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爸!我不,怎么能用我的血!”青年哭腔道,说完还瞪我两眼。
村长开骂了,愤怒到极点的模样以至于脸色都变猪肝色了:孽子!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再顶嘴试试!
青年露出少少畏惧之色,随后还是顶嘴了。
“玛德!老子当没生你这个儿子,老子现在就打死你!”村长说到做到,低头找东西找了一会找不到,最后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对着儿子丢了过去。
他是来真的。
我原本只是想刺激村长,可没想过他真的敢杀自己儿子的。
“村长,村长使不得!”我还没上前阻止,二傻子阻止了,抱住村长,把他抱的动弹不得。
“玛德,我真打死你,养你那么多不听话,要你干吗!”村长继续骂。
我汗颜,心想这父子关系看来平时也不咋样的,我可不认为我一句话就有这种威力。
反观青年,脸色有些难看,踌躇着什么。
“还有什么办法吗?”看到眼前这一幕我也实在不想用那个家伙的血了,万一酿造一血案,我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没有!
这就是张东健给我的答复,后面什么话都没有了。
我又看村长他儿子,那家伙七分头,抹发膏,小白脸,又任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如果能用他的血换李大叔的命,这交易还是很公平的。所以现在我又开始思索着怎么“骗”血了。
“好!我干!我愿意干还不成吗?”还等我盘算呢,他却答应了。
我看他眼神闪烁依旧充满畏惧,可偏偏他又答应了?
背后肯定有什么利益关系的,不过,这似乎是他和他老子的事,和我没关系。
村长深呼吸说好,之前答应你的事我会满足你的。
听到这里也就应了我之前的猜测,可这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只负责输血救人,然后再好好整整得罪我的人,比喻眼前这个家伙。
输血只需要管子就好了,扎破双方的伤口再用管子接通,由上而下流淌,完成输血的整一个流程。
村长的儿子包天已经准备好了,闭眼不敢看,因为我现在要在他手臂上扎了口。
“喂,你确定要用这东西?”包天又张开眼看着,眼神指着杀猪刀。
我说必须的呀,不然用牙齿在你手上咬个口呀?
他没话说了,又闭眼咬牙,不敢看。
见没人注意我,我咧嘴笑了,把杀猪刀提起用刀尖扎进他肉里。包天尖叫,不,是吼叫了起来。
声音很大,响彻云霄般的样子。
因为我沉浸在自我的欢乐中,也就不去在意他叫的是如何凄惨和痛苦,反而我想继续听到这声音。
所以我把杀猪刀又拿了起来,皱眉。
村长过来了,问我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我说没有,只是扎错了。
包天听到这里脸上也不痛苦了,狠狠瞪我,仿佛是要证实我有没说错话的样子。
“不好意思,有点太激动了。”我解释。
村长没办法,说:你下次要扎准点。
我点头,保证扎准。
我重新看包天,看到他一副死了爹的模样我内心就开心,咿呀咿哟。
“包公子你还是闭眼的好。”我好心道。
包天真的闭眼了,不过是愤怒的闭眼,扭头不看我。
我笑着再次把杀猪刀放他手臂上,才放到上面,包天就咬牙,身子发抖了。
我说我还没下手呢,包天忙回我一句你特麽的快扎呀,再不扎我后悔了。
我嘿嘿笑了,说是你让我扎的哈。
他说是,是我让你扎……啊……
他说话我就扎了,所以后来他又尖叫了,脸色苍白,大豆的汗水从他脸上流下。
“你他……”他像头愤怒的狮子冲我吼,我手上杀猪刀又一用力扎下去,扭了一下。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晕死过去。
跟我斗?
找死!
这种输血方式是不科学的,不过有张东健在,不科学也变的很科学。
李大叔在接受输血后脸上有了血色,整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带着黑气,和死人无异。
“好了,带李大叔回去休息,多喝水,前段时间都要吃白粥,这样就没大碍了。”
我对二傻子道,然后帮他起肩,让他背着李大叔回家。
我没忘记在另一边站着的村长,转身挤出一丝笑意:“村长,你是我见过天下间最好的村长了,为了救自己村民不惜让自己儿子抽血救人,好,好!”
我承认我拍马屁了,而且还是人尽皆知的马屁。
村长没听出味,呵呵笑着说哪里哪里……
村长就这样被我应付过去了,带着他的宝贝儿子离开。之后我从还留在原地的三个村民问出一些关于村长儿子,包天的事情。
说这个包天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三天两头就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而且那些女的大多数看起来都不是好女人。也因为这件事,村长和包天天天吵。
不过包天死性不改,不管怎么吵闹,他天天依旧如此。所以积怨到现在,俩人不和,动不动就吵,或者动手打斗起来。
听完我也是醉了,做父子做成这样,还不如做个陌生人的好。
人都走完了,我站在原地,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风水的问题马召阳会去处理,这里的事情又没什么我能做的,我现在是闲人,非常无聊的闲人。
“哎,找地方睡觉吧。”这是我最后的决定,我想没事的话能好好睡觉其实也不挺不错的。
这才刚起脚,有人引起我注意了。
是个中年汉子,以前从没见过。不对,是我来到这个村子后,依据我见过的所有村民里没见过这号人。
随即我在想是不是在外面工作的村民或者隔壁村的村民?
闪过这个念头我也没在意了,向已经看好的大树树荫下走去。
不对。
刚走没几步我就感觉不对头了,可是我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扭头看那中年人,见他人虽然长的三大五粗,可是走路并没有大步迈开就走,而是像个女人,走的碎步。
这没道理呀。
明明粗犷有一米八左右身高,正常走路一迈开也起码是别人的两个步伐。现在却走的像女人,又仿佛是脚痛所以不得不走慢。
我又打量他,见他上半身双臂粗大,身材魁梧,又见其脸色健康,眼睛有神。这些都表明这人身体没病。
所以他现在这般走路估计是在想事情或者……
“或者是故意的。”马召阳开口了。
他和我想到同一个点上了,我向他走去。
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来路。不过我现在有空,所以也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会弄清楚,谁让他恰恰碰到无聊的我呢?
“喂,那位大叔,站住!”我道。
他果然停了下来,属于那种陡然停下的状态。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有个词叫弓影杯蛇,说的就是这种。
“小伙,你叫我?”他转身,一副疑惑的模样。
我得佩服他这种应变能力,不过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他表情到位了,神态到位了,连说话的语气也到位。偏偏眼神流离闪烁不敢和我直视,把他的一切都败露出来了。
“大叔,我郊游来到这个村子,在市区上班。”
他哦一声算是回应我了。
我继续:“我看这里的菜挺不错的,比市区里买的那些农药蔬菜好多了,所以想问你这是谁的地,我好给他商量买上一点。”
他眼睛眨了眨:“你说老王家的地?你要买老王家的菜其实也不用跟他说呀,老王好说话,你直接摘吧,只要数量不多都没问题。”
在我印象中老王比较忙,不是到隔壁家就是在隔壁家,所以这货编也太能编了,难道他就不能专业点?
“怎么能白拿人家东西呢?这和偷有区别吗?”我正义凛然。
他说没事,你摘吧,我回头跟他说就是了。
这次他说话的时候手配合着说话姿势而动,也因为这样,我留意到他的手上有个纹身。正是之前警察描述的特征,再见汉子模样以及脸上掩饰不住的煞气,我知道自己是遇到警察要找的人了。
“不行,麻烦你帮我把老王喊来吧,就说我要菜。”我轻笑,双眼看着他,看的他低头。
“大叔你去呀,我等你。”我又催他。
他有些不耐烦了,也不搭理我,向前走。
我说大叔你别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岂料我越喊他走得越快。不一会由走到大步走,很快就进了村子里去了。
我见他没影后才跟过去了,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他在找什么呢?找的位置似乎是李大叔菜地附近?
因为我刚刚站在哪,所以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是往我这边看的。只是我想不通我站的这个地方有什么值得他冒着被警察捉,被村民发现的危险还要来。
难道,是那土地公?
打蔬菜的主意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那土地公。
土地公我研究过了,有一定的年代,五官雕刻栩栩如生,整体神韵也不是现代的人能雕刻出来的,再从外形感受到的陈旧来看,有一定历史。
所以,也许是古玩什么的。
如果是,那么这个家伙冒险进来就能解释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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