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钻到那包房里,都没被人发觉?”陈文娟站在“夜宫”的一个角落里,听我在一分钟的时间内,用三言两语就将我在包房内的所见所闻给她道了出来,她便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几眼。
“当然是真的!那个杨老板也不简单啊,他肯定干过什么缺德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沈胖子给他打钱了,咱们再去跟踪他一下。”眼看着那杨老板已经跛下楼两三分钟的时间了,我匆忙拉着陈文娟往楼下走。
还好杨老板那Y的腿脚不是很利索,我们追到“夜宫”门口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于是我们俩也赶紧招了一辆车,不动声色地追了上去。
一直到了李庄外的北门外,杨老板坐的出租车才停了下来。
我们远见他下了汽车,跟着也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走了下来。
“这家伙难道也是住在李庄的?”远望着杨老板在隐隐夜色下的背影,陈文娟轻声问我道。
“看情形就是了,或许他还是冯凯派出来的,咱们跟上他,没准还能找到冯凯那厮啊!”
“恩,有点道理,走,跟上去。”陈文娟将她的手机置于静音后,又轻声对我说道。
此时,月色已稀。
大部分人已经停止纳凉,钻进屋里或是看起了电视,或是打起了瞌睡。
我们跟着杨老板钻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七弯八拐之后,就见他翻进了一堵围墙里面。
这小李庄可能是因为治安不太好的缘故,大白天的时候我就特别地留意了一下,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家门前都是堆了围墙的,因此见到那杨胖子爬围墙,我也就见惯不惊了;只是令我有些费解的是——这家伙腿脚不是不方便吗,怎么翻起围墙来却是这么利索。
我正想跟着翻进那围墙去,陈文娟却一把将我拦住了,“先别进去,至少再观察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我小声而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不走正门,却翻围墙进去,这屋很可能不是他家的,他可能是进里面取点东西,保不准一会儿就出来了。”陈文娟解释道。
“他准是做贼心虚,故意弄这么大一个幌子出来;你没见他翻墙的动作那么熟练吗,我估计他从里面进出都是翻围墙的。”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我又道出了这样的猜测。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陈文娟话还没有说完,我又见一个黑影从先前那围墙处爬了出来。
靠,这家伙怎么又出来了?
我当即也不再跟陈文娟争辩了。
“他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站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陈文娟又轻声问我道。
“不知道啊,好象是一个红色的背包啊。”虽然夜色比较黑,但挂在杨老板侧腰的那个红色东西我们还是隐约看见了。
“继续跟着他。”陈文娟又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和陈文娟一起,跟在了杨老板后面。
因为害怕被对方发觉,我和陈文娟这一路都尽量不再说话。
从小李庄出来,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最后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
“这一半大夜的,这家伙不睡觉,跑到山上去干什么?”心中的疑惑终于憋不住了,我又将它从口中道了出来。
“谁知道啊,该不会是跟冯凯那帮人在这山上接头吧?”陈文娟猜测道。
“有可能。”我点点头,对陈文娟道,“赶紧给王队长发个信息,告诉他我们在什么地方,别再被人引到这山上给陷害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陈文娟小声埋怨道。
“笨,打开你手机上的GPS导航系统,王队长就可以查到你的方位了。”
“就你聪明!”陈文娟又是小声一句嘀咕,然后又摸出了她的手机,结果刚打开她的GPS导航,10086就给她来了一条欠费的短信提示。
草,怎么这些倒霉事全让我们给遇上了啊。
看着那漆黑的山峦,想起在大黑山上的遭遇,我和陈文娟都有一种停步不前的打算。
“咱们回去吧——”现在夜已发凉,正是抱着个美人睡觉的大好时机,我可不想把这么好的良辰给浪费了啊,再说了,我还要回去试试我的隐身符勒,我得看看可不可以用它把文娟妹纸搞到手啊。
“不行,都走到这里来了,不能前功尽弃!”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陈文娟又坚定了上山的决心。
反正我现在都跟她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也只能遂了她的心愿,跟着她一起上了眼前这座高山。
杨老板上到半山腰之后,又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最后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之前停下了步子。
我和陈文娟站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时夜色已经很浓。
山里的冷风吹得我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子疙瘩。
我琢磨着这个时候给文娟妹纸来个大大的拥抱的话,她一定不敢有任何反抗。
于是我就大胆地从她背后将她齐腰抱住,嘴巴更是放到她脸旁不住地嗅来嗅去。
陈文娟先前本来还暗暗地反抗了一下,不过她担心自己的动作太大,后来干脆也就放弃了抵抗。
我的心中那是一个鸡动啊!
“死鬼,我本来不想害你的,但是我不得不听命于人啊!这也怪你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今天啦,我给你烧点纸钱,以后你就别老是在梦里来吓我了,咱们以后两不亏欠。”
正当我抱着陈文娟想得出神,那杨老板忽然在地上跪了下来,然后从他的红色背包里取出了一支蜡点燃,跟着又在地上烧起了纸钱。
刺奥草,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就是来做这事的?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火光,原本沉睡在周围的野兽或是虫子便都怪异地叫了起来。
“死鬼,今天我给你烧一辈子的纸钱,你一定要放过我啊——小五啊,哥哥也给烧一点,别怪哥心狠手辣,哥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件没心没肺的事情!”
听那杨胖子的话越来越玄乎,我和陈文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因此我也不再骚动地在陈文娟屁股后面摩挲了,很是认真地思索起了问题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埋了两个人在这里吧?”见那杨老板烧完一大堆的纸钱后又往山下走了,陈文娟这才从大树后面钻了出来,跟着我一起跑到杨老板烧纸钱的地方去看个究竟。
“有可能啊,要不然大半夜的,他没事来这里烧什么纸啊!”我附和道。
“这上面的草好象是新长出来的,还有一些死草在周围,这下面肯定埋了东西才对!”陈文娟掏出手机,将杨老板烧纸钱的地方照了三四遍后,惊声叫了出来。
“难道这下面真的埋了——”我害怕陈文娟让我把这些草和泥土挖开,赶紧又住了口。
不过,我越是担心什么它就来什么,只听陈文娟对我说道,“赶紧弄些树棒过来,想办法把这些泥土刨开,咱们得看看下面是不是埋了人!”
“卖得儿母,不必这么敬业吧?咱们明天叫上王队长带上工具再来挖,岂不是更好?”我咬着双手,很是不情愿地说道。
“兵贵神速,破案子这种事情,怎么能拖?!你去不去找树枝?哼,刚才的帐老娘还没你算勒,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见陈文娟态度坚决,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了。
哪知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婴儿哭泣之声,忽然在我们附近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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