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路瑶如此一问,我心中甚是骇然:她怎么也会见到那只白衣女鬼呢?难道她也有阴阳眼?
“本神既是阎君派来的,这些事情,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半闭着眼睛,又偷偷地将路瑶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发现她虽然没有陈文娟漂亮,不过也是棱角分明,颇有几分姿色的。
“大师,你知不知道哪是一只什么鬼啊?她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呢?”从路瑶脸上那疑惑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还在试探我。
陈文娟偷笑地站在一旁,她似乎准备看我的笑话。
“我且问你,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老用袖子缠住你的脚呢?”我想起自己在620宿舍时见到那白衣女鬼就是这副情景,于是就豪赌了一把,装作很是神通广大的问道。
“没错!每次我在梦里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吓得我根本就不敢睡觉,可是不睡觉又不行啊!”没想到我赌这一把还赌到了点子上,路瑶听了之后,自是兴奋地叫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还有做大神大仙的潜质啊!
“她是不是还跪在你身边,不断地磕头,像是要请求你为她做什么事情,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呢?”为了使自己的形象更高大,更神通一些,我继续赌了一把。
“对,对!大师,你真是活神仙啊!”路瑶连连点头,我见她因为兴奋,眼中似乎还有激动的泪花闪烁。
“这个女鬼其实就是你的同学程欣——”我见那女鬼的长相和身材与程欣所差无几,于是断定那白衣女鬼就是程欣的鬼魂。
“难道——难道她真的死了吗?”听我说那女鬼就是程欣,路瑶童鞋马上变了脸色,继续又问,“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也没有害过她,为什么她变成鬼了还不放过我呢?——大师,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七日之内会暴毙而亡?求你一定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路瑶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其实,她并不是想害你,只是想求你帮她做一件事,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因为她的舌头已经被恶鬼给割去了,就算到了梦里,她也是没法和你说话的。”结合我在620的所见,以及后来我的所想,我就这样回路瑶道。
“可是——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帮她啊,难道她不明白这一点吗?大师,求你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如何摆脱她的纠缠吧。”
如果不是我盘腿假装闭眼坐在凳子上,我估计路瑶童鞋就摇着的双腿不放了。
门外的路老头见我说得是神乎其神,而他的孙女又跪在了我的面前,于是他赶紧将那几个看热闹的掀开,从外面把房门给拉上了。
NND,老子说了这么久,都说得口干舌燥的了,他Y的说给我们倒茶,却半天都没有倒来,真不知他这一辈子,欺骗了多少善良的少年啊。
“其实,要想摆脱程欣的纠缠,办法倒不是没有——”我学电视里的仙人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可是胡子有点短,扎手啊。
“那是什么办法?请大师不吝赐教。”路瑶眼泪巴巴地望着我,很是真诚地问道。
“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啊——”
听得这句,路瑶惊得张大了嘴巴。
擦,我怎么把她当成陈文娟了。
失误,失误啊!
“江大师,我和王队长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在这里欺骗无知的少女!”
陈文娟听我说要路瑶以身相许,她知道我又犯Y相了,于是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我脑袋旁扇来,我特么一个没坐稳,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NND,这婆娘在外人面前就是从来不给老子面子,以后娶进门了怎么得了啊,我看还是趁早打消了睡她的念头吧。
“大师——你——你——”
看到我摔倒在地,路瑶又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和眼睛。
“他如果是大师,难道连我这一巴掌也躲不过去?瑶妹妹,你快起来吧,别听这家伙在这里胡吹乱侃了!”陈文娟将路瑶从地上扶起,对着我又是一番数落。
“可是——可是大师说的明明就是真的啊!”路瑶显然还不相信她被我骗的事实。
我从地上爬起来,火冒三丈地对陈文娟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狗嘴中救出来的了?你不帮我也就不说了,还从背后拆我的台,插我的刀,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欺负无知的少女!”陈文娟冲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难道——难道你刚才真的是骗我的吗?”路瑶神情恍惚地问道。
原本从她眼中升起的一丝希望之光,似乎又在瞬间磨灭了。
“路——瑶姑娘,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仙,不过我刚才跟你说的,却是我的亲眼所见;昨天我们去620宿舍的时候,那个白衣女鬼也对我做过那些动作,我想她一定是想向我们诉苦,求我们为她做事的。”
“你——你去过620宿舍?”路瑶显然很是惊讶。
“没错,我要没去过那里,我怎么会遇见那只白衣女鬼?”我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尘,很是郑重地对路瑶说道。
“他说的也许夸张了一些,不过应该有一定的道理——这个屋里的空气太沉闷了,走吧,咱们重新找个地方谈谈。”久未出声的王队长,也算是肯定了我的说法;路瑶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我没有骗她什么,于是便答应跟我们一起出去,继续我们的讲话。
我们从小屋子里出来,然后穿过几条街,向着一片绿油油的田野走去。
早上的太阳还不是很毒辣,走在长满了野草和野花的田埂上,我们的心情都还比较惬意。
为了欣赏陈文娟的婀娜身姿,我故意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你爷爷说,昨天也有公安局的人来找过你?”
王队长和路瑶走在前面,他又开始了做笔录似的询问。
“对——听说来了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们一来就说要带我回公安局问事,我爷爷就问他们凭什么抓人,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几句,就吓唬我爷爷,如果不交人就关他监狱。”
“那结果怎么样呢?”王队长手夹着香烟,边看着路瑶,边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结果我爷爷就骗他们去你们那小屋喝茶,然后给我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我二叔就带了人来堵路;那两人可能早望见了风声,老早就跑路了。”
“怪不得我们先前来的时候,会受到那种待遇,原来你爷爷又以为那伙人来了。”陈文娟在一旁插嘴道。
“就是,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啊。”
“这没什么。”王队长淡然一笑,开始进入问话的正题,“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程欣是在什么时候吗?”
“恩,应该是——5月31日,对,就是5月31日下午五点多吧,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我们一起上完了最后一节古汉语课,我让她跟我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可是她说她晚上有人请她吃饭了,她就一个人先回了寝室。”路瑶思索了一阵,很是仔细地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
“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请她吃晚饭呢?”陈文娟拿出她的手机,又悄悄地打开了录音设备。
这Y的也还算敬业了。
“没有——”路瑶摇了摇头。
从她脸上流露出来的那副自然而从容的表情,我猜想她应该没有撒谎。
“那她在学校交男朋友没有呢?”王队长紧跟着问道。
“好象也没有吧——不过喜欢她的人倒是挺多的!”路瑶道。
“有多少人喜欢她?”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得不说,程欣那死鬼的身材和长相倒是挺符合我的口味的;若不是风老大爷告诉我她是一只厉鬼,要不是她不搞这么一出杀人碎尸案,或许我现在每天还缠着她夜夜笙歌勒!
“整个学校差不多有一个班的人喜欢她吧。”路瑶回道。
“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让她中意的吗?”陈文娟又问。
“倒是有一个富二代,叫查彬的,我们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每天早上八点的时候,都会请人送上十一朵玫瑰到我们的寝室,然后在620宿舍楼下大叫三声‘程欣,我爱你’。”
“哇,这么浪漫?!”陈文娟很是花痴地问道。
“你是不是也喜欢这种形式,要不从今天开始,我也每天买一朵玫瑰送给你怎么样?”我赶紧不失时机地对陈文娟说道。
哪知她白了我一眼,又是冷嘲热讽地说道,“人家买的是十一支,我看你就算每天买一枝的话,你也买不起啊!再说了,你送的花,谁稀罕?!”
王队长和路瑶听得这话,都是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特么却感到无地自容啊!哎,一个男人,没钱没权,就是悲哀啊!
“对了,你们说程欣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富二代查彬有关呢?”路瑶笑了一笑,又很是认真地问起了王队长这个问题。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王队长问。
“因为——程欣失踪的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一日,查彬就再也没有往620宿舍送花,也再没有在我们宿舍楼下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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