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爷满腔怒火,这枣红马跟随他出生如死,如今竟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戴爷举着枪就来到了这家大户门前。
以前,戴爷认得这家大户人家,这是李家堡当地财主,叫陈三胖子。家里有七八口人,在加上管家佣人和保镖,一共也二三十口。当初,戴爷在这附近立山头的时候,还敲过他家的竹杠。
戴爷站到陈三胖子家的门前,抬腿刚要踹门,可是门确自己开了。
戴爷一愣神的功夫,从门里走出一个老头来。
这老头穿着个女人的蓝色的衣服,脚上穿着羊皮缝制的鞋子,似乎腿脚受了伤,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他的头秃了顶,一双眼睛像潭死水,而且脸色铁青铁青的。他看着戴爷,就像猫见了鱼一样,诡异的笑着。
“你——找谁?”那老头吐字并不清楚,就好像舌头被冻住了一样。
“我找谁?”戴爷的火“腾”的就上来了,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后院。
“滚开!”戴爷一把将那古怪的老头推向一边,顺着血迹就走向了后院。
“嘿嘿!”那老头也不生气,反而古怪的笑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戴爷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低头“嘿嘿”的笑着。
戴爷转过后院的月亮门,后院在以前是女眷住的,即使戴爷也从未涉足。可是,此刻的后院场景让戴爷顿时惊立当场。
那宽敞的院子里白皑皑的都是雪,在没被雪掩盖的地方则露出各种各样的骨头,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上面还有着清晰的牙印。在院子中央,自己的那匹枣红马,此时已被开膛破肚,李家堡陈胖子一家三十多口正挤在马身上,像狗一样撕扯着马肉。他们一个个浑身是血面带笑意,不停的用手抓扯着马肉往嘴里送去,嘴里还发出古怪的笑意。
就在戴爷愣在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就见他身后的那个老头就像疯了一般,挤走了枣红马身上的两个人,一头钻进马肚子里,并抓出根肠子,放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戴爷看的胃里酸水直往上返,他举起枪瞄准那个老头,“砰”的就是一枪。
戴爷的枪法那是没得说,就见那老头的整个天灵盖都被掀飞了,剩下的眼睛从眉骨里掉落下来,并被血管连着,耷拉在脸的两侧。
可是,那老头好像还没死,他嘴里发出“唧唧呜呜”的声音。他旁边的两个人则一把将他的眼球抓下来塞进嘴里,同时,还用手从他“开了瓢”的头骨里,挖出脑浆放到嘴里。
戴爷一下子就吐了,他举起枪“砰砰”又是几枪!这几枪,将那两个人的头都打飞了,可它们好像还没死!他们站在原地不住的转圈圈,最后摸到了马尸,就像猫仔找到了奶似的,一把一把的撕下马肉往脖子里塞。
戴爷举着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不忍心看着跟自己一辈子的枣红马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它们吃了,于是连开几枪,将它们的头都打飞了。
戴爷的三八大盖打光了子弹,就在他准备上子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干瘪瘪的笑声“哼哼——”
戴爷连忙将没有子弹的枪对准了传出声音的门口。
只见,从住女眷的房子中走出也个又矮又有些驼背的老头。
这个老头看样子能有六十多岁,一头白色的头发都到了腰身,一双倒吊的三角眼,嘴巴上留着短短的一撇小胡,最醒目的是他竟有一对火红的眉毛。
他穿着传统的日本和服,那漆黑漆黑的色彩就像他的鬼脸一样阴沉沉的。他的手里还拄着一只拐杖,不,应该叫法杖!那弯弯曲曲的木棍就像一个大写的“T”,在顶端横棍下左右各挂着两块白色的绸布,绸布上七拐八拐的写着日本文,戴爷不认得。不过,最下边的两个字,戴爷认出来了,一个是“神”,另一个是“道”,在风吹过的时候,那个像“灵幡”一样的法杖“扑拉”“扑拉”直响,别提多诡异。
在这诡异的老头背后,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这小孩有一双特大的黑蒙蒙的眼睛,最让大爷吃惊的是,这小孩竟没有眼皮!他就像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子一样,躲在那老头的身后,偶尔还阴森的笑一下,看的戴爷直从心底往上冒凉气。
“你他娘的是谁?”大爷举着枪对准这古怪的老头说道。
那老头“哼哼”的笑,似乎笑够了,才撸了下胡子,用生硬的汉语说“有胆量!有气魄!虽然你火气浓,杀气重,不过你以闯进我的发阵,即使你”生气“再重,也不过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本来,我以为你会逃跑,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看在你的”武士道“精神的份上,我留你个全尸!”
“放你娘个臭屁!”戴爷大声骂道:“让你的鬼‘武士道’见鬼去吧!我只问你一件事,这李家堡两百多口人哪去了?”
”哼哼——“那老头恶心的笑着,他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戴爷说道:”你没看到吗?他们都在这院子里,喂了我的童子了,他们老是吃不饱!“
“哼哼——”那老头得意的笑了起来。
戴爷这火“腾”的一下子直撞脑门,他大声骂了一句:“妈了个吧子,你他么去死吧!”说完,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那鬼子老头就扣动了板机。
可是,这枪确没响。戴爷忘了,这枪里的子弹早就打光了。
“哼哼——”那鬼子老头继续恶心的笑着,他看着戴爷说道“我的童子们,开饭了!”
他一说完,就见那些被戴爷打飞了脑袋的人,突然间都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接着又用手将肚子撕开。
戴爷就看见从那黑红黑红,并散发着腥臭腥臭的肚子中,钻出一颗颗头颅。
他们都留着日本武士的那种剃光了脑瓜顶的‘屁股头’,一双眼睛散发着邪祟的红光,他们满嘴都是尖利的牙齿,并像饿极了的狗一样不停的磨着牙。
戴爷扔掉了手中没有子弹的三八大盖,从怀中掏出盒子炮,警惕的看着那些随时就能扑上来的,那些怪尸。
那个日本老头就像看戏一样,“哼哼”的笑着。他看着戴爷就好像看着一个将死的人一样,他撇着嘴说道:“记得杀了你的人,是全日本最伟大的阴阳师赤眉鬼尾!而吃了你的是我养的童子,食尸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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