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既然是去玩,那带着我一起去吧,我现在天天闷在家里,都快被闷死了。”
我听完心中万只沼跃鱼在注视着我,这姜还是老得辣,这一招谁想得出来啊。
我抓着脑袋说,爷爷这样不好吧,毕竟,嘿嘿,你知道我的和白萝卜,嘿嘿。
爷爷又皱起眉头。“你想怎么样?难道忘记跟你师父的约法三章了吗?再说了,我又不看你们,到了晚上我自个出去走走就行了。”
我说,那带着牌位也不方便啊,要是被人看到了,不是会很奇怪吗?
爷爷答。“你把牌位放进包里不拿出就行了,那东西又不是很重,再说,你的行李不都是放在昆仑神木里吗?只是让你多背一个我的牌位,你就不愿意?”
我听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因为爷爷说得太有道理我竟然没办法反驳,可总不能真的顺了他的意思,带上他吧?
而且问题是,这次我又不是出去玩,我是要去找父亲的故人的,回头一上火车,看到我就和白萝卜去,这还不给拆穿了吗?
看到我难为情又说不出话的样子,爷爷道。“果然,一凡你还是嫌弃我啊,算了,你把我的牌位烧了吧,让我做一只孤魂野鬼,我也好潇洒自在。”
灵位对鬼魂来说,就是一个家,光有坟头是不行的,因为要靠灵位来供奉,这个家才能成立。当然,既然是家就会对鬼魂有一定的保护和束缚作用,保护就是白天时鬼魂可以躲进里面,束缚则使鬼魂不能离开牌位太远,被束缚在一个区域。
如果把爷爷的牌位给烧了,那么没了束缚,他想去哪就去哪,还不分分钟跟踪我?我跑得掉?就更别提去找什么父亲的故人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烧了爷爷的牌位,做一只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是很幸苦的,每日都需要受饥寒交迫之苦,我不希望爷爷这样,所以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于是我只好求饶。“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懂的,年轻人出去玩跟个大人的话,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等五一我专门陪你去玩,你想去哪,就去哪,怎么样?”
爷爷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去玩,他只是想搞清楚我到底是去哪里,听我如此说来,他已经有些不确定我到底是去玩还是怎么样,最后,他说。“算了,我就不去凑年轻人的热闹了,你去吧。”
爷爷那里总算搞定了,真是辛苦和紧张,可不要忘记我身边还跟着个小姨妈,小姨妈一听说我们要去,就说好说歹说要一起去。
我真是无语,心想外公你为何要安排小姨妈过来啊,这不是给我找不痛快吗?我要是不痛快了,你那里还有继承人吗?
可心里是这样埋怨,但你不带这个小姨妈不行啊,小姨妈虽然算是我的长辈,可我感觉和我身边的那些同龄人都差不多,要说脾气就更随性一些,更像个小孩子。
不过还好,小姨妈是小姨妈,小姨妈不是爷爷,小姨妈就算知道我去找父亲的故人,也不会怎么样,况且她也不会知道的,毕竟她不像爷爷是一只鬼,到时候让白萝卜控制住她,我单独去找,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我是打算和白萝卜做火车过去的,因为除了以出去玩的借口多问了师父要五百块钱以外,我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才两千出头而已,很穷酸,但小姨妈跟我们一起出去玩,那么情况就改变了。
直接退了火车票,买飞机的头等舱,小姨妈还美其名曰,带大外甥出去玩,怎么可以花外甥的钱呢?我统统都出了。
我可以估计,这应该都是外公的意思吧,毕竟小姨妈的零花钱全部都是外公给的,如果外公不给,她又哪来的钱呢?
总之,带着小姨妈总比带上爷爷的好,几个小时飞机我们到了福州,外公似乎并不反对,我去找这个父亲的故人,他直接给了我电话号码、住址和姓名,有什么也都告诉了我,不过他对此知之甚少,女儿也可以说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是支持我去找出这个答案的。
一下飞机我就找了个理由离开,让白萝卜控制住小姨妈,小姨妈她可以说是天真浪漫,对我的行为毫不怀疑,只是很开心的让白萝卜陪着她玩,倒是也省了点心,就是她很奇怪,说好的同学怎么一个都没有。
离开她们两个之后,我马上搭了个出租车往那个村子里面赶,不出意外黄昏的时候就能找到父亲的故人。
外公说父亲的这个故人,以前是江南一个十分出名的盗墓贼,基本没有他下不了的斗,当年父亲以找到一个未被开垦过的古墓的借口,而找到他的,但也奇怪,他那次从地下出来之后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却从此金盆洗手不干这一行了。
听外公说他现在躲在福州的一个小村子里,可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只希望外公给的地址,还是对的。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挺平常的村子,人气似乎还挺旺的,我让司机别走等着我,然后进了村子,随便找个了村民,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人的。
正巧来了一个认识他的老人,仔细听了我说的名字,大笑道。“那人去年就死了,你来晚咯。”
我心一沉,不过瞬间反应过来,我是道士,死了就死了,如果魂魄还在阳间,大不了把他召回来问问,不就好了吗?然后我赶忙问那个人老人,他的坟头在哪里,看来今天晚上得在这里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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