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江州,结果就带上银亮的手铐,这是秦子骞没有料到的,更没想到,连吕博都出了意外。
这会是巧合和意外么?
秦子骞进了警局的审讯室,因为自己是警局的民事顾问,不能接触案件本身,薛正初塞给他一包烟。
他也相信,这命案跟秦子骞应该没有关联,吕博虽然接管了秦子骞赠与的公司,但只是口头协议,并没有实际的法律承认的有效文书,所以,公司的法人代表,还是秦子骞。
秦子骞完全可以用暗示离开,而是这个时候逃避,就得面对叶柔和李倩,事情是交代了,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相处。他不想因为产生的矛盾失去更多的朋友。
对于毕子晋和程江涛,他只有愧疚,自己能力有限,没能及时的救出他们。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问题。
薛正初呼了口气,吕博的案子牵扯到了很多富豪,秦子骞的公司,几乎跟江州的各行各业都有瓜葛。接下来,他要询问的嫌疑人,会更多。
他正整理卷宗,准备开始对秦子骞进行第一次盘问。一股香风就飘进了办公室,在干警们咋舌的表情中,他吃惊的看着一身白纱,美的令人惊艳的蒋雅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瞬间头大。
“小姑奶奶,你这是弄什么幺蛾子?”薛正初打量了几眼,真还别说,蒋雅南脱下利索的黑白灰男人打扮,穿上婚纱扮作新娘,还真不赖。
“秦子骞呢?”蒋雅南直接了当。
薛正初想笑,她也就只能扮新娘,这一说话就把她的缺陷暴露无疑。
“在隔壁审讯室。我说,雅南,你不是今天结婚吗?这会儿跑警局干嘛来了?”尽管他知道原因,但还是问了一句。
“秦西大学死了一个学生,校长通知了我,那是我的母校,我不能不管。”蒋雅南说着,在听到秦子骞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没了那么急切。
但是自己的一颗心,都快从喉咙克制不住,跳出来了。
“李校长通知你?”薛正初怪声怪气的疑问,他当然不信,撇了她两眼后,也不打算追问了,反正秦子骞不是凶手,就算两人要闹,还是让两人自己调解,“他就在隔壁,你去问吧。”
他冲张国栋使了眼色,示意打开监听话筒。
蒋雅南掩饰内心的悸动,站在审讯室门口微微平静了一下,推开了门。
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站在门口的她忍不住咳了两声,秦子骞叼着烟卷,见她穿着婚纱就站在面前,也愣住了。
看他四肢完整、脸上没少一处零件,蒋雅南眼圈都一红,急忙低下眉眼,“说吧,你为什么杀人?”
她提着婚纱,反手就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你今天不是结婚么?”秦子骞看她的打扮,猜测这大小姐多半是母亲强压的婚姻,她逃了。
“我提这事儿了么?回答你的问题,你干什么杀吕博?”蒋雅南见他完整,想起他身上就有暗示,随时就能从警局离开,可是他宁可坐在这里,也不去阻止自己婚礼,坐在凳子上抓起签字笔,重重的砸了一拳。
“我没有杀人。事实上我刚回到江州,很多事情并不清楚。”秦子骞见她板着脸,也就不再问了。
“今天到江州?几点?”
“大概两个小时前吧...”
“你回酒吧了吗?”
“是,我第一时间就回了酒吧。”
“嗵!”蒋雅南又砸了一拳,这么说,他早一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但他没动!
甚至现在还不觉悟!
“你怎么不通知我?”她恨恨的问了一声。
“大姐,你今天结婚,我今天入狱,告诉你干什么?喜上加喜啊?”秦子骞反问。
“少嬉皮笑脸!你没杀人怎么来的警局?”
“我公司死了人,我是法人,你说怎么来的,谁没事儿干,你以为这是亮村,说走就走?”秦子骞也有气,怪蒋雅南在亮村直接丢下自己,跟母亲跑了。
他误会了,周晴是用神力和幻景引的蒋雅南离开,而不是到了亮村把她接走。
“不走怎么办?我有的选择吗?”蒋雅南针锋相对。
“你没选择也留句话啊,周晴能控制你吗?我回到江州,你给我通知了吗?”
“我现在说这事了么?讨论的是你的公司为什么死了人!”蒋雅南吼道。
“我怎么知道?到现在还没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案子,连查都没查。”
“你能查吗?你是嫌疑犯,就算是民事顾问,这个案件只能回避和接受调查。”
“为什么?你不是我搭档......”
“如果我不能依赖你,我们算什么搭档!你有看到我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拉我一把吗?你想过我都做了什么?”
秦子骞最讨厌的,就是受到他人的质问,明明她不吭不哈去结婚,还强词夺理,“我看到了,你离开亮村,把我一个人独自丢在那鬼地方,然后看着樱花,顺理成章的结婚,谁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拉来的未婚夫,路边的流浪汉。”
“什么流浪汉!比你强,比你英俊,比你体贴!”蒋雅南快要冒火了。
“你消失了个把月,现在穿着婚纱跑我面前冲我吼,这就是搭档该做的?以这种方式还真让我出乎意料。”
薛正初听着有趣,看着身边的一群年轻干警们偷笑,点上了一支烟。这鸳鸯真教人头疼,说了半天,两人只顾拌嘴,也没说出与案件相关的内容。
“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我今天结婚,你应该一到酒吧就知道了,要不是吕博的死,牵连我母校的声誉,我会这幅打扮来这里跟你废话吗?”
“母校声誉?”秦子骞的脸露出和薛正初一样的表情。
“少给我废话,把你这段时间的动向,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见了什么人,做过那些事,谁能证明......”
秦子骞往凳子上一摊,扁起嘴,皱起俊眉,“我见了很多人的死,做的事情太多了,也差点死掉,要是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现在关键是吕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蒋雅南又一次强调,“我哪有时间管你的事?我自己都忙不完。”
“新郎是男是女?”
“废话,新郎能是女的吗?”蒋雅南又震了桌子。
“不好说,现在什么都自由,何况你一直男人婆,就算是男的,估计是个体贴的窝囊废老实蛋。”
“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你接着忙,换个人来问,让我知道吕博是什么死因。”
蒋雅南气得浑身发抖,沉默了片刻,“好,我这就去忙!你就在这里呆着等着做杀人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蒋雅南没有留下的理由,转身就要离开,差点和进门的薛正初撞个满怀,“秦子骞,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现场留下的痕迹和你提供的血液吻合,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
“我杀人?”秦子骞简直不敢相信,蒋雅南心里咯噔一下,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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