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什么也没说,干脆利落的给了茅八百一剑。而刚才对付清虚道人神勇无比,能空手接白刃的茅八百竟没有躲开她这一剑,被周晓在手臂上划了个大口子,流出了有些粘稠的暗红色血液。
“哼,你就是青城派的周晓?趁贫道不备偷袭于我,就不怕折了青城派的威名?”茅八百一脸怒气,皱着眉头说。
而周晓那边的态度也很清楚:
“什么威名不威名的,我们青城派从一开始就是鼓捣鬼的,我们能捉鬼就行不需要什么威名。你手臂已经伤了,我们这有四个能打的,一齐动手绝对能卸你一条胳膊!你要走就走不走别磨叽!”
一旁的张天师一脸黑线,清虚道人也陷入了懵逼状态。这……这哪里还是名门正派的所为,根本就是地痞流氓的手段,先偷袭伤人,然后在用群殴威胁人家,这行为路数也不比茅八百强到哪里去。
可茅八百这旁门左道中混迹的人物还偏就被这套吃得死死的,他恶狠狠地看了周晓一眼,然后死盯着我说:
“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这道士就走了,而且走时脚步凌乱不堪,丝毫没有他来时脚踏我的心跳给人那种压抑感。
赶跑了茅八百,龙虎山的空气好像都干净了不少,周晓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
“呦呵?你倒是好机缘,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已经有了三品修为,难得难得……不过距离能够打败我见她,还差着好远呢!”
周晓说我见不到安朵,我当然想奋起辩驳,但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径直走到张天师面前,倒头下拜道:
“青城派周晓见过张天师,天师圣寿无疆!”
眼见着周晓这么懂规矩,完完全全用晚辈之礼拜见,张天师甭提有多欣慰了,差点就老泪纵横了起来。张天师把周晓扶了起来道:
“早就听说青城派有一位天才弟子名叫周晓,虽然才只炼气五品修为,但是智慧、果断全都不输于那些前辈,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周晓笑了笑,客气道:
“张天师您真是谬赞了,像您这样的前辈高人晓晓还是要多多学习,不过像茅八百那种败类……我恨不得去找百八十个染了花柳病的凡尘女子分批次,分阶段的弄死他!”
至于这怎么弄死,周晓并没有说,但我们也能够猜得到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正常的援兵,张天师很高兴,立马领着周晓到龙虎山的正厅去,沏了好几种香茶招待她,然后说道: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不知师侄此次前来,是要直接助力,还是带来了别的说法?”
毕竟这些天,其他门派给张天师的援助没一个靠谱的,所以张天师提前留了个心眼问问。前有玄心子带着小门小派打发叫花子的那点玩意儿,把张天师气得半死;后有茅山派这样落井下石的,非但不帮张天师,反倒还把茅八百这样的旁门左道引上山来。相比之下,张真人不光让我来支援张天师,还让我把清虚也捞了出来,这已经算是很给力了。
周晓抿了一口香茶,笑笑说:
“好茶好茶,竟全然没有涩味,我们青城山的鬼气太重,怕是种不出这样的茶树来。”
她虽没有直接回答张天师的问题,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子都明白这姐姐不是来帮忙做打手的了。
张天师的脸顿时就有些阴下来了,因为这些天这种事他遇到太多了。不过毕竟是一派掌教,张天师还是和颜悦色的问周晓:
“既然周晓师侄不是来直接出手帮我们的,不知贵派掌教他有什么安排?”
这便是说到了正题,一说到这里周晓就不再喝茶了,而是把一直背在她身上的一个帆布包放了下来交给张天师说:
“虽然烧纸道人那边高手如云,但龙虎山这边愿意站在天师这头的高人也不少,而且那些普通弟子的胜负根本左右不了战局,真正能够决定成败的是天师您与烧纸道人之争。”
周晓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无论是山下正一镇里镇民选谁,还是龙虎山有多少个弟子跟了烧纸道人,多少弟子跟了张天师,又或者双方各有多少个门派支持……这看似都很重要,每一项都影响着龙虎山掌教天师这把交椅到底归谁坐。
但转念一想,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这些因素的确能影响最终结果,但这些影响也只建立在张天师跟烧纸道人道行伯仲之间,谁也胜不了谁的前提下。若是张天师的道行比烧纸道人高出一截,那么什么镇民和门人都支持烧纸道人,他们的意见也统统都是放屁了。
周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她似乎给张天师送来了一件了不起的东西。
张天师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周晓包中的东西,然后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大喜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青城派的安阳道友才好,竟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都借给贫道使用,不知没了它青城派鬼窟的阵法还能否运转?”
不知为什么,周晓特地朝我这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
“劳天师费心,烧纸道人还在龙虎山上,天师仍旧关心着鬼窟,足见天师心怀天下苍生!我青城山的鬼子在今年已经回了山,有鬼子在青城山上这东西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还请张天师在驱逐走烧纸道人之后,帮我青城守住鬼子,或许有丧心病狂的人会做出蠢事来。”
鬼子,这说的不就是安朵吗?周晓不知道给张天师送了什么,竟然要说服张天师来守住安朵不离开青城山,这不就是要对付我吗?
而张天师答应的相当痛快:
“那是一定,鬼子自古便存于青城,断没有抢走的道理!”
好吧,我觉得我该考虑,要不要现在回头投奔烧纸道人去。
周晓跟张天师谈到这里,然后二人相视一笑,周晓便转身离去了。在离开前,周晓对我说:
“正月十五,莫忘了来,但我只与你一个人交手。小师妹她有时候……还是会想起你的。”
说完,这女人嗖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犹在沮丧,可张天师却抓着那个帆布包,兴奋得站了起来:
“有此物在,烧纸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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