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豪爽道:“既然是燕北山的东西,那自然要还给小燕行。”
此话一出,人便走回马前,从那马鞍上,掏出一个精致的柏木锦盒。虽然泡在水里,却丝毫没受侵蚀。
张飞把锦盒递过来,问是不是这个。并且咧嘴道:“我起先只觉得这柏木盒子充斥着磅礴的阴气,带在身边于某有益,就打了这胖熊猫,夺了过来。嘿嘿,要是知道者盒子就是燕北山的,嘿嘿,我就好言语跟这大熊猫要了……却不想抢到手后,压根打不开!”
太极这胖家伙偷偷白了张飞一眼,立马抢过锦盒,放在手里上下翻看几下,才放心的冲老爹点点头。
“对撒对撒,就是这个!”
老爹也是一阵兴奋,忙叫冥河蛭拿进来。
随后也不避讳张飞和太极熊猫,就跟我观察起这个锦盒。
只见这柏木锦盒上刻着两座狰狞的青色山峰。
那峰阴森,鬼气昭昭。
明明只是盒子上的木雕,却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老爹说,这就是鬼门关!
看似是两座山峰,其实就是神荼,郁垒的坟墓。
左边那山峰葬着神荼。右边那座山峰就是郁垒和他那只专好吃鬼的白睛啖鬼虎。
老爹说,这两座山峰便是墓净司职责所在。
墓净司在酆都一手遮天!
原因是酆都里的鬼王殿根本就是摆设,真正的鬼王是不会出滞留人间太久的。
简单介绍一下,老爹继续观察。
“儿子,你看那郁垒墓,滴血进去。”
我点头照做,滴血入木,只见那血珠一瞬间就被那山峰似的坟墓吸收。
接着就听到咔咔声响,这柏木锦盒就好像变形金刚一样,在两座山峰之间豁然分出一道缝隙,再一转眼,两座山峰像门扇一样打开。
等这锦盒盖一打开,就有一股磅礴的阴气冲顶而出。
老爹微惊。
我则连忙把右手伸过去,肆意地吸收着阴气。
几个弹指间,那柏木锦盒里,就只剩下一卷轴。
上面小纂写着:守墓人手札。
我去,这才是真的!
我和老爹欢喜不已。
就连外头的太极也跟着咧嘴乐。
“小燕行,是这个?”太极问道。
我爹点头,笑道:“就这个,就这个!哈哈哈!”
冥河蛭说话,“恭喜门主,贺喜门主!”
张飞张了几下嘴,突然眉毛一横,豹眼瞪圆,说,燕行,有人进来!
老爹闻言噤声皱眉,转头看向洞外。
太极转动他肥硕的身子,黑眼圈几乎眯成一条缝。
“我擦,小燕行,好像是墓净司的那群狗!”太极这胖家伙赶紧嘀咕一句,呲出獠牙,微微弓下熊背。
虽然这大熊猫打不过张飞,但也不容小觑,毕竟挨了我老爹一铜钱——虽然没下杀手,但也足以说明,太极的防御很强!
从来熊猫都是食肉目,远古时,更是吃人的凶兽!
抛去憨态可掬的外表,其实这货根本就是一个疯狂的魔王。
冥河蛭阴森森道:“门主,我去把人杀掉!”
张飞咧嘴,“谁也别跟老子抢!他娘的,老子正好手痒,丈八蛇矛也好久没饮血了!”
说话间,张飞转身上了黑马,一提丈八蛇矛,右手一翻,横在手里,矛头朝外。双脚一磕马肚儿,喊了一声杀。
那黑色的战马,唏律律一声叫,四蹄生黑烟,咔哒哒冲上去。
呃——
我看了眼老爹,说道:“爹,张飞这脾气,也是没谁了!”
老爹也是无语。
太极倒是插嘴,有些不屑,“锤子!”
我转头看这个胖熊猫,嘿嘿笑。
这么短的工夫,张飞已经冲至视线尽头,正好迎上一队人马。
“是阮长天的臂膀,右石像生,农桑。”
老爹指着领头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壮汉说道。
“老爹,这个农桑也会石化之术吗?”这人的职位跟当初爷爷手下的阴、王二家一样,就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跟王修和阴语儿一样,能把自己石化喽。
老爹点头。
“阴、王两家的本事,原本就是墓净司所传,在那次屠杀之后,正本又被墓净司收回。”
说话间,张飞提起丈八蛇矛就戳农桑的眉心。
“大胆鬼将!莫不想魂飞魄散!”农桑怒喝一声,旋即浑身石化。
我擦,跟王修、阴语儿不同。这农桑的石化之术,更显霸道,仿佛一片片青色甲胄。
更意外的是,这农桑竟然石化出一杆长戈。
噗呲一声,长戈的前段冒起青色火焰,猛地迎上张飞凶悍无比的丈八蛇矛!
乒乒乓乓。
长戈与蛇矛对拼。
那长戈刚猛,但丈八蛇矛更狠厉。
两凶相交,巨大的波动,震得江水剧烈摇晃起来,巨大的推力把冥河蛭都冲了老远。
因为我和老爹在冥河蛭的保护下,所以也跟着一同随波乱荡。
巨大的冲击刚刚停下,张飞与那农桑几乎同时大喝一声,再次交手。
张飞举矛直刺,那农桑横过长戈抵挡,砰地一声,丈八蛇矛狠狠压住长戈,几乎弯曲。
张飞大喝一声:“呔,收你张飞爷爷一矛!”
喊话时,张飞猛一下压手臂,只见蛇矛又低了一寸,几乎对准农桑的眉心。
嘿嘿一笑,推手一送,那蛇矛好似出洞的大蟒,凶悍地咬向农桑。
轰地一声,丈八蛇矛直点农桑的青石假面。
只听农桑阴森森一笑,“就算你是桓侯庙那位,也戳不破我的石化之术!”
张飞豹眼一瞪,偏不信,蛇矛压着农桑的长戈,又是一缩一突,仿如蛇信一般的巨大矛刃,再次插向农桑的青石面具。
又是轰隆隆一声响。
在他俩周遭,那江水就好像烧开了似的,咕咕咕地直冒泡!
农桑大声嘲笑。
张飞大怒,忽然间,那一处江水都被染成了黑色,阴森可怖。就听张飞喝道:“无知小儿,看矛!”
话音未落,就听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
那农桑竟真的惨呼一声“哎呦”!一股鲜血随着张飞的蛇矛而出。
嘭地一下,血染了周围的江水,一片猩红。
张飞咧嘴大笑:“我乃燕人张翼德,尔等速来送死!”厉喝时,丈八蛇矛一挑,甩飞农桑的尸体,而后虚扫墓净司那些腿肚子打颤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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