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有人惊喜地说:“醒了醒了!”
立刻有很多人围过来。
仔细一看,皇甫心燃、苏雨绮、苏雨妮、陈梦龙、孟小芳、邵婆婆、段潇、郑家楠都在。
陆凡说:“皇甫同学、雨绮,你们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休养好了再说。”
皇苏二人都说自己没事。
陆凡死活不让他们呆在这儿,没办法,俩人只能各自回病房。
郑家楠见陆凡醒来,便说放心了放心了、不然她一辈子都不安,打声招呼便回去照料张钧。
然后陆凡找水喝,孟小芳很快倒来一杯温水,同时段潇递给他一个装着墨绿色丹药的小盒子。
闻到怡人的清香,他记得此丹名为“玄心解厄丸”,上次吃过,疗效极好,也是段潇刘影他们给的。
陆凡也没客气,拿了丹药放进嘴了,就着水吞了下去。
段潇有些心疼地说:“这玩意儿金弦只给过我三颗……她炼的丹除了队长,队里每人三颗,多一颗也不给。”
陆凡问:“金弦是丹鼎师?”
段潇点头。
陆凡说:“既然队里每人三颗,等我入队,见到他(她)就要来还你。”
段潇居然不客气地道:“也好。”
陆凡不再多说,拔掉针管,坐起身来,开始借着“玄心解厄丸”的药效打坐调息。
段潇说了句“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走,过两天再找你”,便离开。
孟小芳劝其他人去休息,陆凡这里有自己照料就可以了。
邵婆婆说:“你自己都有伤还照料别人?”
孟小芳好说歹说才把邵婆婆送走。
陈梦龙见陆凡没事,也走了。
苏雨妮本想留下的,但她也经历很多事,感觉太累了,于是听了孟小芳的劝,回宿舍休息。
于是孟小芳留下来守了陆凡一夜。
第二天,陆凡、苏雨绮和孟小芳一起办理出院手续。临走时,几个医院的老专家亲自来请教陆是怎么把张钧的病情扭转过来的,陆凡怎能实说,打着哈哈便逃之夭夭。
皇甫心燃办理转院手续,转到天元医院。陆凡和孟小芳轮流去照顾,平时也请了护工。
张钧继续住院,由他的妻子郑家楠陪护。
两天之后,陆凡接段潇电话之后,来到了“中天保安公司”。
段潇跟陆凡说了六件事:
第一,在铁一般的证据和事实面前,黎为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曾虐杀多名儿童,夺魄炼鬼,杀死多名孕妇,取胎凝煞。
第二,他还花钱向广城多家医院和“三无”人流作坊收购大量的死胎、婴-尸,用来炼制小鬼。闹市区那栋楼8楼的801、802、803、804里藏有无数的死胎、婴-尸,进去搜索的警察,基本上无一幸免,全都吐得昏过去。
第三,801和803两户其实是一家人,公公婆婆和儿子媳妇,黎为民本想买下这两套房,结果对方认为一家人住两对门再方便也没有了,不卖,黎当晚就驱使小鬼将这家四口给害死,并让小鬼吃了他们的身子。
第四,张钧探查到黎为民的藏身之所,独自深入,被黎为民发现并控制住,然后施以邪法,几乎成为小鬼们的口粮。
第五,嫌犯和案件调查报告已经交给上头,由上头裁决,估计死刑是逃不脱的了。
陆凡听到“估计死刑是逃不脱的了”这一句,长出一口气,说:“恶贯满盈,罪有应得。”
段潇说:“还有一件事,你的批复下来了,这是你的公务卡和证件。”
陆凡接过刘影递过来的两样东西,一看,所谓“公务卡”,就是一张中行的信用卡。
段潇解释说,该卡的信用额度为一百万,作为工资卡、奖金卡的同时,出任务产生的费用可以先透支后补贴,也可以先申请拨款。
再看证件,很拉风,与警官证相似,表皮黑色,有编号,有警徽。
不同的是,陆凡的这个证件没有姓名、性别、出生年月、职务这些个人资料,警徽也略有差异。
普通警徽是由国徽、盾牌、长城、松枝组成。
陆凡证件上的警徽,长城换成了一条盘踞的长龙,精致、神秘而又神圣。
这就是龙魂秘警警官证。
陆凡还真有些爱不释手。
刘影说:“咱们是秘密警察,这证件轻易不能拿出来张扬,否则会受到相应处罚。影响恶劣的,必受重罚。”
段潇说,批复突然又这么快下来,跟陆凡在此次案件中的优异表现不无关系。
并鼓励陆凡好好干。
陆凡点了点头,没什么表示。
离开“中天保安公司”,陆凡去天元医院看皇甫心燃。
本来皇甫心燃已经伤愈可以出院了,但皇甫家的人不让她出,命令她必须再住些日子。
这让皇甫心燃很郁闷,毕竟住院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次去医院,陆凡见到了皇甫心燃的二叔皇甫河。
那是一个和皇甫川长得有点像,但形象和精气神各方面都相比略差的人。
并没有皇甫川的那种丰神俊朗,相反有些猥-琐。
他在确认了陆凡的身份之后,当即破口大骂,说陆凡乱搞,竟然带皇甫心燃去那种地方,而且保护不力,竟让皇甫受伤!
“要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心燃有个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不够赔!哎,你还别觉得委屈,我完全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讲的是事实,你的命,跟心燃的不是等价。真的,你根本担待不起!”
整个医院走廊充斥了皇甫河的骂声,不少医生护士病人探头探脑地看。
陆凡一言不发,让他说完。
“你要是没能力保护好心燃,你就滚蛋,我们换人!”
陆凡面无表情。
这时,皇甫心燃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皱眉道:“二叔,你不了解实情。那地方是我非让他带我去不可的,中枪也是我自找的,与他无关,你不能怪他!”
皇甫河指着陆凡说:“他作为保镖,让雇主陷入危险境地,无论如何,他都有责任!”
皇甫心燃道:“二叔,他不是保镖!我们之间不存在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他帮我渡过18岁生日的劫难已经是遵守道义、履行承诺,之后的保护纯粹出于友情,不是应该的,也不是必须的。”
皇甫河看了看皇甫心燃,又瞪陆凡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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