连教室里的同学们看我狼狈的身影,也都笑了起来。
尼玛!
老子不是要跑,而是要杀了你们。
我彻底暴走了,死吧,大家一起死吧。
可这该死的玻璃怎么也砸不烂,我一转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名人镜框。
我抡起一张凳子,‘哐’一声砸烂了镜框,随手握上块碎镜片,直奔门口的刘平。
这时的我,早已热血冲头,没有了理智。
在我眼里,只有两个人,两个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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