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队长的命令,庄警员对着电脑键盘就是一阵猛敲。大约一分钟后,她又盯着电脑显示屏大声叫道,“查到了!本市常住人口中,有8名女性叫冷秋香,其中年龄在60岁以上的有2人,40到50岁的有2人,30到40岁的1人,20到30岁的2人,20岁以下的还有1人。”
“把20岁到30岁的那两个人给我调出来!”王队长又是一声命令,我和陈文娟便双双凑到电脑跟前去看。
“呀,这个89年10月1日出生的冷秋香不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么?”我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身份信息大声叫道。
“真还有这么一个人啊!江军,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陈文娟这次总算是心服口服地相信我了。
“嘿嘿,山人自有神助!还记得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两个怪人吗?其实是他们告诉我的!”我又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昨天晚上你们见到了两个怪人?”王队长听了我的话很是诧异。
“他又见鬼了。”陈文娟淡淡地回了一句,并没有过多地向王队长描述她昨天晚上见到黑白无常的细节,我估计她是担心王队长说她也被封建迷信麻痹了思想。
“伊呀”“啊呀”!
那哑吧老头见我们几人一直围在电脑跟前发神,他也凑了上来;当他看到显示屏上的冷秋香的照片时,又高兴得欢快地拍起了手掌。
“看来,他要找的这个人,的确是叫冷秋香啊!”王队长看着哑老头的举止神情,最终也肯定了我的说法;只是在对待我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事情上,他并没有过多的刨根究底。
“这个冷秋香怎么会跟程欣长得一模一样呢?她跟程欣会不会是双胞胎姐妹啊?”看着哑老头手中的照片,我又提出了这样的猜想。
“小庄,把程欣的身份信息也调出来!”王队长觉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便让庄警员调出程欣的身份信息。
“这个程欣是88年5月7日出生的,而且她的家庭住址跟这个冷秋香的也是完全不一样,她们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姐妹呢?”陈文娟又质疑道。
“怎么就不可能呢?如果这个冷秋香是被这个哑巴老头领养或是拣养的话,那就完全有可能了啊!”我想起昨天晚上冷秋香在跟我诉说她身世的时候,就说到她从小没有父母,是被哑巴爷爷一手带大的这一点上,因此我就断定这个冷秋香的出生日期很可能不太准确。
“小江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再把这个冷秋香的全部信息调出来!”王队长眼中波光一闪,对庄警员又是一声命令。
很快,冷秋香的全部个人信息便清晰地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果然不错,这个冷秋香是在1989年10月1日这一天被这一个冷姓的中年残疾男子领养的,这上面还有居委会的证明勒!”我看着电脑显示屏上有关冷秋香的详细资料,兴奋地叫道。
“这么说这个冷姓男子,就是他了哦?”陈文娟将目光落在哑巴老头身上,那哑老头居然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我草,难道这句话他又听明白了?
“王队长,从南洋火葬厂外面拉回来那具尸体验过DNA没有?”陈文娟又问。
“验过了,当时我发现那具尸体的DNA跟前不久失踪的那个程欣的DNA相似度达到了92%以上,我便以为那就是程欣,这都怪我一时大意了!”王队长很是自责对我们笑笑,然后又道,“看来我得再打电话让程欣的父母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了。”
在安抚了哑老头的情绪之后,王队长又从聋哑人学校找来了一位手语专家,让他进一步弄清楚了哑老头来公安局的目的,同时也让他给哑老头传达了公安局的人已经立案侦察冷秋香失踪之事的信息。
很快,程欣的父母又来到了公安局。
王队长将他们请进了一间会客厅里面。
我借给二人倒茶之机,偷偷地看清了他们的长相,别说,程欣和冷秋香两人跟他们都还长得有些相象。
这二人穿着很是得体,年轻大概也就四五十来岁;本来他们应该沐浴在他们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天伦之乐中,不过他们的神情都很是沮丧,悲伤,我想可能他们还沉浸在失去爱女的痛苦之中。
“你好,程先生,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除了程欣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王队长从自己上衣口袋中摸出一盒香烟,微笑着递给老程头(程欣的父亲)一支。
老程接过烟,很是愕然地一怔,半天后才问道,“王队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是,前两天你们见到的那具尸体,很有可能不是你们的女儿程欣!”王队长很是抱歉地对两人说道。
“什么?不是我们的欣儿!那太好了!”程欣的母亲兴奋地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不过,我却注意到,老程却埋着头一直在椅子上猛烈地吸烟。
“那若不是欣儿,那肯定就是璐儿了!”
半天,才从老程头的嘴里蹦出这一句话。
“程致远,你胡说什么!咱们就只有一个欣儿,哪里来的璐儿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程欣的母亲看起来有些暴跳如雷。
“林美,事到如今,咱们也没必要再跟公安局的同志隐瞒了——我们确实还有一个女儿,叫程璐,她和欣儿本是双胞胎姐妹。”程致远说着,又猛烈地咂了几口烟,很快他就将王队长递给他那支咂完了,然后他又自己摸了一支烟出来,边咂边跟我们继续讲述道,“当时因为我们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孩子,就在他们满周岁那天,我们把她们带到了公园里面——最后,最后我就狠心把璐儿丢在了公园的公厕里面——”
“老程啊,咱们都说好了要把这件事情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面,你怎么又把它翻出来了?”这个叫林美的妇人见程致远道出了实情,她便像一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立马就蔫了下来。
“狠心抛弃自己的女儿,你们还是人吗?”陈文娟愤恨地将渐渐蹲下身子的林美从地上提了起来;王队长害怕陈文娟被二人投诉,赶紧将陈文娟拉到一边,然后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教育。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程致远将烟头踩在地上,抹着眼泪很是歉意地说道。
“你们不用跟我们道歉——”王队长淡淡而道。
“王队长,能不能——能不能再让我们看她一眼?”程致远说的这个“她”,显然就是指冷秋香。
“可以,正好你们也再辨认一下,看看她究竟是谁。”王队长一点头,跟着就带上二人往解剖室走去。
我和陈文娟现在也无所事事,便跟着他们一同前往。
到了解剖室外面,程致远很是诧异地问王队长道,“你们——你们把她的尸体剖开了?”
“对不起,因为办案的需要,我们必须查明她的死因,所以——请您谅解。”
“我懂,我懂!”程致远点了点头,眼中泪水又不断地打转。
王队长带着两人去看尸体,我和陈文娟都有些胆寒,便在一边远远地望着他们。
“她的右耳朵上有一颗红痣,是璐儿,是璐儿!”程致远又失声大叫道。
“母呜——”妇人林美见到冷秋香通体发黑的尸体,跟着又是一声大叫,“小璐啊,妈妈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当年狠心把你给抛弃了,你今天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啊!”
“王队长,我们璐儿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没有?”程致远忽然抓住王队长的手,神情激动地问道。
“她的死因我们目前也还不好说,这个凶手嘛——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相信很快就会抓住他的;还请你们节哀顺便,保重身体啊!”王队长送开程致远抓他的手,又微微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此安慰道。
“我懂,我懂。”程致远始终埋着脑袋,最后再次对王队长哀求道,“希望你们抓到真凶,还我们璐儿一个公道——对了,我们的欣儿到哪里去了?你们找到她没有啊?”
“我们正在努力,而且已经有了很大进展,相信很快也会找到她的。”王队长带着两人走出解剖室后,沉声说道。
“又是这些套话!我们家欣儿都失踪一个月了,每次来找你们,你们就这么敷衍我们?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林美听得王队长的回答,大概很是不满,又跳着叫着表达了心中的愤恨。
“你能耐,你去找找看啊!”跟王队长待了这么久,我也知道做警察的不易,因此为他们说了一句打抱不平的话,哪知那妇人听了又是暴跳如雷地大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的警员编号是多少?你告诉我,我马上给你们局长打电话,你这种害群之马还留在警察队伍里干什么?!”
“嘿嘿,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我得意的对着那妇人一笑,差点没把她的肠子给气断了,于是她又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你不是警察你怎么跟王队长他们在一起?你当我很好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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