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的神经崩地一响,这感触实实在在,就是一只女人的手掌,他看着面前的红裙女子雕像,觉得那雕像像是活着,一双眼明闪发亮。
祖宗显灵,要是拉我的是只面貌丑陋的女鬼,可一定要救曾曾曾...孙一把,要是倾国倾城,那曾曾曾...孙就上了。
“哼哼...”一声女人的轻笑,悦耳动听,秦子骞断定,一定是个美女,当即回头。
眼前只有......一只手,一只悬空的手,一只白若凝脂的手,那里有什么女人?
他惊恐万状,急忙甩动手臂,不想那只手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手腕轻轻一转,反而抓得更紧,秦子骞无奈,只得被那手捏着,就这样被拉上岔道,那手突然淡化,消失了......
这位夫人不拘小节,热情如火,活着,应该是个妖孽级别的人物。
秦子骞不敢怠慢,急忙拜了几拜,走廊到了这里似乎到了终点,内宫里闷热异常,走廊不再分叉,而是变得异常狭小,两侧都是厅堂。
腐朽的竹帘子长披在地上,透过竹帘缝隙,厅堂里均已塌陷,黄泉浸泡着四口歪歪斜斜的棺木,其中一口,棺材盖都已掀开,里面还是近墨的黄泉,看不到棺材里的肢体,即使用上瞳力,也都无法穿透。
这里像是遭受洗劫过一般,一些瓶瓶罐罐都散落一地,墙壁上的书橱,堆满灰烬,大部分的书籍都像是被液体浸透,不规则的膨胀着。
秦子骞认为那些书早已毁去,只是遭到破坏之后,再也没人碰过,才留下了形态,只要现在用手轻轻一碰,只怕就成了一堆粉末。
先祖的夫人少了一具雕像,并且现在还没有发现先祖的,秦子骞不认为这是被漏掉了。
“咚咚...”有规则的敲击声不断传来,引起秦子骞的注意,他冲着走廊深处又走近了几步,然而视线刚刚越过厅堂,视线里竟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青面女鬼,双眼死勾勾的盯着自己,瞬间被吓了一跳!
拔剑,劈砍,嗤啦一声就切断了本不结实的竹帘,哗啦一声响,视线猛地不再受限,在面前的大厅室里,黄泉肆意在墙壁上怕打,视线所及,竟然是一口口被打开散落的铁箱!
祭巫们成群结队,站在黄泉中央,正在浑浑噩噩,被他的一劈瞬间吸引过来,包括那名已经看到秦子骞的祭巫魂魄。
“铃...铃...”祭巫们的移动飘忽不定,胸前的挂饰哗啦作响,端是整齐无比。
秦子骞瞪圆了双眼,慕清一定被困在这里,可是要靠近铁箱,必须先解决面前扑上来的祭巫,再淌水过去才行!
只不过一走神,一只祭巫就已经扑来,那丝丝凄厉的叫声,瞬间鬼力猛增,就把秦子骞扑到在地。
秦子骞手中的妖剑瞬间脱手,身上猛地冰凉,这一扑瞬间就在走廊上拖出十几米!
没了妖剑,身后远远的黑影又蠢蠢欲动,还没等秦子骞反应,也随即爬行跳跃,到了他身后!
趁你病要你命!秦子骞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祭巫纷纷闪到走廊,几下微晃,就晃到跟前,身后则是叽叽喳喳的呼和,他已被两面夹击。
前人引路,本来顺风顺水,怎么刚到了这里,居然顷刻反转。面对着汹涌而至的鬼物,秦子骞眼中闪烁寒光,看着自己的妖剑,得先抢回才行,眼见被围困就要失去意识,他立刻咬开左臂的手腕,随后体内气魄震动,喷涌出一团血雨,祭巫们纷纷停顿,十分惧怕。
秦子骞体内五魄连连震动,磅礴的气血好似浓郁地氤氲雾气一般弥漫喷薄。他没料错,阴邪与他阳魄的血液好似水火一般不相容,相遇变产生剧烈反应。
阳刚之气驱散祭巫的阴邪,同样对不停碎碎念的僧侣黑影们有着相同的震慑。
但仅仅只是震慑,阴邪之物似云似雾围拢四周,撕叫着不肯放弃,意欲反扑。
原本只是撕鬼的秦子骞在尝试过丹青笔和大虚妖剑之后,开始变得懒惰,撕鬼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就像是个管道工以前徒手作业,突然有了一只扳手,就想着第一时间取回妖剑。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祭巫,试着向地上的妖剑挪动。
如此一来,撕扯速度自然不快,更不要说去拿到地上的剑,好在尚能自保,不至于被祭巫们活生生地瓜分。
黑影们奔腾跳跃,一只只的攀附在他后背,像是同祭巫们配合,务必要把秦子骞这个异能神力强大的大家伙绊倒。
谁说鬼东西没脑子,太会抓住时机了!
秦子骞后背越来越重,仅仅距离妖剑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他举步维艰,这些黑影不具备什么杀伤力,但祭巫不同,它们怨气深重。
“太寂寞了吧,找人来陪......”秦子骞相当吃力,后面调戏的话没劲说了,距离妖剑还有八步,他一步也挪不动。
一道白影唰地在右侧闪过,吕莹带着一道光晕,向妖剑走去。
“吕莹!”秦子骞惊喜无限,这个时候出现,简直就是又救了他一命,大声吼叫,“我爱你!”
“你滚蛋!”吕莹说话间,妖剑已经握在手上,本想劈开身边的祭巫,想起以往做的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丢给了秦子骞,“接着!”
妖剑从祭巫头顶抛过,落入秦子骞的右手,秦子骞反手在后背胡搅一气,登时脱身。
面对早已死去的祭巫,他心里可没有半分怜惜,或劈或戳,不出五分钟,半只也没留下。
越来越多的黑影聚集,见他手握妖剑杀的兴起,又缩进黑暗里观察了。
“多亏你进来帮我,不然我刚才...还是有人心疼我啊。”秦子骞上去就拉吕莹的手,被吕莹绕开了。
“现在怎么办,日游在哪?”
秦子骞走到了满是黄泉覆盖的铁箱屋子前,“应该就在这里,不过是哪一箱,就不清楚了。”
“这是黄泉,进去会死!”吕莹叫道,猛地听见扑通一声,秦子骞已经踏进了房间。
“没有黄泉,我有迴梦,一样是死,再说,就算出去,周晴也要玩死我,既然她这么希望我回地府去,那就回呗!”
秦子骞膝盖下被黄泉浸透,反倒没有传说的那种刺痛和难以忍受,相反,还挺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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