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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佛堂蛇战

青铜鬼坟 莱阳香梨 6868 2021-03-29 19:41

  玉树县东南二十五公里有一座高山名为“巴塘山”,山崖上矗立着那座坐北朝南、远近闻名的文成公主庙,典型的藏式平顶建筑,殿堂正上方的岩壁上凿刻有九尊浮雕佛像,依自然崖体凿刻而成,主佛像是大日如来。

  我们站立悬崖之上,壁立千刃,视野辽阔,身临万千佛像之中,我忽然觉得天地空旷,镜台清明,耳边似乎流淌着阵阵宏伟博大的诵经之声。满眼尽是飘摇的彩色藏幡,摩崖石刻的经文《狗年经》更是给人一种祥和和仁爱的气息。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眼里什么都看不见,耳朵却聆听到了阵阵诵经之声。

  田七紧紧跟在我后面,大牛和两位考古专家各自负重部分行李,他三个人走两步歇三步,不远不近地跟在最后面。

  我领着大家围着悬崖转悠了老半天,虽说算是玩了一把一览众山小,但大家心里有数,我们不是来旅游的。

  高山之巅的小路大多临涯而建,石头被人踩得溜光发量,看来到这里来的人从来不断过,头顶山风咧咧,足下万丈深渊,关键每个人都背负着很重的行囊,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就粉身碎骨。

  我问小李说:“你在这里长大,可知道庙里香火如何?”其实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小路的石头都被踩成这样,来这里的人绝对络绎不绝。

  小李果然说:“香火鼎盛时期,这里人山人海,每年一次的相亲大会也在这里举行,到时候你会看到很多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呢,三村五里的年轻小伙子也会到这里来,唱着山歌寻找心爱的姑娘呢。”

  人们把文成公主当成了活菩萨了,也当成牵线月老了,想象着月朗星稀的夜晚,俊男靓女牵着手走在山间小路,聆听着哗啦啦的风声,他们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我手一紧,见田七偷偷地把手塞进我的手心里,见我傻愣愣地样子,她噗嗤笑了,嗔怪说:“今天本姑娘高兴,给你个机会——你咋还傻了?”

  大牛看在眼里,心里酸酸地说:“我滴亲娘啊,你俩才认识几天,这就学着相亲啊?公主在天有灵,咋不给我派一个美女呢?”

  小李心肠一软,认真说:“你别伤心,我们这里都是熟人介绍,我朋友不少,有时间给你介绍一个,但你得学会唱山歌。”

  大牛一脸欣喜说:“那我得先感谢你,我这破落嗓子学什么山歌啊,倒是别把狼招来。”

  我说:“你们这里也流行对山歌啊?”

  小李呵呵笑着说:“本来不流行山歌的,但不知为何每年相亲大会中会赶来一些彝族姑娘,千里迢迢地而来,等相亲庙会一结束,她们就走了,来年还会如约而至,因为她们能歌善舞,我们这里竟然兴起山歌,算是一种怪事吧。”

  我心中疑惑不已,这里人烟荒芜,就算是相亲庙会办得热闹,这些彝族姑娘也不用大老远赶来相亲啊,难道她们哪里闹起了男人荒?一想不太现实,除非这里有什么事情吸引着她们,但到底为什么,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明白。

  田七累得够呛,忽然一屁股坐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其他人见状,纷纷就地赖着不走,无论我如何催促就是没一个听的。

  我端出一面小镜子,金钱豹颜色果然变淡了,半个小时之前还是紫色正浓呢,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恨不得立刻爬进文成公主的墓室,然后磕着头把幻魔血钻放进她老人家的棺材里,这事大概就告一段落了。

  玉如意上的幻魔血钻微微地发着光泽,看来一定是这里了,大家都感到很振奋。

  问题是,巴塘山这么大,墓葬在哪里呢?公主庙摆在眼前,但墓藏在地下,我没有天眼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我着急地来回打转,其他人不是漠不关心,而是一点辙都没有,似乎寻找古墓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他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我身上。

  我对田七和大牛说:“你俩是京宝斋的人吗?是倒斗出身吗?这个时候拿出点真本事啊。”我又对小李和王助理说,“你俩是考古专家,也拿出点真本事啊。”

  没想到四个人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田七一点不客气说:“你不是会什么寻宝龙点穴吗?跟着你混就是跟对了人,我们哪有你这身本事。”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之前却是自吹自擂过,没想到被他们抓住了小辫子。我叹口气没有继续发牢骚,谁叫我能吹呢?把牛吹得这么大,如果不能拿出点本事,这帮人恐怕还要笑话我呢。

  大牛嘿嘿说道,折腾半天了,你还是休息会吧,五人队伍,你是统帅,累倒了,彻底群龙无首了,别说墓葬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家还得烧香拜佛呢。

  田七噌地一下站起来,单手叉腰仰头朝天,嘴里豪言壮语喊道,啊——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如若死在大日如来的手心里,熟睡在文成公主的怀中,我宁愿听着梵歌死去,宽广的贝纳沟啊,我的灵魂供奉在你的香火中,永不停息。

  我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心想这丫头没疯吧,这个时候念诗歌呢,不敢出口成章倒是一个小才女啊。

  大家一齐鼓掌喝彩,这丫头平日深藏不露,这一鸣惊人的即兴诗歌颇具大家风范。我忍不住笑着说,小李你赶紧记上大名鼎鼎七仙女的诗作吧,他日请个工匠雕刻在摩崖石壁之上,这也算是千古绝唱啊。

  大牛跟我一唱一和说:“这恐怕不好吧,信徒来朝拜,到处都是经文,突然多了一首诗歌,还以为诗圣诗仙从棺材爬出来,半夜爬到山崖上写的呢。”

  田七嘻嘻哈哈地对小李说:“书生赶紧把本姑娘的诗记下来,即兴之作恐怕是我一辈子的巅峰之作呢,尘封起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以后在琉璃厂做做宣传,谁买我一件文物,我送她一篇。”

  我阿谀逢迎说:“哎呀七仙女,你文韬武略天下无敌啊,长此以往,来买的不是你家古董了,千呼万唤前赴后继地来收藏诗作呢。”

  大牛笑得腰都弯了,说道:“有朝一日从墓里找出王羲之的兰亭序,要是跟你换诗作行吗?”

  田七想了想说:“死人的东西换我的作品,我还不愿意呢,再过个千八百年,我的诗作绝对胜过兰亭序。”

  我差点笑喷了,说道:“别叫你七仙女了,改口叫你大娘吧,这牛逼吹得都能上天了,你不怕一口气把琉璃厂和你家京宝斋吹飞了?”

  嬉戏了一番,大家顿觉疲劳消除,王助理一边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土,一边建议我说,进庙要烧香,庙内佛像众多,文成公主是神的化身,塑像也位列其中,一般意义上讲,佛神不同道,藏民和这里的汉人更愿意把她看成佛和神的化身,即是一种千古寄托,也是爱情和仁爱的典范。

  田七说:“来了都来了,拜拜公主也是对的,总比在这空耗着强。”

  我一想也是,藏王墓中文成公主墓是衣冠冢,红庙里的塑像是后期吐蕃人建立的,如果看看此地的塑像,或许就能寻找到一些文成公主墓葬的线索。我们来到佛堂大殿,里面没有人,显得很冷清,五个人分工查看,我刻意让小李跟我在一起,他懂藏文和吐蕃语,万一遇到文字记载,直接请教他就行了。

  文成公主塑像威严慈祥,双腿盘坐在莲花基座上,她淡淡地目视远方,那个方向恐怕是大唐故土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无比凄凉,幽怨中带着丝丝的哀伤,悲悯之中夹杂着深深的祈愿,她为了藩唐盛世?还是为了千年的等待?历史已成昨天,故事流传千古,她的神话深入人心,更多的是那种挥之不去的爱戴和追悼。

  贝纳沟在藏语中是一万本经佛经藏沟的意思,据说是万佛经书幻化变成所有的山石,只有得道高僧才能看得见,贝纳沟是当年文成公主远嫁西域的第一站,她非常喜欢这里的山水,而且住在这里的行宫达三日之久,这在当时是不可理解的,传说,贝纳沟是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汇合的地方,因为极具历史意义,公主临死时主动要求子民将她葬在这里。

  旅游淡季,又赶上下午,前来拜山烧香的游客寥若晨星,这也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公主的莲花基座刻有藏文和汉语两种文字,比藏王墓塑像多了有种汉语文字,但主要是一些藏经之类的。基座是圆形的,也没有前后左右之分,没有记载建造者的名字,好像刻意隐瞒这一点。

  我兴致勃勃地告诉大家,塑像是姑师人建立的,藏文和汉语两种文字并存,虽然书写的是一部藏经,但它恰恰说明当时确实有汉人参与塑造过程。幸存的姑师人害怕被清剿,故意不署名,符合当时局势。

  小李摸着上面的文字无比感伤,我以为他是一种缅怀,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听见王助理在小李背后有意无意使劲咳嗽了一嗓子,小李这才缓过神来,看了大家一眼,便忙活别的去了。

  王助理没有丝毫高兴,他说你说的意思,我们大家都明白,就算能证明她被悄悄葬于附近,但莽莽大山和深深沟谷中寻找无疑大海捞针,五人之力如何寻找一个被埋藏千年的墓葬呢?

  虽然有点小惊喜,被王助理这么一说,像是被当头淋了一盆凉水,大家都不再吱声了。佛堂的门是敞开的,好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给撞击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佛堂里面很安静,我们提前没有丝毫的准备,所以都吓得不轻,当我们心跳还为完全平息的时候,田七又发出“哎呀”一声惊呼,一只黑色的飞鸟没头没脑地夺门而出,或许慌不择路的缘故,几次撞击坚硬的石壁上,发出凄惨的长鸣,然后直愣愣地掠下悬崖峭壁。

  事发突然,弄得心跟着突突的跳着,我安慰大家说,一只被惊吓的黑蝙蝠而已,偶然事件,大家不必惊慌。

  我心里纳闷了,这只鸟呆了半天才飞走,恐怕不是因为我们被惊走的,五个人进来大半天了,按理说早飞走才是。

  黑鸟像极了一种蝙蝠,但发出的声音又不像。也只有蝙蝠愿意躲在漆黑的庙宇里。

  小李眼神惊慌,似乎认知这种鸟却又好像对什么产生了恐惧。一只破鸟也不知道关注,所以我也没问。

  正待大家想再继续搜索大殿的时候,小李突然一个趔趄撞在了我的身上,猝不及防的我一下子被撞倒在地,我刚想骂两句,他却满脸惊恐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我心想这孩子毛手毛脚的,把人撞了不道歉也罢了,反而着急逃窜,只从到这里,这孩子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想从地上爬起来,非要问问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样子恐怕会出大事。

  田一脸严肃地说道,别动!你——塑像上有毒蛇!

  蛇?!

  我吓得不敢动弹,塑像的头顶是一顶莲花形状的帽冠,帽沿向上弯起,中央形成了一个凹形,一条青色的毒蛇正吐着红色的芯子缓缓地爬了出来,似乎感受到我们的惊惧和敌意,它每往下移动一寸,蛇头就对着我们示威一下,蛇头顶端长着一个红色的肉瘤,蛇头抬得越高,颜色也是鲜红,怪蛇必有奇毒,看它从容不迫的样子,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小李从外面揣着一根撬棍,神色紧张地站立在门口,他想趁着毒蛇不注意而冲进来,我心里急得不行,人蛇对峙暂时没事,要是这小子跑过来我才有危险呢,于是眼神死死瞪着,意思说你小子千万别进来啊,站着别动就好,受到惊吓的蛇更容易发起攻击。

  小李看懂了我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果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但腿肚子一直在打着晃,看样子吓得不轻。我心想只要你站着不动,我就暂时是安全的,此蛇长相怪异,不仅剧毒无比,而且攻击速度也是首屈一指。

  等我再次看向青蛇的时候,它已经盘踞在公主的一条手臂上,这条手臂是伸出来的,一只手指斜着指向门外的崖壁之下,预示点化之意。

  人蛇对峙了十多分钟,青蛇盘着不动,而我只能静静地躺在塑像下面,不敢动弹,只要它窜下来,我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不知道这条毒蛇在等待什么时机,我要是它的话,肯定咬死一个是一个,何况我已是它囊中之物。佛堂死寂无声,我双手撑着地面很费力,不敢躺下去。雨大的汗珠子顺着脖子淌到衣领,弄得脖子冰凉难受。

  我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道,低头一看,被吓得魂飞魄散。金钱豹被汗水浸透,此时正吱吱地冒着白烟,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疼痛,难道麻木了?还是这块神经被破坏了?青蛇同样闻到了气味,嘴里随之发出一阵竹哨之声,蛇头遽然抬高,居高临下般冲下来。

  我双眼一闭,寻思我命休矣,正要作一番垂死挣扎,哪怕来个鱼死网破也行。却看到从莲花基座的缝隙里嗖地窜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蛇,个头明显比青蛇大了许多,头顶的肉瘤却是紫色的,两条怪蛇天生仇敌,见面没有丝毫的寒暄就直接开撕,蛇嘴相互撕咬,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我暗自松了口气,原来青蛇不是冲着我来的,突然冒出来的黑蛇才是它的攻击对象。但我不禁纳闷了,这条黑蛇又是哪里来的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条毒蛇也是一样。

  场面情况突然逆转,没准它们是为了争夺食物才发生战争。我趁机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黑蛇察觉到我的动静,趁青蛇不备,扭头奔我的脖子狠狠咬过来,它攻击的速度像闪电一样,我啊呀一声惊叫,基本上没有逃生的机会。

  青蛇目睹于此,神色好像比我还着急呢,猛地腾起身子,一口咬住黑蛇的尾巴,这才滞缓了黑蛇的速度,机不再来,我连忙横着滚开了身子,算是躲开了黑蛇的攻击范围。

  黑蛇见我逃脱,倒转蛇头狠狠咬住青蛇的脑袋,即便青蛇尾巴怎么抽打,这家伙死活不松口,蛇头一旦被对方咬住,基本就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任凭对方宰割。

  青蛇因为救我不惜以身犯险,此时被黑蛇咬得满地打滚,几乎体无完肤。傻子都看得出来,青蛇在保护我,而黑蛇想咬死我。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危急时刻,一条素未谋面的青蛇甘愿为我牺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道义和力量?青蛇打一开始就没想伤害我,黑蛇躲在暗处想司机攻击我,因为青蛇及时出现,黑蛇才不敢冒然出击。

  一青一黑,两条蛇紧紧地扭转在一起,青蛇好几次想拼命脱离,但黑蛇缠着不放,情急之下,青蛇发出一声悲壮的嘶嘶之声,突然用蛇尾刺穿了头顶的红色肉瘤,黑蛇跟着嘶叫起来,声音流露着恐惧和绝望,它来不及躲避,被一股红色的液体溅了一脑袋,它挣扎着翻滚着,几秒钟的空当,蛇头冒起了白烟,一股刺鼻的腥味满屋子飘荡。

  青蛇蛇头被黑蛇咬断了大半,眼看活不了了,它俩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大家看出青蛇在一心一意地保护我们,所以每人都流露出一种感激之情,两具蛇本已经奄奄一息,此时忽然复活了一样,两条毒蛇死死纠缠在一起,然后蛇体开始猛然收缩,我能听得见蛇骨碎裂的声响,不大工夫,两只蛇纷纷倒地而亡,好像都死了。

  小李有心替青蛇抱打不平,钢牙一咬,举着撬棍冲过去,被我眼疾手快地给拎了回来。果然,死去的黑蛇猛然抬头,带着青蛇的尸体飞起来了一米,无奈力不从心,一头栽下来,蛇嘴狠狠地咬在地面上,一股子腥臭无比的毒液将地面方砖烧得乌黑一片。如果小李不被我强行拦着,此时已被黑蛇毒液杀死。

  小李意识到这一点,站在原地发蒙,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一把夺过小李的撬棍,狠狠地砸向一动不动地黑蛇,这东西到底几条命啊?明明死了,却复活好几次。

  蛇身被砸成一团肉酱,算是替救我青蛇报了仇,我蹲身将青蛇小心捡起来,田七责怪我说,你不要命了,万一跟黑蛇一样咬死你怎么办?

  窝凄然一笑说:“它想咬死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没有这点报恩的心,我还是人吗?”

  青蛇救人的情景,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没人再阻拦我的举动。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莲花基座,将青蛇举到头顶,将它送回帽冠之上,我想它从这里爬下来,这里应该是它的家,我有责任让尸体回到应有的归宿。

  帽冠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蛇窝,四周还残留着青色的痕迹,里面遗留着的几个蛇蛋,外壳也是青涩的,想必这些都是青蛇的孩子,但抚摸着蛇蛋,心里充满了悲怆,无意间发现了一块椭圆形的瓷片,捡起来一看,质地光滑,不像是普通的瓷片,像象牙也像玻璃,难道是青蛇用它来蹭磨鳞片?还是有别的用途?

  我闻了闻,瓷片有股子淡淡的腥臭味,这股味道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闻过。

  我突然想起来了,忍不住往脖子上的金钱豹摸了一把,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一样的味道,怪不得青蛇救我呢,难道把我当成了同类?金钱豹被汗水浸泡发出的味道,一定被青蛇闻到,所以才奋不顾身的救我,阴差阳错吧,但它因为我而死是个不争的事实。

  为了纪念青蛇,我将瓷片捏在手中,跟大家走出了佛堂大殿,太阳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际残落着一片血红,难道老天是在为青蛇流血泪吗?我再次举起白色的瓷片,迎着阳光,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露出了青色的线条,粗细有致,布局匀称,一看就是一副简单的地图,粗的是山脉,细的是道路,浓的是山壁,淡的是天空,短线交叉的是树木,密密麻麻的小点是乱石和草木……

  “文成公主的墓葬入口图!我找到了墓葬入口的地图!青蛇在指引我们呢!”我欢声雀跃,大家也跟着一起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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