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略显档次的饭店,白马荣为我和马二狗接风洗尘。
我和马二狗丝毫不见外的点了一桌子酒菜,一番风残云卷之后,桌子上只剩下空盘子。
白马荣看的一阵苦笑,最后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万块钱,洗个澡,买身衣服。”
“这么侠义!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我笑道,同时又在感慨盗墓真是一个暴利的行业。
马二狗内心那少的可怜的大男子主义泛滥了起来:“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花女人的钱啊,更何况还是我喜欢的女人。”
白马荣较有兴趣的看着马二狗:“哟,还挺有志气,既然这样,那就不给你们了。”
马二狗旋即伸手夺了过来,讪讪笑道:“荣荣,以后我挖坟赚了钱,加倍的还给你,这些钱就算借你的。”
白马荣给了他一个白眼:“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是盗墓,文雅一点就是古董商。”
我和马二狗刚刚入门这一行,对什么盗墓,挖坟一窍不通,所以,也懒得和白马荣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在马二狗眼里,只要赚钱,管它难堪不难堪呢。
吃完饭以后,白马荣就开车去请医生了,我和马二狗揣着一万块钱,浑身上下的气势都变了样,腰板也挺了起来,买衣服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很多。
我俩各自买了一身衣服,而后在凤城县东湖洗浴中心玩了一个一条龙服务,洗澡,桑拿,搓澡,按摩,拔罐。
最后各自找了个小姐,翻云覆雨一番,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刚出门口,宽阔的马路上突然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只见前面六辆警车并排而行,在后面是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哭成一片。
在这群披麻戴孝的人后面,又是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人,各个深色黯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怎么回事?谁死了?这么大的排场。”
我环顾了一圈,说:“估计是派出所的大官吧。”
我们没有急着离开,好不容易见这么热闹的场面,都想多看两眼。
但是,我的目光却在那群警察身上看到的两个熟悉的人,更是审问我且差点打死我的那两个民警。
看到他俩后,我有些慌了,忙催促马二狗赶紧离开。
可是此时他们的目光也正在盯着我,这一盯差点把我吓尿,急忙拉着马二狗逃跑。
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原水城酒店。
马二狗问:“干嘛啊?发什么神经啊。”
我心有余悸的说:“草,刚才看到那两个审问我的民警了,万一他们知道咱们出来了,要是再把咱们告上去的话,估摸着咱俩又要进去了。”
我和马二狗跑回酒店的时候,白马荣已经让医生给王山和宋文白换好了药和绷带。
白马荣见我俩急匆匆的赶回来,问:“你们这是咋了?偷东西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碰到之前审问我的民警。”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
白马荣走过去打开门,两个身穿警服的人映入我们的眼帘。
我吓得一个飞扑,藏到了床的另一边,马二狗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藏身地方,索性就掂起了椅子,他也不知道要干嘛,袭警?他这辈子都没那个胆儿,可能是下意识的自卫吧。
白马荣也是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民警。
至于宋文白和王山,两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个民警,想动也不敢动。
“别,别害怕,我们来的目的很友善的,我叫张元,他叫李建国。”
年轻一点的民警连连摆手介绍着,这个年轻的民警当初审问我的时候,可是很狂傲啊,一句话不合他的意,就打我一顿,而现在的态度却让我更是费解了。
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什么友善的目的?”
年纪稍大的民警,李建国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我们是来还你东西的。”
说着,李建国打开那个布袋,一颗散发着光晕的珠子赫然出现。
我惊诧道:“你们要把这颗珠子还给我?”
白马荣激动的一步跨过去,抓住那颗珠子打量了许久,最后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颗珠子,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张元尴尬的笑道:“其实,我们巴不得给你们呢,这颗珠子可是个害人的邪物啊。”
白马荣不解的说:“邪物?怎么个邪法?”
张元咽了口唾液,颤音道:“在我们审问这位兄弟后,我们就把他身上的珠宝给分了,当时所长看这颗珠子好,就要了这一颗,谁想到,第二天我们所长就死在了家里,后来所里派人查,也没查出什么来,这事自然惊动了公安局的局长,所长死了之后,有资格的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打理打理关系,好升职,我也不例外,最后给局长送过去了两颗珠宝。”
李建国接着说:“唉,这件事也有我的原因,我为了能升职,就把这颗珠子的下落告诉了局长,没过几天,也不知道局长用的什么办法,竟然从所长家里找到了这颗珠子,可是,一天不到,我们局长也死了,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张元双眼含泪的说:“你们一定要收下这颗珠子,现在我家里儿子生病不好,母亲又出了车祸,估计这辈子只能在床上了,都是这颗珠子搞的鬼。”
马二狗听得愈发的玄乎,趁机讽刺了一把:“你们也真够笨的,要是不想要,直接扔掉不就行了。”
李建国苦笑道:“我们试过了,我们把这颗珠子扔到了湖里,但是第二天我总能看到它就出现在我的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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