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小女鬼挣脱了陆凡的控制,回头一嘴,咬在了他手腕上!
陆凡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嘶……”
这不是一般的疼痛,这疼痛好像炸弹,在每一根神经里爆炸,炸得通体麻木,好似身首异处、灵肉分离。
这是怨力。
好猛烈的怨力!
当陆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而那个鬼娃娃已经不见了。
为防她躲藏起来,陆凡用灵觉查探屋内,遍寻不见。
应该是被养鬼师给召回去了。
虽然没能瞧见她脐下三刀,但陆凡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小鬼,就是此前张钧讲的那件杀童案里受害者的怨魂所化。
颅顶七洞、脐下三刀,分魂离魄,加上死者生辰八字全阴,死辰为阴时阴日,死地亦为阴秽之所,如此天地人三者俱阴的条件,化生出来的小鬼怨力本就重得离谱,若再加上养鬼师采用恐怖手法,此鬼物会有多强,那简直不可想象。
现在来看,还好她成鬼不久,懵懵懂懂,甚至有些怕人,如果假以时日,再来袭击,估计就是一死。
心念转到此处,陆凡不寒而栗。
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被小鬼咬过的手,现已肿得像个气球,发紫发黑,十分吓人。
这是怨力入侵肌体的症状。
陆凡也不慌张,他知道屋子里有没用完的绿豆、糯米和黑盐,先把灯打开,赶紧抓了一把黑盐撒在那个月牙形的伤口上,瞬间,有黑血渗出,辣得他浑身一震,龇着牙骂了声“奥槽”,这是正宗的往伤口上撒盐呐!最近怎么老是被鬼邪给弄伤,要不要找师父他老人家给算一卦啊尼玛?
一边内心吐槽,一边将一把雪白的糯米敷在伤口上,几秒钟,糯米就变成的黑色。陆凡将其抖落,换一把敷上。
糯米能够祓除尸毒、怨毒、煞气,并非无中生有,而是具有渊源的。
《西京杂记》记载:正月上辰,出池邊盥濯,食蓬餌,以祓妖邪。蓬餌就是用蓬蒿和米粉做的糕。而三月三的上巳节喝“糯米酒”,号称毒月恶日的五月五吃粽子,也是有祓除邪祟灾厄的这么一个意思。
敷着糯米,并将绿豆塞进嘴里大嚼。
一切都是为了尽快祓除怨煞之毒。
如此做法,倒也有效,陆凡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和麻木无力的身体已好转了大多。
正在这时,陆凡突然一怔,想到小鬼消失或许并非离开,而是养鬼师的声东击西之计——他要祸害皇甫心燃?!
念头所及,陆凡已然不顾伤痛,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使劲儿敲打隔壁的房门,没反应。
陆凡急得满头大汗,唯恐皇甫心燃已经遭遇什么不测,后退三步,背靠走廊墙壁,准备助跑踹门。
正起跑时,门开了,穿着睡裙睡眼惺忪的皇甫心燃站在里面问:“什么事儿啊?”
陆凡惯性使然,刹不住车,冲进门里。皇甫心燃没反应过来,被他撞个满怀,哎呀叫疼。然后双双倒地。
好在豪华房铺了厚厚的地毯,倒下去不会摔得太疼,也不会冰冷刺骨。
陆凡压在皇甫心燃身上,姿势极度暧-昧,清香扑鼻,触手柔软。
皇甫心燃半羞半嗔地道:“喂,你打算压到什么时候?”
陆凡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女孩儿的胸脯上,那饱满绵弹柔软的触感,简直令人疯狂,而且她睡裙很轻薄,下面似乎没穿内-衣……
他虽想一直保持这样,但却怕皇甫心燃发火以及自己把持不住,赶忙爬起。
然而刚才剧烈的动作令他背部的伤疤又撕裂了,此时,疼痛突发,如刀斧加身,闷哼一声,又趴了下去。
这次姿势更暧昧,脸直接埋到了女孩儿胸脯里,一时间,饱满弹软、芬芳馥郁,令人迷醉。
女孩儿惊叫,手脚并用,将他踹开了。
陆凡重心不稳,摔在走廊上,精神还有些恍恍惚惚。
皇甫心燃站起身嗔怪道:“大半夜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呀?耍流-氓吗,就算你救过我,但如果太过分,我一样会报警的!”
陆凡忙说:“误会,误会……”
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但是背疼手也疼,竟然徒劳无用。
皇甫心燃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看他这样,又忍不住咂咂嘴走过去搀扶。
陆凡问:“你刚才在房间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儿?”
皇甫心燃看着他,问:“什么小女孩儿?”
陆凡描述道:“皮肤白白、眼睛黑黑、脑袋大大的一个小女孩儿。”
皇甫心燃俏脸儿之上露出惊悚的表情:“喂,怎么听着感觉瘆得慌,不要吓我好不好!”
陆凡把自己仍有些黑肿的手给她看,并讲了刚才的遭遇。
皇甫心燃抓着陆凡的手,看了又看,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问:“是不是因为我?”
陆凡想了想,说道:“我本来也以为对方是冲着你来的,但现在看,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皇甫心燃又问:“那……那个小鬼真的就是张警官之前所说那个被吊死的小孩儿吗?”
陆凡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说:“很可能就是。”
皇甫心燃眯起了眼睛,其中闪过狠厉的光:“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陆凡点头。
……
……
茶楼。
位置偏僻,顾客稀少。
整个店子,只有偏僻的角落里坐着两个顾客。
俩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相貌有几分相似,不是父子,便是叔侄。
“二叔,你是说,你已经替我教训过陆凡那小子了?”
说话的是黎家大少黎玉堂。
坐在他对面的是黎为民。
黎家二叔脸色依然苍白,黑眼圈依然浓重,不过他戴了副墨镜遮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他现在住在医院,估计没有一个月是出不来的。”
黎玉堂狞笑道:“好,一步一步弄他,我就是要看他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地死!”
黎为民说:“这个容易,你再给我点钱,我帮你办妥。”
黎玉堂苦着脸说:“二叔,我已经给了你不少的钱了,我零用钱基本都光了,现在朋友组织Party叫我我都不敢去……”
黎为民抬起头,由于戴着墨镜,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在看黎玉堂,但黎玉堂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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