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的死,就足够令人费解了,发生在夜间,也没有监控。
但一切都还能说的过去,凶手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没有留下痕迹,只是证明凶手足够谨慎。
包工头的凶案,突然变得极其技术性。
凶手展现了缜密的手段,经过深思熟虑,不但巧妙的避开了公寓的保安和监控,而且还制造了一个密室。
从包工头报案,直到警局出警,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是怎么进公寓,有充足的时间逼着包工头喝下毒药,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迫力?又是怎么堂而皇之离开的?
吕莹想不明白,“是不是保安撒谎?其实和凶手早就是一伙了?”
“姐,我是阎罗,用的是暗示,他能撒什么谎?”秦子骞从衣兜里取了烟,边抽着边回忆房间中观察到的细节。
门口是个棕色的鞋柜,死者的一大串房间钥匙就放在鞋柜上,这深红色的铁防盗大门上,又没有开口的窗户,连他怎么进包工头的家门都解释不了。
而保安也证明,没有其他陌生人进入。
除非公寓在修建时,就留下一条暗道。秦子骞哼了一声,跟国外的建筑不同,天朝的建筑设施,无论是电井、水井或是通风口,空隙都是一个常人根本无法钻入的。凶手能变成蛇虫鼠蚁的几率又多大?
就算能,还得能瞬间变回来,敲开死者的门,一瞬间震慑了死者,逼着他走回客厅,喝下毒药,这个过程也得要个十分钟吧,加上药剂量减少,死者又饱尝了毒死之前的痛苦,这也要最少五分钟以上。
赶来的警察也没见到陌生人,凶手就在公寓无死角的监控下离开了。
究竟他用了什么方法,能如此从容不迫的在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内实施整个犯罪过程?
吕博、周天佑、包工头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共性呢?三个男人,年龄分别是二十一、五十四和三十七,正好是三个年龄段。
“去查一下,这三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都干过些什么事?”秦子骞说道。
吕莹表示同意。告别了法医张洁后,两人随便在路边吃了一顿饭,吕莹吃的很爽,自从自己觉醒,她就没好好的吃过饭,总是提心吊胆,害怕自己被人发现。
毕子晋虽然保护她,可是并不能时刻都在她的身边,而且他公私分明,从来不认为保护吕莹,是他的要务。
秦子骞则不同,不但时不时撩拨自己,而且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何况,他一样多金。
“子骞,其实,你真喜欢蒋雅南吗?”吕莹甚至感觉,他对自己,比蒋雅南的态度都好。
“喜欢是一回事,但是该说就得说,这个女人,一会儿爱一会儿不爱。”秦子骞试着对朋友敞开心扉。
“什么是一会儿爱一会儿不爱?”吕莹噗嗤一笑,没明白他说什么。
“当她为我拼命,为了我四处奔波,甚至抛开自己的命,这个时候,谁也无法无动于衷,除了感动,当然就爱,可是翻过这一面,她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避重就轻的乱扯其他的事,不但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还要把别人都牵扯进来,这个时候就不爱了。”
“爱一个人就该接受她的优点和缺点,你确定不是自己太挑剔了?”吕莹又道。
“拜托,挑老婆是开玩笑吗?能不挑吗?难道结婚后再挑?”秦子骞一本正经的回答。
吕莹神色一凛,“你认真想过要娶她?那就把蒋勇的事情给她讲明白啊,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别扭嘛!”
心里有股酸意,可是也很感激,秦子骞能给自己说这些,证明他是完全把她当做自己人了。
只是定位不同,永远的朋友。
“黄昊廷呢?他是阎王,也是被周晴看好的女婿,这个人琢磨不透,我一直在观察,我相信他也在看着我。他要是动手,倒也好处理了。只是现在......不清楚蒋勇的安全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那我去江州城外,查一下蒋勇的下落?”吕莹说道。
“不,你已经落入王氏集团手里一次,再来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能安全救你出来,那天的情形你也见到了,阎王虽然有神力在身,可王氏集团的术士实力也不容小觑,要是一堆人在城外等着人上钩,到时候你被掳走,我上哪里去救?”
“那蒋勇和历晓筠他们......”
“蒋勇是王氏集团的人,深谙集团的做法和一贯作风,有关飘和夏游,加上我们都收拾不住的历晓筠,我相信他一定会选择最安全的路线回到我们面前,现在我和你能做的,就是保持现状,在王氏集团能监看到的位置上活动,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我们分散去救蒋勇,不但现在的凶案没有着落,也会促使王氏集团给我们施加压力。毕竟他们要的,是蒋勇的死。”
“其实蒋勇的死,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人总有命,到了时候,总要一死。”
“他死了,蒋雅南也许伤心一阵,但是我们对王氏集团,还是不了解。要瓦解这个王家,必须要有对集团极为熟悉的人,蒋勇就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只有从他嘴里,得到的信息才能从根基上动摇王氏集团。”
“你想帮凡人一把?把王家一窝端掉?”吕莹开始明白了。
“自由,我从十三岁开始,就已经同父亲开始争了,接着是崔判官,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来就没有自由过!”
吕莹见他放下碗筷,是吃不下了,也跟着停下了吃喝,“我现在不明白,阎君大人到底想些什么?对你,对我,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放?说要放吧,她一见面就会动手,可是动手却浅尝即止,又不见下痛手。只是小惩。”
“女人的心思最难琢磨,周晴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女人。完全琢磨不透,不过要我阎罗垂下双手等死,也没那么容易。”秦子骞嘴硬。
“你就好好不称呼阎君大人,直呼其名,惹怒了她,最后还是吃不了兜着,她的能力要灭了你,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还活着,能做什么就得做什么,管什么时候死......”秦子骞说着,突然停顿,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把。
“嗯!”吕莹捂住胸口,同时皱眉,惊呼道:“别说等人来杀,迴梦就能要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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