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耸立的高楼,我咽了一下口水,快步跟上白七的步伐,走进了这座被张队和柳志师傅称为‘凶楼’的建筑。
我和白七向里面走去,今夜的月光很大,借着从玻璃窗折射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清一点楼内的场景。
从大门走进去,是一处比较开阔的大厅。站在大厅的中央,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寒气自脚底蔓延至我整个身体。
白七的感觉貌似也不是很好,但他那挺直的身板却给我一股安全感。我因为有些胆怯而抓住了他的胳膊,但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便松开了。
因为穿着短袖的他,此刻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那被我触碰到的胳膊,凉得渗人。
注意到我的反应后,白七扭过头冲我笑道:“这里太冷了,我自小体寒,所以身上跟冰块一样,端木小弟还是别碰我了。”
我点点头,放下了一直伸在胸前颤巍着的胳膊。啪,我打了一个响指,手在同一时间猛甩一下,两道白光从我袖筒里划入我的手心。
我顺势握住。
“你还带着袖刀呢?”白七瞧着我的动作,笑呵呵道:“没想到你现在把它玩的这么溜了。”
“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呢。”我手腕一晃,两只袖刀就在我的手心转了一圈。随着刷刷的利刃声,白七看着我的眼神变成了赞许。
紧握着袖刀,我开始打量这个大楼的大厅设计和布局。
从一开始进来时我就感觉很奇怪,这个大楼的外面不远处就是一条黄河的分支河流,正对面又是一座改成旅游景点的名山。虽然我并不是很懂什么风水之说,但是这‘傍山依水’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出厉鬼的地方啊。
但是这大厅的布置为何如此奇怪?明明是一座写字楼,为什么要在大厅的正中央辟出一条这么宽的向上楼梯?
我摩挲着向正中央的楼梯走去,踏上第一节阶梯,我仰头向上看去,但是映入我眼帘的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螺旋式的楼梯,楼梯除了大厅这一处是合并的外,自第十节阶梯开始,就分成了左右两条,分别盘旋着向上延伸。
虽然我有着异于常人的兽眼,但在此时此刻,却一点也起不上作用。目视着黑漆漆的楼梯上方,我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不知道这楼梯之上有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我摸着阶梯的木质扶手,刺骨的冰凉传入手心,扶手也有着很明显的松动,可见造这楼梯时,有多么的急促。
就好像这楼梯是迫不得已才加上去的一般,根本就不是让人行走的!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时,我整个身躯一震,忙晃了晃脑袋。
阻止自己瞎猜。
“火爷,”我轻唤了一声,空旷的左右两条走廊,将我的声音不断拉长回响。
啪,一道强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猛地捂住了脸,白七手握着手电筒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将亮着的手电筒往我怀里一扔,自己又拿出了一只来。
“拿着这个,看好路。”白七将手电放在下巴底下,摆出一张鬼脸道:“咱们这次是来抓鬼的,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我连忙哦了一声,拿好了手电筒。
白七笑着将手电筒握好,瞬时就向我的后背——楼梯那面因为楼梯左右分隔而露出的大片墙面上照去。
一时间,白七愣住了动作。
我愁见他的放映,也连忙向身后扭去。一下子,我也随着呆住了。
这后面的墙上,我刚才并没有仔细的看。现在在手电的照明下一看,惊得我全身冷汗。
只见墙壁上画着一副暗灰色系的人物画,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孩手握着遥控器俏皮的吐着舌头。
而她的后方,则画着一台老式电视机,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场景,那个场景也是所有人都忘不了的噩梦。
电视机的屏幕上有着一口枯井,而井边上则搭着两只惨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这个电视里所播放的,正是——午夜凶铃的经典桥段,贞子爬出枯井的那一段。暮的,我仿佛看到了贞子的一节手指动了动。
“啊,握草。”我不禁破口大骂,谁特么画了这么一副画安在这里。
大晚上看着这么一副诡异的画,我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倏地,我伸手挡住了白七的手电筒的光,阻止白七继续照着那幅画。白七敲着我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他突然一脸认真。目光直视着那幅画道:“端木小弟,你看那幅画里的贞子是不是动了!”
“啊!”我尖叫一声,拔腿就要向门外跑。
却被白七一把拽住了衣领,无论我如何狂奔,都不得前进半分。
“你干嘛,快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地蹬着双腿,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白七要是没说话还好,我还以为自己刚才看见贞子的手指动了,是自己看错了呢。
可没想到他也这样说。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别这么激动吗。”白七哈哈的大笑起来,空旷的长廊将他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嗯?我停下了脚步,扭回头去。白七再次将手电往那幅画上一打,果真,画上的一切还是原样,根本没有变化半分,更别说贞子从井里爬出来了。
“你好像很怕贞子啊,”白七嘲笑我道,我红着脸,别看我也是跟着小辰下过墓穴的人,但我就是特别害怕贞子这东西。
要说原因的话,那只能说小时候留下心理阴影了。
午夜凶铃刚火起来的时候,有一天我大姐就非要拉着我看午夜凶铃。结果看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触,但是到了后半夜,我大姐就特别犯二的想要吓吓我。
于是她就在大半夜戴着一米多长的假发,爬到了我的房间。然后,我就被彻底吓着了。
这两年还好了一些,前两年的时候,我一见到披散着长发的女孩子就会躲得远远地。
而大姐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老爸让她剪了一头利索的短发。
“想什么呢,就是逗你玩一下,你看你怕成这样。”白七拍了我一下,咧嘴笑道。
我哭丧着脸回道:“火爷,这玩笑开不得。”
瞧着我的囧样,白七也没了再打趣我的兴趣,而是一脚踏上了楼梯道:“既然咱们来了这么半天,它也没有现身。那咱们只好去找找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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