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也不稀罕给你当哥哥。”我不客气地说。
“章哥,丁翠花、丁水萍是我堂姐妹,你愿意做她俩的兄弟,却独独对我侧目而视,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丁菲质问道。
“我和你没缘份。”我瞪了丁菲一眼,说:“其实,我没钱,也没势,你何必要做我的妹妹呢?”
“章哥,我说过了,论起实惠,您当我哥哥确实没啥意义,但论起喜欢,我挺想让您当我哥哥的。您知道:人是需要感情寄托的,我是独女,除了两个堂姐外,没别的姊妹,所以,我希望能有个哥哥。”丁菲诚恳地说。
“丁菲,天下的男人多得很,你另找一个愿意当你哥哥的男人,应该不是难事。”我拒绝道。
“章哥,我万万想不到您竟然是一个如此绝情的人,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您不愿意当我的哥哥,那我就不勉强您了。不过,虽然您不是我哥哥,但也得给我帮一个忙。”丁菲蛮横地说。
“丁菲,搞了半天,你今晚请我吃饭,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为了感谢我给你鉴定古董,而是想请我帮忙呀。”我笑了笑,望着丁菲,心想:这个女人果然厉害。
“对,章哥,看来,您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傻。不过,我得告诉您:我今晚请您吃饭,是两层意思:一是感谢您替我鉴定古董,让我赚了两万元钱。二是我想请您帮个小忙。”丁菲开诚布公地说。
我嘻笑着说:“虽然我对你的这种作法不感冒,但你还算坦率。我呢,喜欢跟坦率的人打交道。”
“那就好,咱俩还算是一路人,我也喜欢直爽。”丁菲见菜上齐了,就说:“章哥,咱俩边吃边说。”
我拿起筷子,指着那盘清蒸鲍鱼,问:“这道菜不便宜吧?”
丁菲撇撇嘴,讥笑道:“章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今晚我请客,不会放您的鸽子,让您买单的。”
我笑了笑,说:“如果是清蒸天上的星星,那么,我恐怕买不起单。这个清蒸鲍鱼嘛,莫说一盘,就是一万盘,我也不在乎。”
“是嘛?”丁菲略有一些吃惊,她定定地瞅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一样。瞅了半天,她开了口,说:“章哥,这盘清蒸鲍鱼价格五百元,一万盘就得五百万,难道您买得起这个单?”
我淡然一笑,说:“买得起,也买不起。”
“哈哈…说了半天,原来您是吹了个大牛逼呀。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碰上了潜伏得很深的大富翁呢。”丁菲笑眯眯地瞅着我,说道:“其实,吹牛挺不错,至少能让人有一种梦幻般的满足。就拿您来说吧,刚才吹的那个牛逼,就让您自以为口袋里有五百万。”
“是啊,刚才我吹牛逼时,觉得腰杆子突然硬了不少。不过,现在我的腰杆子也没软下来嘛。”我嘻嘻哈哈地说。
丁菲瞅着我,幽幽地问:“章哥,您不会真的有五百万吧?”
我瞪了丁菲一眼,说:“你不是已经下了结论,断定我是吹牛逼吗?怎么又认为我真有五百万了?”
“章哥,您原来是搞考古的,专门掘古墓。我听说,一件古董能值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呢。您或许是在考古时,偷了一件古董,把它变卖了,所以,发了大财吧?”丁菲用怀疑的口吻问。
“你…你怀疑我偷古董?”我大吃一惊。
“当然啦。您看您,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端,突然就辞职了,这里面大有文章呀。假若您手里没有一大笔钱,能有这个胆量辞职吗?”丁菲紧盯着我的眼睛,又追问道:“章哥,您就对我说句老实话吧,我保证:一替您保密;二不窥视您的钱。”
我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对丁菲说:“你呀,想象力真强。我呢,确实有偷古董的想法,可惜呀,我干了几年考古,好不容易在小刘庄古墓发掘中,混了一个负责人,遗憾的是,小刘庄的古墓里只有几块烂棺材板子,连一个古钱币都没捞到一个。”
“这我听说了,不过,博物馆里不是有很多古董吗?”丁菲问。
“你…你说博物馆的古董能偷出来?”我吃了一惊,说:“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博物馆的古董呀,就是鬼都别想偷出来。”
“章哥,不管怎么说,我听您说话的口气,手里一定有一大笔钱。”丁菲敏感地说。
“丁菲,你就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了,即使我有钱,也没程逸飞的钱多呀,你呀,还是抓紧时间去追求程逸飞吧。”我斜眼瞅着丁菲说。
“章哥,您说到正题上了。今晚,我请您吃饭,第二层意思就是:请您撮合我和程逸飞。”丁菲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说。
“你让我撮合你俩?”我心想: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已经和程父有了一腿,却还死皮赖脸地追求程逸飞。
“是呀。”丁菲期盼地说:“我发现您和程逸飞的关系不寻常,至少,程逸飞比较听您的话。”
“笑话,程逸飞又不是我儿子,他凭啥听我的话?”
“章哥,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您心里也应该清楚,就别在这儿装了。”丁菲撇撇嘴,说:“刚才,您还自以为很坦率呢,怎么一眨眼就变了个人。”
“好,我承认:程逸飞确实在某些方面愿意听听我的意见,不过,在你俩的问题上,我是爱莫能助了。”我冷冷地拒绝道。
“爱莫能助?哼!您真虚伪。”丁菲不屑地说。
“对,爱莫能助。”我重复道。心想:你这个千年狐狸精要是缠上了程逸飞,岂不是害了程逸飞一辈子呀。
“错!”丁菲瞪圆了双眼说:“章哥,看来您的语文水平真不咋的。难道您真是爱莫能助吗?我看呀,您打心眼里就不想帮我这个忙,而不是想帮,但没能力帮。”
我笑了笑,尴尬地说:“你说对了,算我用错了词。你也不想想:你都和程逸飞的父亲滚到一个床上了,程逸飞还会跟你有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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