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说,可能第一次他们没有遇到,而是触发了仪式或是什么变故,鬼兵才出来护佑的。”蒋雅南推测着。
第一次的祭祀,王雪薇和村民准备的相当充分,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可是董事会给予的资料并不完整,目的就是让王雪薇和其父亲尽快的被公司排除在外。
她们注定要失败。
“你继续念。”秦子骞接着说道。
“洞里有着无数的尸首,但无一例外,都是被繁复的绳索捆起来的,似乎那里有风,能吹得尸体摆荡,听村民说曾经有神官或是祭巫逃跑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个本来四通八达的洞穴很多地方被村长封住了。
要是需要逃,这个仪式一定很危险,我当时以为我是监察员的身份,仪式绝不会跟我有关,就算要处死某些祭品,也一定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但我错了。
五本古书的内容,我终于得窥真章,在皇城地下某处,也有和虚村、亮村一样的巨大石门,每隔一段时间,这些门后就会喷发黄泉。
当然灾厄就会发生,这不是最关键的,我竟发现了极其重要的内容,成为人柱的祭巫或是御子对人世有巨大留恋的时候,将会导致仪式的彻底失败,黄泉之门一样会喷涌,当这种情况发生,必须紧急再进行一次仪式,祭巫的人数倒没有问题,只是要选出意志坚强的娘娘和人柱,就很困难。
为了保持娘娘和人柱的稳定,村里会临时选择一些叫“生祭的伴侣”,做娘娘和人柱的陪衬!
我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准许参加了祭典!
想要逃走,已经没了可能。集体用餐的时候,前面的殷勤款待全变了样,无论是食物和水,还有身上的衣物,都给予了不满足的状态。事情变成这样,我心里十分紧张,无论我要有什么样的表现,都将面临黄泉之门......”
秦子骞心里咯噔,按照一直以来的运气,估计后面将会缺失一大部分的信息,祭典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怕又将是空白。
果然,听到蒋雅南的叹息,“这后面写了几句,围绕神官唱赞歌、祈祷,还有......他想要把这个村子的信息传递出去,但愿不要有人跟他走一样的道路......后面...”蒋雅南翻了两页,合上了笔记本,“没了。”
“我就知道。”秦子骞翻了白眼,不过大致的情况也都在脑子里成了形。
祭祀失败了,不管是祭巫的意志违背,还是王氏集团董事会的资料不全,或是哪一方面的原因,迫使幽村的黄泉爆发。
“这本笔记也没什么作用。”蒋雅南随意把书丢掉,在这些村子的所闻所遇,讲给任何一个人听,也不会有人信。
秦子骞看着血淋淋的偏殿,地上的深沟触目惊心,要不是克莱尔发了疯,只怕这里将会多出自己和蒋雅南的尸体。
想起刚才的两次交锋,实在心有余悸,要是自己慢了一点呢?
“虚村是个大水坑,亮村是通宫,到这里还是有水,怎么明朝的墓穴都跟水有关?不是被水泡着的玄宫,就是被水彻底毁掉?”蒋雅南皱着眉头。
“这里也有水,相信我们继续下去,我直觉还能见到。”秦子骞向殿内走了两步,他已经开始饥肠辘辘,没了神力这一番折腾,自己快累虚脱了,“走吧,抓紧时间,既然没了女魃,我们回到门口,去等慕燕婷,看看有什么办法回到地上。”
后卿听他说话,还是没动,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克莱尔的尸体。
“你用餐,用完了跟我来。”秦子骞瞄了一眼,就知道他要干些什么,拉着蒋雅南就走。
“它怎么用餐?”蒋雅南话说出口,反应了过来,急忙跟秦子骞出去了。
两人迅速穿过偏殿,到了殿口,“你饿不饿?”蒋雅南关心的问。
“嗯。要吃奶。”秦子骞回了一句,心头却吃了一惊。
“去!”蒋雅南砸了他一拳,却见秦子骞举起了手指,“这...这是什么?”
眼前是一面完整的墓道墙壁,那里还有被女魃撞烂的缺口。
蒋雅南看了两侧,道路好像还是道路,好像并没有换了路线。
“快回殿!”秦子骞急忙又拉着她踏回殿内,只是这次血淋淋的偏殿完全改变了模样,除了一眼看到的灰尘和摆设,地上再也没有了血淋淋的残肢和血浆。
“这大墓会跑?”蒋雅南惊呼。
“不,有人做了法,或是我们身处幻觉。我刚才和万术士闯地上的皇宫偏殿,就是这个情况,无论怎么走,怎么打,最后还是回到议政大殿...”
“我和人柱听见大殿有响动,就直接过来了。压根就没去偏殿啊。”蒋雅南回应着。
“哒...哒...”安静的殿里传来的声响,就像用尖细的指甲敲击桌面。
秦子骞看着面前满是腐朽桌椅的厅堂,能听得来,是从左边里间里传来的声响。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前面被人安排了什么,总得闯过去,没了女魃这种始祖类的怪物,相信自己的脑袋加上蒋雅南的身手,也不会太差。
秦子骞冲她扬扬眉毛。示意到左边去看看。蒋雅南轻轻挪动脚步,点了点头。
两人环顾周围,深怕脚下和身体触碰了什么摆设,贴着墙根朝左行走。
听着哒哒声越来越近,好像又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就这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到里间的屏风前,蒋雅南偷偷一望,哐当一声响,里间里的一只木凳倒在地上,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就挂在了房梁,长长的衣袖直接拖在了地上。那哒哒的声响,正是绳索在房梁上摩擦的声音。
“有人!”她惊呼着就要冒失失的往屋里闯,被秦子骞一把抓住,“没有,有鬼!我看不到!”
他的眼中,地上是有斜倒的木凳,可房梁上只有一根绳索在房梁上悬荡!
蒋雅南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想起监察员的笔记中曾经提过,有些幽魂就在反复其死,重复那个过程。
能在殿中吊死,那不是人柱,应该是“娘娘”。
“它在哪?”秦子骞星眸圆睁,除了感觉风刮在脸上,什么都看不见。
还用问吗?那东西被两人的呼喊惊扰,已经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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