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有些疑惑地望着邬妈妈,邬妈妈看着他,泣不成声,我急得不行,姑奶奶,这时候要捡最要紧的说啊,时间一到魂魄就会虚散!
大约知道今晚目的,邬妈妈狠狠擦了把眼泪,拉过李超东,对那虚影说道:“姨父,这是您的儿子,小东,您看,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您都没能好好抱抱他。”
血人的眼睛似乎有些触动,但是依旧停在原处,并未上前。
邬妈妈的眼泪疯狂落下:“姨父,您不记得我,也要记得小姨,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小东长大,等了您二十多年了,姨父!您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
我心软,听不得这些,心里觉得好难过,差点心酸腿软要陪着落泪。
邬妈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我带来了小姨年轻时的照片……”
“给我!”嗲能用伸了过来,邬妈妈递给嗲能,嗲能直接在蜡烛上烧了!
我完全来不及阻止,或者说我压根没猜到他会这么干!
但我还没回神,就看到血人手中突然持有一张相片!终于明白,嗲能烧掉这个,是为了给魂灵看!
果然,这血人用一种极为怪异的语调轻轻说出两个字:“世芳!”
嗲能用一种鼓励的目光看向邬妈妈,邬妈妈又取出另一张相片,“这是小东出生68天,你抱着他拍的!”
同样的,这张相片也被烧掉,终于,这个血人有反应了!
“小东!世芳!”但仅仅说出这两个字后,他又呆滞在那里,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良久,才说出来两个字:“天眼!”
我们还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他的虚影就开始扭曲,嗲能将第三颗石子扔进碗里,魂灵便消散了。
把灯全部打开后,嗲能安慰邬家人:“今天你们配合得很好,他就算没想起什么事,至少想起了他的家人,但是,儿子变这么大,他完全难以接受,我会努力再尝试跟他沟通。”
邬妈妈哀求道:“周大师,我没啥别的要求,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他。”
“谋杀都为有利可图!”嗲能干脆利落地说道:“应该是小姨父挡了什么人的路,或者是他知道什么秘密,人家非杀他不可了!”
邬爸爸冷静地说道:“我尊重一切有灵的东西,不管今天看到什么,都不会从我的口中说出去。”
嗲能也很尊敬地朝他伸出手:“只要能解决问题,就不会让我白忙一场,邬妈妈情绪波动太大,可能回去邬爸爸还得好好劝劝。”
邬爸爸点头,扶住妻子,李超东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跟邬玉琴都走出了宿舍。
嗲能长呼一口气道:“这回倒还好点了。”
“吉安,过来!”嗲能朝吉安招招手,吉安欢脱地跳到嗲能怀里。
我们宿舍养狗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因为这只灵狗从来不叫,象只哑巴狗似的,不过,每天有它迎接我们回来,倒是很快乐的事。
“回家吧!”嗲能逗了逗吉安,拿出一个布包,将吉安放进去,那布包是粗绳打结做成的,所以镂空,放吉安进去,又透气,又方便。
老爸没睡,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回来,朝我不爽地哼哼两声,说实话,我很少见老爸这副样子,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霍叔叔,您的同学现在在哪儿?”没想到嗲能见到老爸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这才想起父亲跟我说订了五号票回来的时候,还提起,要带一个同学给嗲能看看,嗲能真是有心,把事情全部记在心里,相比较之下,我完全是专业的缺心眼儿。
老爸垂下眼眸,叹口气说道:“我这同学,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对自己老妈,那是好得没话说,就冲着这一点,我才来找你帮忙的。”
嗲能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父亲,老爸却说道:“这都一点多了,你们早点睡,他的破事儿,明天再说也不迟,再说了,他是借公干名义过来的,至少待十来天,时间嘛,有的是!”
嗲能嗯了一声,又说道:“我打算期中考试完就回苗岭一趟,所以,要解决事情的话,也就是这个把星期的事情,另外,还得去买两件厚衣服,11月,那边冷了,可能已经烤火了,我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厚衣服,所以这些时间都要计划出来。”
老爸连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他跟你见面。”
我们说完就回到卧室,大概回来的声响有点大,兔兔揉着眼睛坐起来,嗲能又哄了她一下,只一分钟,小丫头就睡熟了。
“你也快点睡,万一你老爸同学的事情不好弄的话,你也要帮忙的,现在开始要经常接触这些与灵有关的事,经常动手经常练习,才会熟练,你才能慢慢有长进,不然,永远当入门者可不行!”
嗲能说着,打了个呵欠说道:“睡吧,今天已经蛮累了,好久没让魂灵跟普通人见面了,他们的阳气太盛,我都有点撑不住。”
阳人的气场和阴人的气场当然是不一样的,两种气场相冲,一般情况下,谁也看不见谁,但特定条件下,是可以相见的,只是,这需要一个气场平衡,嗲能之所以累,就是因为他在努力使气场平衡,让当事人能多交谈。
第二日,七点不到,兔兔就醒了,对我又是喊,又是捏鼻子的,我实在困得不行,完完全全的起床困难户。
最后是嗲能把她抱到外面去了,我一觉就睡到十点半,本来还想睡,但是想到万一老爸的同学要来,最终,还是用坚强的意念克服了睡神经。
“现在没有问题了,我去给你配几服药,吃下去后就不会有事,另外,这两天,每顿都吃鸭蛋吧,蒸的煮的炒的卤的,总之是鸭蛋就行……兔兔,不要去扯吉安的耳朵,它会痛的,乖!”
嗲能的话语传入耳朵,我才想起嗲能给老爸捉手背上的虫,背上一阵发寒。
“洗好了?早上给你留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要酱油自己去厨房倒!”父亲见我神叨叨站在旁边,就对我说道:“快去啊,豆浆要凉啦!”咦?老爸好象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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