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转转。”秦子骞索然无味。
“这个时候出去,你不觉得尴尬啊。”蒋雅南道,要是她的话,她能躲多远就多远。
“有什么尴尬的,她们不想着来个人生的最好的第二次就不错了。”
说话间,薛正初急冲冲的跑进了办公室,“凶手又开始作案了。在三个街区外,一个包工头说是死在了屋子里。”
屋子、包工头,好像又符合这些要件。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我在警局,根本不可能杀人。”秦子骞目光移到黄昊廷身上,他的猜测也没错,黄昊廷也同样不是凶手。
薛正初沉下脸,“你还是洗脱不了嫌疑,要是那包工头昨晚死了,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昨天夜里秦子骞和吕莹几乎弄了一夜的情人资料,连睡觉也只是凌晨打了一个小盹儿。
“昨天晚上在家睡觉。这点张洁法医和吕莹,都能证明。”秦子骞说道。
蒋雅南心头一跳,“你不是连张法医都不放过吧?”
“我有说过跟谁睡吗?你那只眼睛看到了?”秦子骞挤兑了回去,说完还不解气,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你连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找了这样的搭档,简直白瞎,他又道:“人到了晚上就得睡觉,我跟谁睡,你管不着。你不睡觉吗?”
“睡!”蒋雅南气嘟嘟的拉起黄昊廷的手臂,“当然要睡,还得找个踏实的抱着!”
黄昊廷抬眼看秦子骞,微微尴尬,对秦子骞实力的不了解,他也有着和秦子骞试探对方的思绪,十分谨慎。
“想让人摸个够随便你。”秦子骞回答,他心里有股莫名的业火升腾,能瞬间的把他的怒气调到最大值。
蒋雅南跟自己接触的时间太长,有些东西已经在他内心深处滋生,他转过身,指着薛正初道:“我要去现场。”
瞳力依旧无往不利,薛正初有些迷糊,点了点头。
见他走出门,蒋雅南再握黄昊廷的手臂,也失去了意义,她慢慢放了下来,愁眉不展。怎么就和秦子骞成了现在的关系,这让她十分困惑。
“他是嫉妒。”黄昊廷微笑的拍拍蒋雅南的肩膀,“他越是生气,代表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越重要,雅南,你应该换个角度看一下。”
蒋雅南抬头。黄昊廷生的俊美,这微笑其实足够迷倒一片,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使得母亲非要把自己嫁给他?
她都被秦子骞的反应搞得乱七八糟了,秦子骞无论是不是嫉妒,但伤害父亲蒋勇总是事实,永远也别想再和他产生瓜葛。
“等这个案子一结束,我就嫁给你。”蒋雅南身心疲惫,不想折腾了。
也许自己只适合放下工作,回到家里相夫教子。
从现在的观察来看,黄昊廷俊美、谦逊、柔和和善于观察入微,做丈夫近乎完美。
“这就让人有些迫不及待想破案了,你这算是给我下了个套,从现在开始,就得想尽办法,赶紧破案,好娶美人归?”黄昊廷笑着,暂时放下了对秦子骞的警惕。
蒋雅南很难受,因为谁也不是谁的救星。
安静的公寓,没有多少租户的闹市偏僻角落里,包工头的尸体就平躺在自己租住的房间地上,像是死得十分痛苦,脖子上带着指甲的抓痕。
“又是密室,能开着的隔断也是关着的,能称得上窗口的地方都全部锁住了。死者曾用手机打过报警电话,可是只有痛苦的呜咽,没有说话,之后我们出警,这才发现了尸体。这次应该跟杀人案无关,应该就是这个姓刘的包工头遇到了什么事情,想不开自杀了。”张国栋冲薛正初说着,当然也被身边的两男两女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一定。”黄昊廷抢在了正要开口的秦子骞前面,“或许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就能随意的出入。”
几人都是这么想的,当即都递去了肯定的目光,蒋雅南更是注意了公寓周围,虽是闹市,可是这个公寓是新建的高档住宅,月租高的吓人,能居住五十户的地方,只住了两三户。
要说这互不往来,见都见不到的几户人之间存在矛盾,也绝无可能。除了是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可能有人了。
秦子骞没有吱声,望着地上的尸体,嘴角有些白沫的痕迹,显然是服毒,同前面的案子极为相似。要说是无形鬼袭人,一个鬼扑也就够了。
服毒干什么?一只鬼堂而皇之的入户吸人魂魄,不会采取服毒这种人类才使用的方法,完全没有必要嘛。
这些人在临死之前,被逼服下了毒药,说明凶手带着极强的恨意。迫使他认为,服毒才是这些有钱人最后的归宿。
就算不把早死去的人算在其中,吕博、周天佑和这个姓刘的包工头,应该还有没发现的共性。他们共同做了些什么,激怒了凶手,成为了凶手的目标。
想到这里,秦子骞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他看到了办公桌上,布满灰尘的电脑键盘和裂了边角的显示器,在一旁的台历上,用鲜艳的记号笔,圈了几个日子。
“走吧。”他冷漠的回答。
“哥哥也认为是不干净的东西么?要是这样的,我就去找几个道士......”黄昊廷有些兴奋,一旦结束了这个案子,有些事情也就要尘埃落定。
“你怎么看?”蒋雅南想听听秦子骞的看法,要是他也这么认为,这个案子也就定了结论,不用再查了。
秦子骞指着黄昊廷,“你的搭档在那边,你有侦探之魂,又有阎王辅助,直觉是最值得锻炼的技巧,不用来依靠我断案。要是你连这一点都要假手于人,不能信任自己的直觉的话,还不如一个保安。”
蒋雅南正要开口吼叫,就听见他继续说道:“吕博的死我没有看到,周天佑的也没有,现在我看到了一具包工头的尸体躺在这儿,你也看到了,但,事情的经过呢?”
蒋雅南不吱声了,秦子骞说的对,自己因为家里的变故,都已经丧失了做侦探的能力,连自己都不知道,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
“该嫁人嫁人,该参加葬礼就参加葬礼,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可比独行独往的阎王做的事情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让你更混乱。”
他第一次喝止蒋雅南,内心有些不忍,但蒋雅南的存在,也使得他混乱,是该把黄昊廷痛揍一顿,彻底迎来阎君和他的报复,还是全盘给蒋雅南讲出为什么蒋勇还活着的理由消除误会。
他也不知道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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