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讲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古称“胎光、爽灵、幽精”,也有人称之为“主魂、觉魂、生魂”或“元神、阳神、阴神”等。三魂生存于精神中,所以人身去世,三魂归三线路,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
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
成鬼之后,三魂仍在,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所以鬼身大多是地魂和人魂,这里面还有区别,能进地府,顺顺利利转世投胎的,大多是地魂为鬼,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大多是人魂。
蒋兰的鬼身是地魂为鬼,却很不完整,我估计是蒋兰在被车撞之前就已经失魂落魄了,撞死之后,浑然不觉,也没感觉到痛苦,执念之下,仍然在寻找女儿,可也正是因为执念和痛苦太深,才保留了一半的阴魂,不过却保留不了太长时间,顶多一年半载,或是遭遇到变故,就会烟消云散。
蒋兰想要看到秦小诺,或是超度她们母女俩,必须要把蒋兰残缺的阴魂补全,可哥们没这个本事啊,之前跟各种鬼怪斗来斗去,都恨不得整死对方,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很是头疼,一边跟着秦小诺向前走一边跟乌羽商量:“这件事咱们解决不了也得解决,你说要是用黄符拦住蒋兰,念咒召唤下她丢失的阴魂,起不起作用?”
乌羽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犹豫着道:“要不咱们试试?”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试试,我对秦小诺道:“小诺回来,我们给你妈妈施法。”
秦小诺乖觉的回来,却是一脸暗淡,哥们掏出张黄符,让乌羽看好了秦小诺,快步走到蒋兰前面,轻声念诵咒语:“青阳青阳,属于左方。上有真精,下结灵光。道自固真,水妙金光。灌注身心,法想充当。吾今敷诵,与道悠扬。急急如律令。”
此咒叫清净身心咒,故名思议是想让蒋兰剩下的阴魂能够清净,黄符甩出,散发出柔和如月光般的光芒,朝着蒋兰漂浮而去,轻轻把她包裹起来,让我想不到的是,被黄符包裹住的蒋兰,仍是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势,浑然不觉被困,尽管无法走动,却还是无意识的向前踏步,相当怪异。
黄符散发的光芒相当柔和,可再柔和的光芒也带有法力,对于蒋兰依然有伤害,使得她本来就淡淡的身形,变得更加稀薄,哥们不敢大意,急忙右手捏了个手决,轻声念诵咒语:“紫微玄官,中黃始青。內练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监者太灵。若欲飞行,惟请上清。若有饥渴,得饮玉精……”
哥们用的是咒三魂法,可使魂神安宁,作用却基本上没有,蒋兰身上的执念太过强烈,仍是虚着向前迈步,不知道自己被困,更不知道根本没在走动,她所有的执念都是要找到女儿。
看到母亲这个模样,秦小诺哭泣起来,使得附近这一片地方阴气森森,幸亏挺偏僻,没有人来,更没有人路过,哥们急的脑门子都是汗,急忙又念诵了一遍咒语,还是没起什么作用,蒋兰的身形反而变得更加稀薄了起来。
“薛伟,你的办法不管用,在这么下去,蒋兰会越来越虚弱,快收了黄符……”
乌羽及时提醒了我,蒋兰乃是鬼中的病人,太过虚弱,黄符念咒不对路子,只能让她病情加重,我也无奈的很,上前收了黄符,蒋兰就又重新开始一步步向前走去,秦小诺哭泣着上前去陪妈妈,我和乌羽就又跟着蒋兰母女向前走啊走。
就算陪着蒋兰和秦小诺回到她们之前租的家里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扭头问乌羽:“你师傅道法高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你有他电话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乌羽苦笑看着我道:“你觉得我师傅那样的老古董能有电话吗?”
“那就让寇真看着秦小诺和蒋兰,咱俩回去问问你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
“甭问,问也没用,我师傅肯定不会,你要让他抓鬼行,治鬼他没那个本事。”
杨疯子道行最高,如果他都没有办法,我们就更没办法了,哥们很是着急,这时候寇真开着车过来,对我俩喊道:“能不能特妈走快点?我挂着一档跟你们遛弯很有意思是吗?”
“寇真,蒋兰阴魂残缺,全靠执念支撑着,救治不了,咱们没法帮秦小诺,更没法超度,你是北天师道的传人,有没有什么祖传的法子解决了这件事?”
我直接把寇真的埋怨过滤掉,问他有没有法子,寇真满不在乎道:“术业有专攻,你和乌羽都是玩符的,我是玩五行术数的,治鬼不在咱们能力范畴之内,这事你得找慕容春啊,她是道医,在她业务范畴之内。”
“我也知道慕容春能治,可咱们上那找她去?丫的从坟局出来就没见过,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我上那找去?”
“你没联系方式我有啊,我有慕容春微信,我现在就给她发个微信,看在不在线,这事咱们管不了,只能找慕容春,伟哥,你得有耐心,也得承认自己的不足……”寇真念念叨叨的把车停下,掏出手机发微信。
我都好奇大发了,寇真一直和我在一起,啥时候有慕容春的微信了?问道:“你咋有慕容春微信的?”
寇真头都没抬,道:“铃铛告诉我的啊,我就加上了,铃铛没告诉你?”
“没啊,不对啊!铃铛没告诉我,你也应该告诉我啊,你为啥不把慕容春的微信号告诉我?”
“我以为铃铛告诉你了呢,行了,纠缠这事干啥,我给慕容春发消息了,她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就不知道了,她在那也不知道,没准在天涯海角,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面子,干脆咱们回家睡觉得了,反正也解决不了。”
寇真的话看似挺不负责任,却是事实,蒋兰的事我们现在也解决不了,不如等专业人士慕容春来了再说,可慕容春会给面子吗?会来吗?哥们有点疑惑,虽然经历了坟局的事我和慕容春看上去有些交情了,可一码归一码,我也没太大的把握慕容春接到微信就义不容辞的赶来。
我刚想跟乌羽商量是不是回家,寇真手机叮咚响起,寇真点开微信,吹了声口哨对我道:“慕容春让咱们跟秦小诺回她家,让我给她发个定位,她说一会就到。”
一会就到的意思是慕容春也在这个城市,我擦,她难道没走?还是以前就一直在这个城市?哥们挺懵,不过慕容春答应出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虽然我有挺多疑惑,总的来说却是好事。
寇真招呼我和乌羽上车,挂着一档跟在蒋兰和秦小诺后面慢慢向前移动,月光下,蒋兰和秦小诺的身影看在眼里让人格外心酸,哥们不忍心看下去,把寇真手机拿过来,点开慕容春的微信号加了一下,很快就通过了,哥们看了下她的朋友圈,尽是些个中医养生的东西,一副高大上的模样,好像还是什么中医协会的理事。
我给慕容春发了个微笑的表情,丫的也没回我,哥们本来想问问她在哪,寇真停车了,我抬头去看,车停在一个路口,前面是老旧的小区,全都是五层的楼,起码得有三十多年的老小区了,小区里面全都停着车,开不进去,只能是在这下车。
下了车我们三个跟着秦小诺和蒋兰向前走,一直走到最靠右边的一栋楼前,进了单元里面,秦小诺和蒋兰直接飘着进了左边的一零一室,把我们三个隔离在了外面,防盗门啊,我们三个都有点傻眼,我们是有肉身的,跟着漂不进去。
幸好这娘俩租的房子是一楼,这里又是老小区,一般都有个小院子,无奈之下,我们三个绕到外面,从院子里跳了进去,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没有住着人,都挺小心,我摸到窗户旁边,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形,操蛋的是,里面挂着窗帘呢。
开了阴眼能见鬼,却不能透视,哥们伸手掰了掰窗户,老式的木头框架窗户,使劲一掰,啪!的声脆响,半扇窗户都被我掰下来了,窗户失去了支撑,歪斜着摔下来,我已经来不及去扶了,下意识的一躲,窗户摔在地上,哗啦,玻璃全碎,发出老大的声音,紧接着左边房子里响起了狗叫,同时一个男人大喊了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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