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栾虎,喝了酒之后怎么一下子变成心理大师了,一套一套的还说的很对。
“这么说碑下的内心其实很脆弱了?”我笑问道。
“差不多吧!我们哥几个其实是从很普通的冥兽中修出来的,不容易啊!碑大哥原本不是这么工于心计,只是要在这腌臜不堪的幽冥界活下去不得不算计。我们都是从小长到大的,他作为大哥时刻的想为我们哥几个谋个前程,否则也不会投靠铜钟啊……”
“栾虎!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就在这时碑下忽然出现在洞口,栾虎的话正好全被他听在耳里,脸色变了又变。
“大哥……”栾虎看到碑下红着脸呵呵一笑。
“你们几个快把他拉下去,叫你陪金大人喝酒,你可倒好自己先喝醉了。”随着碑下一声令下,洞外走来几个冥兽拖着醉酒中的栾虎走了。
天地良心!这酒我可真的没喝几口,这个栾虎简直嗜酒如命,刚开始还知道谦让一下,几碗下肚就原形毕露,差点把我碗里的就也一起喝了,否则也不会醉的这么快。
“金大人见笑了,我这兄弟就是这么没规矩。”碑下赶忙向我道歉。
“无妨,性情中人嘛!”我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缠,而是问道:“铜护法呢!还没有说完吗?”
“就快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多,铜护法祝福一定让我带他像您道歉呢!”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想按理说金科是代表着乌拉尔来的,他铜钟怎么敢让我在这里等上这么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
“金大人!”我正在想着,碑下踌躇了两下说道:“刚才栾虎的话您可一定要忘了,万不能让护法知道。”
我看着碑下愣了一下,看来这个碑下真的很在乎栾虎,想了想笑了:“我是乌大人的人不是铜护法的人,要说也是要说给乌大人听,而不是说给别人。”
“多谢!”他重重的低了低头。
“哈哈哈哈!让金老弟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啊!”就在这时洞口闪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大胖子。
这个人有头有身有肚腩,却独独没有腰,因为他已经胖的到找不到腰了。打远一看就好像一个葫芦成精似得晃悠着走了进来,一摇一摆的颇有点喜感,只是这家伙的眼睛让人看得很不舒服,他的眼睛很细,分明是笑着的,但是却从那笑眼里看不出一丝的真诚,满是虚伪。
我也没想到铜钟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一时间有些失神,当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滚’到我的面前了。
“金老弟,真是恕罪啊,老哥我有要事在身,怠慢了!”说着他把大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冥兽的力气向来很大,这个铜钟更是了不得,他这一拍险些将我拍的散架了。我也是没哟料到他居然刚见面就敢给我个下马威,眼睛一眯硬是撑着没有半点反应,最后幽幽的说:“铜大哥公务繁忙,小弟理应等待。”
他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一丝愤怒,也对我居然可以承受住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感到奇怪。因为资料上显示金科这个人法力底子并不高,按理说被他带偷袭似的一拍怎么也会痛的大叫起来的。
可是我却硬是咬着牙顶了过来,这让他的下马威大打折扣,也同样使他感觉到我金科或许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无用。
“铜大哥,好福气啊!”我也不肯示弱,一巴掌拍在他那圆滚滚的肚皮上。
这一拍暗含了聚齐起来的邪气,按理说我这点邪气是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可厉害就厉害在我将邪气汇集成了一点,就好像一根由邪气组成的针似得扎了进去。
“哎呦!”铜钟没料到我是如此的睚眦必报,当下痛叫了一声,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上那伪装的笑意消失了。
“哎呀!铜大哥,莫非被小弟拍到了痛处?”我装模作样的惊讶道。
他的表情由愤怒变成微笑:“嘿嘿嘿嘿!老弟真是不吃亏啊!怎么,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当然满意了。”我微笑的喊道。
“满意就好,来来来,虽然知道金老弟要来但是不知何时来,手下笨手笨脚招待慢了,一点家常便饭,可不要嫌哥哥我怠慢呐!”说完带着我转身出洞,赴宴去了。
可以说我和铜钟的第一次见面十分的不愉快,这在之前已经预料到了。按墓的消息来看当时乌拉尔给铜钟的条件十分的诱人,只要黑谷的事一成,黑谷之主就非他莫属。事实上乌拉尔怎么会把这里的大权给他呢!
如果说震裂是一头凶猛霸道的猛虎的话,那铜钟就是一条贪得无厌的恶狼。与虎谋皮固然不可取,但是与狼共舞更加的危险,毕竟,他能出卖主子一次就能出卖主子第二次。虽然五道现在声势滔天他不敢反,但谁会把大权交给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反骨仔呢。
所以乌拉尔是绝对不会把黑谷的实权交给他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毕竟黑谷刚刚火并人心浮动,还必须由铜钟安稳。而金科此人的到来不过是观察一下黑谷的状况,暂时还没有行动的意思。
而我,从刚进谷的时候就开始表明了态度,金科是来和铜钟谈接洽事宜的。这无疑让他十分的生气,接洽是什么,就是慢慢的夺权啊!他铜钟好不容易打跑了震裂安稳了格局,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拱手相让,怎能甘心。
虽然还没有谈,但铜钟的火气就已经不小了。如果不是我背后有乌拉尔撑着他敢直接就把我灭了,这种效果正是我要的。
铜钟的宴席算不上家常便饭,但也绝对算不上美味佳肴。我不知道这就是冥兽款待外宾的标准还是他故意为之,至少这上面的酒还没有碑下和栾虎招待的好喝。
参加宴席的人不多,除了我和铜钟之外就是碑下、罴鹿、蓝盔和另外一个绿脸瘦子,据他介绍这个绿脸瘦子叫‘金狗’和碑下一样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还笑着开玩笑说他和我同宗同姓都姓‘金’。本来按格局栾虎也应该来,只不过那家伙已经喝醉了,为这事铜钟的脸色并不高兴。
闲话少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铜钟慢慢的把话题拉倒正题上,眉毛一扬说:“金老弟,不知道乌大人此次派你前来有什么指示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止手上的动作,静静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呵呵呵!”我端起一杯酒干笑了两声说:“铜大哥着什么急啊!公事再大也是小事,私事再小也是大事。什么样的大事能比的上咱哥俩喝酒呢!来来来,喝酒,喝酒!”
后者一听嘴角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伸手说:“哎……金老弟此言差矣!你我都为乌大人效力,理应竭尽全力才是。”
“不然,不然啊!”我急忙摇头:“我等并非为乌大人效力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环顾四周慢慢的说:“我们都是为了将军效力才是!”
‘啪啪啪!’铜钟带头鼓起掌来,虽然很假但却掌声雷动。
“说得对,说的对啊!金老弟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啊,乌大人也是为将军效力的,我等自然也是为将军马首是瞻了。”
太极拳打了几回合,各有胜负,最终铜钟还是问题回到了原点,笑着说:“老弟啊!你也别瞒着哥哥了,不管是乌大人也好,还是将军也好,派你过来总不会是走走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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