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起、于江。
老乌龟冷哼一声,说道:“我不动你三奇峰,你也别掺和我的事。”
“小子,去帮那个龙女,把老王八交给这对男女。”
我扫了一眼老乌龟,又望了望钟起和于江。
直接躲开,朝艾鱼容的方向蹦去。
“钟起,你俩真要管老子的事?”老乌龟声音渐冷。
我心里打鼓,就问老天狗,为啥老乌龟根本不怕钟起、于江。
老天狗似乎撇嘴,说道:“那老王八眼力不行,就是个大白痴,要说这大荒山,除了老子就属他们俩了。”
钟起和于江他俩有那么强大?
哼,老天狗用不爽结束了回答,至于我的问题,根本不屑回答。
我再回望老乌龟时,那个叫做于江的美女已经与其交手。至于及其雄伟的钟起,一点儿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里迷糊,不是说长白十六峰中,老乌龟和艾黎是顶尖存在,就算补天一族,也要举全族之力才能与其抗衡。
其他十五家,根本不在同一级别。
可这三奇峰上的两家人又是怎么回事?
砰地一下,老乌龟被于江直接揍出去。直接砸到八卦庙前,把庙前砸出一个深坑。
“他么的,于江,你怎么会这么强?”老乌龟骂咧咧,猛地冲坑里跑出来,又朝于江冲过去,表情暴怒。
顿时,于江跟老乌龟又撞到了一起。
老乌龟被于江压着打?
我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好奇这三奇峰上下来的两人到底什么来路。
老天狗是唯一知道的,但他不肯说。
于是摇头不再寻思这事儿,我扭头紧盯着老乌龟这个铁塔一样的爪牙下手。
临近时,艾鱼容正好被铁亮打退,我暗骂一句,疾跑两三步后猛地一跃,跳起到铁亮的肩头,双手去戳它的眼珠子。
这货浑身似铁,只有眼珠子是弱点。
可刚一跳上去,铁亮就有所警觉,硬是拨开我的双手,艾鱼容见机,龙啸一声,巨大的龙爪再次抓下来。
砰地一声。
龙爪扎进铁亮的石肤里,而后铁亮大怒,一脚踢开艾鱼容所化的巨大金龙。
平时低调的铁亮居然这么厉害!
之前只当艾鱼容稍微处在下风,可随着时间推移,那铁亮越来越强。
想到这儿,不由暗自冒出冷汗,幸亏有三奇峰的于江出手对付更加强大的老乌龟,我才有机会过来帮助艾鱼容,否则,我和艾鱼容后果不堪设想。
但既然我过来了,就不能叫这个铁家老大再欺负艾鱼容。
老子拍死你!
我双手各执城隍印,朝铁亮的头顶猛砸,就好像一头发狂的熊。
被打的铁亮,似乎更恼怒的是,我一直骑在它的脖颈儿上。
这货愤怒地叫喊,让我赶紧下来。
对于铁亮的咆哮,我自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得意。
所有的动作可谓是狂风暴雨一样,短短几个呼吸的事。
等铁亮反应过来,一把便抓住了我的双腿。
我心里一沉,暗呼不好。
也就在这时,被踢出去的艾鱼容猛地冲出来,硕大的龙头直接撞向铁亮。
砰地一声,我感觉自己和铁亮同时被撞飞。
但一秒,我就被什么缠住。
艾鱼容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勾唇浅笑一声,放出冲天阴气,裹挟艾鱼容,而后,一条金色鳞甲的龙爪撕开黑雾探出,阴气散,飞鱼臂现。
成为恶鬼之后,飞鱼臂实力必将更加强大。眼见那个被艾鱼容撞出的铁亮一脸狂怒的狂奔而来,我用力捏紧狰狞有力的龙爪,而后猛地张开——
“决一生死吧!”我大喊一声,锋利且阴寒的龙爪猛地伸出。
那铁亮的铁石一般的拳头也正好袭来。
“来吧,软弱的人类小子,你跟那孽龙都去死吧!”
“啊!”
“为什么?输的那一个是老子!”
扑通一下,强壮的铁亮倒地。
我一龙爪扭断铁亮的脖子,掏出这货的内丹,一个铁球似的圆东西。
“喂,我们去找老乌龟算账!”
我嗯了一声,重新注视八卦庙附近。
那里的战斗还在继续。
老乌龟不知何时已经变了身,他的样子变得凶残不少,有点像美洲的淡水之王真鳄龟。
当然,如果那种真鳄龟过来的比较一下的话,连给老乌龟提鞋都不配。
此时的老乌龟体积又壮大了不知多少,恐怕有半个八卦庙那么大。
这哪还是乌龟,分明就是一个行动中的坦克。
而与他战斗的于江还是那么瘦小,我不禁为这个颇为正义的女子担忧时,中丹田内的老天狗噗呲一声,骂道:“担忧个屁,那女人可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就你这点儿实力,不够人家一个喷嚏的。”
我擦,老家伙,你还真够嘴臭的。
再看时,那女人竟然真得把变身之后的老乌龟掀翻了过来。
只见老乌龟那四根顶天柱一样的粗壮大腿,正四下乱抓。巨大的尖锐的龟吻张张合合,愤怒的咆哮,就像要咬死于江一样。
甚至那条长满倒刺的巨大尾巴都在拼命抽打地面。
砰砰乱响,飞沙走石。
这时候,那个从出现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雄壮男人终于开口说道:“于儿,尽快结束吧。”
“我还没玩够呢?”痛打老乌龟的于江突然撒娇。
叫作钟起的男人指了指我的方向,说道:“你再把这个小家伙吓到?”
冷不丁被钟起一指,我浑身一个激灵。我清楚地知道,这种畏惧来自于中丹田内的老天狗。
他么的,这老家伙还吹十六峰共主,单单钟起一个眼神看过来,就吓怂了。
老天狗回骂道:“你当老子怕他?”
不怕你怂个屁。
老子刚好有点儿冷。
单方面结束跟老天狗的谈话,我略显尴尬地冲于江笑了笑。
那个于江看了看我,微微笑道:“嗨,小家伙,这个老乌龟给你拿去炖汤吃!”说完,这个叫作于江的女子重新盯住老乌龟。
这时候,老乌龟终于流露出惶恐之色,他呜呼求饶,说自己鬼迷心窍,才会算计大荒山的生灵,他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后来竟求我,让我提他求求情。
于江看向我。
钟起也看我。
我看着自己的右臂,听见了行阴针里艾鱼容的哭泣。
摇头。
于江微笑,从老乌龟的脖颈儿上一扭,老乌龟那惶恐求饶的表情终于定格,眼角还存留一丝怨毒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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