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说法十分笃定,仿佛已经猜透了老爷子和柳旗等人的想法,所以对这个决定有着百分之百的自信。
我现在心思并不在这儿,总是心烦意乱的,也就没管疯子说什么,对于他的决定满口答应下来。
正好柳旗打电话来叫我们下楼吃饭,打的是房间里的座机,谁知道座机怎么可能信号不好,反正听不清他说的到底是几号包厢,吱吱啦啦的一阵噪音之后,我就挂断了电话,和疯子一起下楼。
唐克和河奈已经下去了,我和疯子一边闲扯一边往楼下走,到了这种地方已经不敢乱说什么,周围的人这么多,一个一个都不是我们的自己人,而是别人的耳目,我和疯子也不能再聊起关于我们计划的事情,干脆装白痴,聊起了游戏。
来到前台问了一声,宾馆的服务员说后院儿有个餐厅,是和他们这家宾馆捆绑的那种,来住房的都过去那边吃饭,服务员把我们送到了后门,指着不远处一个房间,“就那儿了。”
东北的冬天说享福也享福,说受罪也受罪,房间里面暖气足,可是外面的气温冷,这样里外的温差撞在一起,一出门就让人觉得好像掉进地狱一样。
我和疯子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抱着肩膀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了那房间门口,掀开了厚重的棉布门帘,里面便散出来了一阵热气。
服务员的脾气都挺大,进来人好像没看见一样,任由我和疯子好像没头苍蝇一样绕来绕去,最终找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大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就是玻璃窗给隔出来的空间,柳旗、唐克和河奈已经坐定了,门口还坐着两个伙计,看这位置是来伺候饭局的,我和疯子先后坐下,我挨着柳旗,就听他解释道:“我估计你们都累了,就没把人都叫过来,让你们好好吃顿饭,休息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我根本没心思去和其他人打什么照面,倒是听柳旗说他们都对我很是重视,等着见面说说话,我心里不由得苦笑,心说如果他们知道真相的话,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关于这些问题,我很早以前就已经琢磨过无数次了,他们认准的人是齐名央,但是真正谁是齐名央?他们认的到底是人还是名字?如果当初没有调换身份,那个齐名央和这个齐名央会有什么区别?
这些问题就好像图里的猫,让我无法解释,干脆也就不再多想,学着唐克和疯子一样,尽量让自己把那些没意义的问题抛诸脑后。
人都坐齐了,门口的伙计出去吩咐让服务员上菜,很快便有人敲门端着菜盘子进来,我乍一看被吓了一跳,盘子比锅大,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都是一些常见的东北家常菜,酸菜炖大骨头、锅包肉、炖血肠之类的东西。
我倒是不挑食,只是盘子这么大,一看就让人有点儿犯怵,柳旗也是热心,八成把这店里的招牌菜都一个个点了一遍,我们不过六七个人,菜却结结实实地摆满了一桌子,别说是六七个,就算是十来个壮小伙子也足够吃了。
柳旗还点了啤酒,服务员抱着两个纸箱子进来,都说东北人能喝酒,看来都是踩着箱子喝的,柳旗放开肚子招待我们,刚开始我还有点儿含蓄地推让,后来看着疯子、唐克和河奈都不客气地喝了不少,我也推辞不过去,加上那两个来陪我们吃饭的伙计喝酒都是一把好手,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牛,不知不觉间,肚子里面已经鼓得塞不下东西,眼前的人也摇晃起来。
我平时不爱喝酒,猛地喝了这么多,虽然能喝进去,意识也还算清醒,但是脑子已经有点儿不舒服了,而且我是那种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比较正常,让我喝多少都能喝的下去,但是人一走了,精神放松下来就会犯病的类型,大学时候和同学喝酒,喝多了之后在洗手间里吐了两个小时,这种事儿也不奇怪。
不闭眼睛则以,一闭眼睛就天旋地转,能把肠子都吐出来。
我感觉自己差不多到了量,不敢再多喝,就推辞说已经累了,想回房休息,再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想到明天还有事儿,人也坚定起来,不管唐克那孙子在后面怎么推劝,我都没搭理他,八头牛都拉不动地直勾勾往门外走。
喝了酒,人也就感觉不到冷,疯子紧随我后面跟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上下牙直打颤地对我道:“你行不行?要不要晚上我在你房间睡,一起看着东西?”
“别!”我觉得意识还算清醒,但是身体已经有点儿不受控制,走路摇摇晃晃不说,舌头也不利索,觉得自己想好好说话,无奈舌头已经硬了,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我这么秀色可餐,万一你按捺不住,生扑了我,明天睡醒就不好做朋友了!”
我和疯子没个正型地打趣,转眼间已经到了楼上,我俩就各自分别,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到了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来打开门,手在墙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电灯开关,索性也就不开灯了,直接打开了电视。
人喝完酒就犯懒,现在别说什么让我洗漱洗澡,连衣服都懒得脱,甩掉了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面。
电视不知道在放着什么节目,我也听不清楚,只是电视信号不好,吱吱啦啦地发出杂音,这电视好像没有购买有线电视,用的是什么特殊的天线设备,画面上都是雪花。
好在我也不看,只是需要房间里有点儿灯光,免得一闭眼睛就想吐。
撑着床头坐了一阵,半睡半醒间,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了,我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醒、醒了睡好几次,觉得身上有点儿冷,人这才清醒过来,正打算关了电视进被窝里睡觉的时候,我的余光瞥见了墙边的衣柜,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瞬间,酒也醒了,人也马上精神起来,电视节目已经结束了,屏幕上是雪花,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往衣柜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绝对是一个人,从背后的身形来判断,还是一个女人,但不是河奈,身材没有河奈那么热辣。
倒不是我多关注河奈的身材,只是河奈喜欢穿紧身的衣服,身材向来是凹凸有致非常明显的,只是这人身上好像盖着一层床单一样,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身材,只是从那凸出的肩膀来看,觉得这个个惹人十分消瘦,好像营养不良,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
我的脑袋里面立马反应过来,这个人……既然不是河奈的话,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柳旗排出来的人。
我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进房间里来摸东西,这未免有点儿太大胆,完全没拿我当回事儿!
都说酒壮怂人胆,之前我还担心有人进我房间里来找东西怎么办,但是喝了点儿酒之后,也就不害怕那些了,对着那人便吼了一声道:“你干嘛的?我喊人了?!叫警察了啊!”
那人绝对听到了我的话,本来正在衣柜里面摸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可她却没准备回头,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仿佛正在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我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心想既然是个女人,应该也不会太难对付,当然了,如果碰上河奈那种类型,只能怪我认栽。
正这么琢磨着的时候,那女人竟然一连半天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儿?
如果是有什么反应的话倒是还好说,可偏偏这样一动不动的,让我觉得心里没底,猜不到下一步的动作,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和她就这样对峙了大概两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
房间里有两张床,我躺在靠窗户的这一张床上,贴着暖气近,图暖和,而女人站在另一张床和衣柜中间的缝隙里面,我掀开被子,抬腿跳到另一张床上,一把抓住了女人将她的肩膀掰了过来。
卧槽。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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