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还好意思让我帮忙?
我对她说:“那你现在应该先帮我的忙,回去和他们说,是我救醒了林晓萱。”
程程摇头叹气:“但凡有点智商的人,会相信我说的实话吗?”
她说得好有道理……
我放弃了,问她:“说吧,要帮什么忙,我时间不多,零点之前还有事要办。”
“先多谢你,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现在也住这家医院,她的情况很特殊,好像也是沉睡在梦里没醒过来,如果她的反应再不好转,恐怕就得转院了。”
“转什么院?”
“转精神病院。”
“……”
拉个神经病来让我想办法,这也太扯了吧,我拒绝她:“对不起,我不是医生。”
程程不放弃:“你能让晓萱醒过来,就一定能让她醒来的,不就是亲一下嘛,成不成再说!”
擦,老子看上去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鉴于她这种发任务不给回报的无私行为,我觉得她朋友很可能是位扣脚大汉。
那样都能亲的话,我这辈子刷牙任务会很重。
我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朋友男的女的?”
程程阴险地笑着点点头:“女的,美女!”
我也凝重地点头:“人呢,保持健健康康的才好,健康是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不是个很阔气的人,但咱有爱心有骨气,举手之劳我也不是很讲究的,他们都叫我**,前面带路。”
我的无私精神打动了程程,她带着我来到这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
还没进去我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势,因为那间病房外挤满了观看的人,医生、护士,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围观的兴奋,还有八卦的光芒,都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医生不愿意回家休息?
我和程程又没能挤进去,但我想了个办法,他们围着病房看,我就盯着他们看。
不说话,就看看,看得好几个医生都不好意思了,好几个护士都脸红了,医生护士最后被我看得泪奔了一部分。其中一个粗犷高大络腮胡子的男医生揪住我衣领说:“有什么事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总这么看着有意思吗,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就是不说话,最后他无奈被逼走了。
围观的人少了很多,剩下的也只是让在一旁一边看着里面,不时还回头畏惧地看着我。
都这样了还有人围观,证明里面一定很热闹!
我对程程说:“现在咱们可以进去了。”
程程却似乎很恐惧:“你……你走前面,我跟着。”
难道里面有变态医生在玩肢解?我就不信了,哥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还是吓大的!
一进去就看到,里面仅仅只有两个人,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一个身穿黑大褂的人站在床边,抱着一本书,胸前还挂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这情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呵呵呵……”
忽然一阵难听的笑声传来,真想不到这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难听得像癞蛤蟆一样!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程程,她有些畏惧地躲在我身后说:“病床上那个,本来是我的生意伙伴,后来成了好朋友,她叫叶琳娜,今年二十二岁,欧洲老贵族世家,来我们这儿经营多年,华语很熟练。”
二十二岁,你不是玩儿我吧?这看起来至少得乘以三!
不过也难说,鬼佬皮肤较粗,人也很糙,跟华国女人不是一个概念,我不该妄自揣度,她说二十二就二十二吧。我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他们纠缠,晚上还得回去看看胖子那边好不好呢,零点之前又是一坎,现在两个媒子都挂了,下次遇上千年蛊王谁来顶缸?
我来到床边查看那个金发美女,貌似这个状态,连蛊婆都比她嫩一点……
想起来哪里眼熟了,这黑袍男人就是个神父,貌似在电影里见过,也是西方人,这回让我见着活的了。神父正在床边给床上的鬼佬女人念书,厚厚的一本,看见我过来,他愣住了,床上那个苍老的女人也愣住了,她俩都怔怔地看着我,貌似我打扰他们了?
我就站在床尾,忽然那金发女人弹簧一样地蹦起,挥舞着两手朝我抓来!
然后我看到,她身上居然绑着绳索,扑过来的时候手指最近离我的脸就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我毫不畏惧地凝视她,她邪恶地笑了,然后叽里咕噜地跟我说了一通,然后呵呵呵……
深沉地点了点头,我回头问程程:“她说什么?”
程程很害怕,话都说不出来,用我来挡住金发女人的视线。
那个年轻的神父却站了起来:“她说,你也是恶魔附体,和她是一样的人,要跟你亲近亲近。”
为什么说“也”?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魔附体了吗?
我问那个神父:“华语不错,那么你在干什么?”
神父认真地说:“我在给她解读圣经,告诉她怎么做人,洗涤她的灵魂,让她身体里的恶魔得到净化,灵魂得到救赎……不过你们是什么人?”
学校请来了道士,医院居然请来了神父?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我摇摇头说道:“你们在压片战争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她朋友的朋友,接受邀请过来看看,你一个人搞得定吗?”
神父叹息道:“这是我的职责。”
病床上的叶琳娜忽然再次蹦起,这回翻身朝床头那边,脚一蹬墙壁,反作用力让她更加更加迅猛地朝我扑来,在中途却还是被缠绕着的绳索拉住,摔在床上。
我看着神父说:“你们的恶魔,智商不怎么行啊。”
这完全是栓狗的套路,她这么做是想吓唬人还是折腾自己?
不过她似乎不怎么觉得痛,脸上挂着笑容冲我笑,喉咙里却在低声咆哮。
神父叹息道:“这可是个大恶魔,以我的等级,对付他有点艰难,还是先让他安静下来吧……”然后他就开始有节奏地朗诵一段英文。
我英文是放弃治疗的课目,所以也不指望能听懂什么。
但我看见神父拿出一件东西,在那个叶琳娜的眼前晃来晃去,居然是个屎壳螂的护身符?擦,原来是国外同行啊,怪不得我们聊得这么亲切呢。
我不得不打断他:“喂,你这个屎壳螂,为什么不制成活的蛊王,蛊王不活的话,蛊并不长久,效果大打折扣。”
没骗他,蛊王在养成之前必须死过的,然后活过来成为蛊源。
被我打断的神父大怒:“你别打断我,我在让她得到救赎!还有,我这个东西叫圣甲虫护身符,圣甲虫懂吗?在古埃及被视为太阳神,我这只是真正圣甲虫的标本,圣经里提到,它是吸过圣子鲜血的!”
废话嘛,哪个蛊王不是吸过鲜血才能长成的,多新鲜。
程程在后面跟我说:“没错,圣经里提到过,圣甲虫沾上了耶稣的鲜血。”
我的蛊蜂还用我的血喂养过呢,这有什么稀奇,不要搞什么血统论嘛,人和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里去,谁都是一样的血,就是为了给蛊留个念想而已。
所以我对他说:“说得多了不起似的,别以为沾上个圣字就成仙了,屎壳螂就屎壳螂,当然你叫蜣螂也可以,这东西吃粪的,也很容易成蛊,不过我们这旮旯不会用这个,说出去特别没面子,用蜘蛛蝎子都酷得多啊。”
病床上的叶琳娜又呵呵地笑,和我说了一通外语……
我不耐烦了,对她说:“你稍微有点智商好不好,明显我不懂你的话,作为一个圣经里郑重提到的大恶魔,不通几门外语怎么行?说人话,要不就没办法沟通了。”
恶魔附体的叶琳娜还真行,马上就换了华语:“我们都是邪恶的人,结成同盟吧,让我们永远堕落下去,惩罚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加油,你行的。”我拍了拍叶琳娜的肩膀,然后问程程:“她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真是白听那么多故事了,这女人绝对中蛊了,但只是程度没那么深而已。所以带着记忆思维的蛊没到她身上,她现在的状态都是一直以来心理暗示导致的,所以她肯定读过《圣经》,并且把自己代入了其中某一个角色。
程程点点头:“她是你们学校的在读留学生,晓萱出事那天,她在校园里晕倒了。”
就知道……再看看门外,那么多医生护士围观呢,不好施展,我总不能把蛊蜂当众放出来吧?这是大忌,再说也不能动不动就用蛊王的,每个人体质不同,有可能除掉了她身体里的蛊,但蛊王却带来更大的伤害。
我敢对林晓萱用蛊蜂,是因为我比较了解了她的体质。
这时候叶琳娜更加暴躁,呵呵笑出来的声音明显是男声!
神父用手压住她的额头,继续用大义凛然的声音念书,叶琳娜却看着我说:“来吧,投入我的怀抱,把灵魂交给我,我让你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我对神父说:“你小心,她这个状态,力气会很大的。”
话才说完,叶琳娜的纤细胳膊就举了起来,单手掐住那个神父的咽喉,神父给她掐得舌头都伸出来了,她依然只看着我说:“你瞧,在我面前道貌岸然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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