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上去,惊得累得我和阿合几乎都萎靡了,我气喘吁吁地看着阿合,阿合又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狼狈模样,两人都不觉无奈一笑,刚才当真鬼门关里又过了一道,可是我随即想到刚才的东西,不觉心头一颤,突然死死地盯着阿合。阿合也看着我,十分奇怪,我突然跑过去拧了一下他的脸,宁得阿合生疼了,阿合说道:“死泥鳅,你家屋头的,捏老子的脸搞乃样,快放开,你是不是不想活哦!”
我拧了半天,才见他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心理才安心下来,说道:“不是,我们刚才见到另外一个你,结果被他拖下来了,差点摔下去摔死!我怕你是它变的,所以试试看!呵呵……”
阿合揉着被我拧得发红的脸,说道:“你个烂泥鳅,他妈的我刚才还不是看到头儿了,他把我带到这里!”
领头羊听了,说道:“什么?”
雷声大见我们两相互对看模样,忍不住凑过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我们转过头去瞥了他一眼,使得他浑身肉麻摇着头,退了几步,表示对我们劫后余生的喜庆的不理解。
我们休息了大半个钟头,便开始查看了一下我们的现在处境,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出绝壁山谷,而且几乎是垂直向下的,我用电筒照了照,黑黢黢的深不见底,仿佛地狱裂谷般,从谷底吹过来的冷风,不禁使人心里打几个寒颤。
我们往头顶看去,仍旧是悬崖绝壁,看着令人头晕,反正我是晕了,因为我有恐高症。唯一的通道是在我们右侧的一条悬崖绝壁上开凿出来的石栈道,只有两米左右高,矮的地方我们得猫腰才能通过,宽大概也是两米左右,最令我们胆寒的这硬生生在山崖边上开出来的石栈道没有护栏,简直像我们之前去康藏那边的茶马古道,但比那可怕得多了。
我们顺着那栈道走,路上时不时看到许多古代青铜器和其他开凿山道的器材,还有几具干尸,他们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烂发黑了,头发经过数千年的腐蚀,也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一小撮了,在冷风中漂浮着,一片凄惨哀鸣,头颅也都变黑了。我心说,这么高的悬崖栈道,不知道又要耗尽多少人力物力!
就在我想着古代劳动人民的水声火热生活哀民生之多艰时,阿合突然叫道:“看,那是什么!……”
说完他指着离我们三十多米远的前方峡谷上。
“我操,我操,我操!”我、雷声大和阿合同时一排列地惊叫起来。
领头羊被我练操报数式的惊讶弄得莫名其妙,骂道:“我说你们这些小子他娘的,又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们这么大呼小叫的!”
领头羊说完,也转过头,朝我们的右上方望过去。也被那东西惊呆了。
横在我们右上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好像是一座天桥,确切地说像是一座天桥,因为它横在悬崖绝壁的两边。在漆黑中,看过去令人感觉阴森森的。令人又惊又喜。仿佛它是一座鬼城阁楼,横在地狱的两侧。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在做梦,因为实在太离奇,虽然我之前在广西百色那里也曾经倒过里面有桥的古墓,不过那都是几米的小孔桥,却没有这般鬼斧神工。
“我操,领头羊,那他妈的那不会是鬼楼吧?”雷声大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连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是哦,老大,你讲那会不会是个鬼楼哦,太神奇诡异哦,你看这悬崖绝壁咧,从这边过克(去)起码有五十米,它居然能够跨过克,实在太不可思议哦!”阿合也说道。
领头羊听后沉默片刻,我们一进来就被这里的诡异氛围所感染,这些都是他之前没曾遇到过的,而这横在悬崖绝壁上的天桥又实在太过诡异,但向来是:怕鬼的不倒斗,倒斗的不怕鬼。所以即便是再遇到离奇诡异的事情,也不能丧失胆识,因为在里面即使你一个小小的胆怯,打退堂鼓,也会严重动摇军心,甚至面临灭顶之灾。
所以领头羊强定住胆子道:“放你妈狗屁,你个瓜娃子,亏你还是跟我走南闯北的,这个叫风雨桥,在你们贵州不是到处都是嘛,有那样稀奇的!走,上去看看,老子连鬼都不怕,还怕它格毛球!”
说着我们随即走过去,从悬崖绝壁底吹出黑压压的冷风,吹得我牙齿直打颤,不知道是因为还怕还是冷了。
我们不多久便走到那横在五十米宽的悬崖上的风雨桥似的天桥旁。
我们拿着各自头顶探照灯照去,嘿!妈的,还是我们贵州常见的风雨桥,因为有风雨桥的桥、塔、亭组成结构,只不过这座风雨桥经过两千多年的干风吹化,还有暗不见天日的阴干,现在整座桥乌漆麻黑的,即便我们四个探照灯照在它上面,也没有任何反光,也不见它亮了多少,我们的灯光好像被它给吸收进去了似的。
我们在风雨桥不远处照了一下,只见那回廊尽头一片黑黢黢,仿佛虫洞一样,透露出诡异,我们又回头照看了一下,只见我们身后竟然是一个人口形状的大洞,洞顶是雕凿的倒垂的尖牙状石头,看进去也是鬼气森森的。
我们看了看身后的大洞,又看了看前面的宫殿楼宇似的风雨桥。
“咋个办嘛?头儿,你说我们走那边,我们过克还是不过克(去)?”阿合问。
“废话,当然要过去,要不我们来这里干嘛!”雷声大道。
领头羊也踌躇片刻,他知道,天下古墓至今已经被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古墓,要么在偏僻大川里,很难找,甚至找不到,能找到而保存完好的必定有过人之处,有些是非人力所能及的。而况他从之前卖那份牛皮卷给他的那瞎子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夜郎王多同墓穴。
这夜郎王多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的,说他并非人血所生,乃竹子成精而生的,所以夜郎王多同又有另一称号竹王。
我举着探照灯仔细看了看横在面前的悬崖风雨楼,陡然间照见风雨楼的楼阁上有一黑色牌匾,上面似乎有字,但因为全是黑色的,而我们离它又有十几米的距离,我看不太清楚,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他们,领头羊听了赶紧让大伙把手电筒往那里照去,这时那里才稍微亮了一些。
“通——天——桥……”阿合一字一顿地说。
我听了一个激灵,通天桥,难道传说中的夜郎王多同修筑的通天桥真的存在?我以前常常听爷爷说起通天桥的故事,说那是夜郎王死后为了升天而下令让人建造的,就像古巴比伦的通天塔一样,我高中时看过历史书上古巴比伦的通天塔,自然知道那是假的,因为古代追求成仙而修塔修庙的帝王太多了,没见一个成功过的。所以想当然也认为这通天桥是传说而已,现在见着,不知是惊讶还是疑惑了。
就在我们还在踌躇不决的时候,阿合早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老大,我们就不要在支点磨磨唧唧的观察哦,走过克看看究竟过不过得克就晓得了嘛,我们这样滴,商量半天,也不得个那样结果,还不如走上克看看,看看它是不是通天克咯?!”
领头羊一听,也真是,可能是觉的我们这一路过来所见所感,加之这里的氛围,似乎比平常地下倒斗的要诡异反常一些,倒反使得大伙都谨慎不安起来,而且所见的又不是什么鬼怪粽子巫傩,如果是那些东西,我们还好对付,然现在不是,倒反令我们骑虎难下了,还没进古墓就有打退堂鼓的心里了。
为了扳回面子,领头羊道:“是咯是咯,过去就过去!”
我们准做了一下心里准备,便开始向桥上走去,越走近越感觉到这座地下悬崖绝壁风雨桥的诡异阴森。因为它通体成黑色,而且还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心里压迫感,仿佛浸入地狱般。
我们到桥墩旁,我一看,桥的两侧是两块古石碑,与桥不同,这石碑是就地取材,用石灰岩直接刻成的,只见右手边写着:由死入生死,左边写着:由生入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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