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从一片狼藉的小床上清醒,死后迷迷糊糊的被鬼差推,还是个统领,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侧头一瞧,就看到了眼前那张令人窒息的成熟漂亮的脸蛋。
睫毛动了动,苏烟也醒了。
秦子骞有些尴尬,呃了一声,“抱歉,吵醒你了?”
苏烟还迷糊着,幽幽张开眼看看四周,当瞧见秦子骞后,她下意识地浅呼一声,忙并紧双腿捂住胸口,“你醒了?”
想起发生过的事,苏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了,见你实在太激动了,”她眨了眨睫毛,“对了,我得给你找条裤子,你饿不饿?”
秦子骞按住她手,“先别急,你得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当然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除了蒋雅南,谁有我们亲近?”苏烟说着,心里就是一跳,这秦子骞到了地府,蒋雅南居然没有跟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那个,蒋雅南是你的搭档,我,我是你的妻子。”
秦子骞见她眼神闪烁,知道她是在撒谎,也不说破,他自己有知觉,这个女人的身体他也很熟悉,就算她撒谎,也不能排除自己跟她不亲密,至少身体上的信息不会出错。
“怪不得我闯了这么大祸,你都没把我怎么样。”秦子骞顺着她说了一句。
苏烟撒了谎,见他没有揭穿,心里庆幸他不记得生前的事,但是听到他提到祸,又想到了其他阎王......
蒋晗嫣、董若兮,包括谢璧瑶和范莫依,绝对不能知道他已经到了地府。不然一送进城去,自己就压根别想见了。
“是...你闯得祸不小,现在只能呆在我这府上,不能随意走动,等到风声过了,我再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把你放出去。”苏烟又撒了谎。
自己的官小,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无常出马,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他弄走,更别说是阎王了。苏烟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事,现在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伸手把秦子骞一抱,“再几次吧,你早晚都得走。”
“再几次?”秦子骞觉得自己听错了,她看着年纪也没到那种饥渴的岁数吧,“往哪儿走?”
“当然是阎王殿。”苏烟脸热的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巴......
这一番云雨更长,更多,秦子骞反倒越来越精神,原本只是一个虚形在黑气中的他,居然直接成了灵体,反倒是苏烟,虚弱根本爬不起来。
“由鬼到灵,没有鬼差能再捉你了。”苏烟仍是把他抱得死死的,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离开。
“我叫秦子骞,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给我讲讲我的事。”秦子骞见她终于满足,就开始询问自己的来历。
苏烟说的支支吾吾,她确实只顾着和秦子骞腻乎,没想过要给秦子骞恢复记忆。讲述一些自己的遭遇,又乱七八糟的讲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加上还要避开董若兮、蒋晗嫣,听得秦子骞一头雾水。
“启禀统领大人,秦广王有请。”门外传来人声,苏烟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眼神很快黯淡下来,从认识秦子骞开始,她就是女鬼,现在虽然在地府任职,有了一点身份,但要比起阎王的官位,还差得很远。
“我家大王有请,统领大人请先去第七泰山殿。”又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女人声音。
“润清,我奉的是一殿秦广王之命,谁不知道我家人的脾气?你敢阻拦,小心过不了一殿的殿门!”
“不过就不过,我泰山七殿又不过你们一殿那条路,你家大人的命令就是圣旨,我家大人的就不是?得冥,你少拿秦广王大人来压我,十殿各司其职,排名不分先后,我泰山殿要人,就得先去泰山殿,等我家大人问过话,才能去你秦广一殿!”
“润清,我来的时候大人吩咐过了,带了一条裤子,是给犯人穿的,我家大人洞悉一切,容不得你胡闹,”
秦、苏二人在屋子里心惊,秦子骞更是四下张望,难道地府通讯发达,装了摄像头。
苏烟脸色苍白,这一殿的蒋晗嫣就是可怕,就算时刻闭着眼睛,也能知道鬼门关出了什么事,只是这也太快了。
“就你有裤子?我难道没有?你看清楚,我家大人带的可是一套男人衣服!”
苏烟闭上眼睛,秦子骞到了地府的事情,只怕已经传遍,不知道是谁散步的消息,蒋晗嫣和董若兮,都知道了。而且对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都揣摩个一清二楚。
“是要带我去治罪吗?因为我砸了玉匾?”秦子骞听出些味儿来,现在是两位阎王,到这里抢苏烟这一个女统领。
“谁能治你的罪?”苏烟苦笑,“就算你真的十恶不赦,也大把人给你顶。”
“门口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是要你去覆命,还不是因为治罪我?”秦子骞又问。
“是。是要治你的罪,”苏烟抬头看着他严肃的俊脸,“不过估计都是要在床上治吧,谁能想到你这么快就死,又这么快被我先发现了。”
床上治?
秦子骞一怔。
他不知道他在地府,足以呼风唤雨,一半以上,都跟他沾亲带故。
苏烟平静了一下,扭动腰肢,开始给他穿衣,摸着他的肩膀,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去了七殿,你大可以随便,想问什么就去问,估计也就是一两日的光景,但是要是先去一殿,千万要记着保存实力,不然连骨头不剩了。”
保存实力?是要打架吗?
还骨头都不剩!
“是有怪物吗?”秦子骞问。
“不是怪物,是吃人的妖精。”苏烟回答。在地府,她没有话语权,注定和人间一样,都是过客。
“你的意思是说,阎王们养着妖精,去了就要骨头受苦对吧?”秦子骞误会了。
“要是妖精还不担心,”苏烟呼了口气,不想回答这句话,也就飞快穿着衣服,“不过秦广一殿向来强势,你多半还是要先去一殿的。所以,好好保重。”
原来砸玉匾还是要和妖精斗的,这罪状要承担的后果只怕不是阳间遇到鬼差那么简单。
秦子骞沉下脸,“你放心,没有多久,我就能找到出路离开这儿的。无论谁想治我罪,都没那么容易。”
苏烟撇撇嘴,“至少在十天半月之内,是没有人会问你犯了什么罪的,最多只是肉偿。”
“什么肉偿?”秦子骞越来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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