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个鬼!”贾婆婆一声冷哼,又用阴森的眼睛瞪了我几眼,忿忿而道,“说那什么李家庄离这里只有两三里地,我走了都快二三十里地了,连个鬼影子都还没见着!”
“所以——你就打道回府了?”我看着贾婆婆,心里又是一阵偷笑,暗暗而道:我们本来就是骗你的,若真把你带到李家庄去了,那不全穿帮了吗?我们可没那么傻啊。
“队长,咱们刚才是不是走错路了啊?我记得我们早上走到那村子里去的时候,也没要到半个小时啊!”为了不让那老婆子看出什么破绽,胡金刚继续演戏。
“不可能啊——这出了客栈就左边一条道,右边一条道,我们怎么可能连左右都不分呢?”王队长又故作吃惊地质疑了一句。
“我看你们还真的是左右不分!”贾婆婆神情激动地将手中的棍子一挥,又用一双冷眼睛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罢了,罢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该是什么造化就是什么造化了,我也不想再去找她了,都回客栈去吧——”
“那就只有乞求佛祖保佑你的女儿了!”我非常认真地道了一句,然后装作非常热情地去掺那死老太婆,不料她跟着我的步子没走得几步,又微微侧目,瞪着一双恶毒的眼睛问我道,“小伙子,你不是一早上都在拉肚子吗?你精神好象还很好啊!”
“我精神——我精神也是时好时坏!哎哟——好象又要拉了!”随着“噗”的一声臭响,我赶紧又捂起肚子往路旁的草丛里钻。
妈的,真是苍天有眼啊,关键时刻,屁股里居然放了一个臭屁出来,我估计那死老婆子也闻到了,不然她也就不会用左手捏着鼻子直皱眉了。
“江军,你怎么又要拉了吗?不会是肚子出毛病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啊?”陈文娟想给我解围,于是看到我往草丛里钻后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江大师,你身上还有卫生纸没有啊?你可别把纸用完了再用手插屁股啊!”胡金刚跟着又是一声大笑,这Y的也够损人的啊!
“放心,我就是用草也不会用手来插屁股的,草你二大爷的——”我脱下裤子就开始霹雳啪啦的“放炮”,妈的,这次还真是便便来了。
贾婆婆听得我那惊天动地的响声,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埋着脑袋又继续往前走。
我两三分钟解决完个人问题后,又快步跟上了王队长他们,这次我可再没有傻不啦叽地去扶那死老婆子了。
而那死老婆子,也钻心地赶着路,她的心事,现在似乎已完全不在了我们身上。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龙门客栈。
此时,那哑老头好象已经砍完了所有的猪排,正拿着一把长扫帚在院子里扫地。
我见到那老家伙心里还有些胆寒,跟在王队长后面,我根本就不敢拿正眼瞧他一眼,深怕这Y的指着我鼻子对贾婆婆直嚷嚷。
“哑巴,你排骨都砍完了吗?怎么又扫起地来了,弄得灰尘到处飞!”进得客栈的大门后,贾婆婆就厉声对那死老头叫了一句。
“啊啊啊——”哑老头抬起头,微笑着回应了贾婆婆一声。
草,没想到无论谁对着他说话,这哑巴都能听到,还能听懂啊!
我躲在王队长身后,用眼睛的余光瞟到他那副神情,心想他肯定还没看见我,不然提起扫帚就来追我了。
“我走了之后,这客栈里就没来过一位客人?”贾婆婆又用疑惑的目光望了那哑巴一眼,本以为那哑老头要开始搜寻我的踪迹了,没想到他依然专注地望着贾婆婆,然后使劲地摇了摇头。
草,难道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离他不足一米远的王队长身后,他就真的没有发现?
“你仔细想想,我们这里面的几位客官有没有回来过啊?”贾婆婆又用恶毒的眼睛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很明显,她是问哑巴见我回来了没有。
这狗R的还真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啊!
看到贾婆婆射出的那道冰冷的目光,我心里寻思着:这下死定了,哑老头一定要揭发老子了。
不料,那哑巴却用不经意的目光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很快就将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草,这老不死的居然没有揭发我啊!这特么的是打的什么算盘啊!
“真的没有——你刚才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这院子?”贾婆婆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继续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哑巴发问。
“啊啊啊——”哑巴又使劲地摇了几下头。
贾婆婆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又舞了几下手中的棍子,气冲冲地往一楼里走去。
陈文娟见状,则偷偷地给我塑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干得漂亮,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看着她却不知该怎么作答,这时我又偷偷地瞟了那哑老头一眼,不想他却对我诡秘一笑,然后继续埋头扫地了。
香蕉个扒拉,这是什么节奏?搞得老子简直是一片茫然啊!
王队长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死老婆子身上,因此他也未看我一眼,就跟着贾婆婆走进了一楼吃饭大厅。
我们也跟着迈动了步子。
进得大厅后,我还见那贾婆婆望着屋子里那扇挂着小铜锁的木门直出神,她猫着腰似乎在那门上看了许久。
草,我记得我是从后门跑出去的啊,这木门怎么会又被上了锁啊,难道是哑巴干的?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贾婆婆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着正向她一步步走近的我们,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走了这么久的路实在走得口渴了,贾婆婆,麻烦您给我们倒杯水喝。”陈文娟不慌不忙地道了一句,我们则在大厅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坐了下来。
“那好,你们都等着——”贾婆婆回了一句,这才摸出她身上的钥匙开那小木门。
“大师,难道刚才你没有回来?”见那老太婆进了屋,胡金刚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废话,我怎么可能没回来了呢?”很快,我就盯着那扇木门,轻声地给王队长他们讲起了我进得屋子后的见闻,以及后来跟那哑巴打斗的事情。
王队长他们听了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说来,那门上的锁也是哑巴给挂上的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透过窗户,王队长望了望正在院子里仔细扫地的哑巴,同时又用谨慎的目光看了那小木门一眼。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那哑巴又在耍什么诡计?”我轻声回道。
“这是肯定的!”胡金刚接道。
“奇了怪了,你怎么会只发现了一个骷髅头啊!难道那老太婆杀了人,她只不过是一直想掩饰杀人的行径?”陈文娟又轻声问了一句,不待我作答,贾婆婆已经提了一个白色的瓷壶,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我慌忙咳嗽了一声,然后我们很快又摆起了所谓的山货的事情,诸如一只野人参现在是什么市价啊,一头野猪肉又可以卖多少钱啊。另外三人也接着附和。
贾婆婆倒完茶后,毫不怀疑地跟我们道了一句,“你们先聊着,我去叫老头子做中饭了。”
我们点点头,听贾婆婆叫了一声哑巴,又目送她跟端着排骨的哑巴一前一后走进了小木门。
待贾婆婆关上木门,王队长又看着桌上的白瓷壶问我道,“这个瓷壶你是在哪里看见的?我好象没听你提起过。”
“我把碗柜都看遍了,可这玩意儿,还有那两个大箱子,我根本就没见到过啊!”我盯着那瓷壶,很是惊异地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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