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老马还真是有意思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了之后还要带走麻友的故事,依我看你们家老爷子之前没少赢老马的钱,所以老马死了也不甘心,还想找他们老哥几个翻本咧!”胖子乐呵呵的插了一句。
小倩瞪了他一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头人都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陈大哥你继续说,后来老头子到底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件?”
“我们听了那村干部的话当时就吓了一跳,再加上我爹那天晚上的情绪不对劲,于是我和我大哥就商量着陪我爹一晚上,总不能让我爹受到刺激吧,我们兄弟俩谁都不想看到我爹受刺激冲过去。”
我和我大哥是轮流陪着爹的,大哥是上半夜我是下半夜,上半夜大哥说情况正常,老爷子睡得很正常,吃喝拉撒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到了下半夜就出现了各种怪事,老爷子一开始睡得好好的,快到天亮的时候突然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莫名其妙的趴在地上磕头说他做错了,求求老天爷开恩绕一命。”
我那时候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突然看到我爹从床上跳下来磕头,连我也跟着吓了一跳,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爹完全就是在对着空气磕头,我赶紧的把我爹扶起来,我爹嘴里头还在不间断的说自己做错了,希望大仙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保证以后都不在犯错误。
“从那开始我爹的情绪就极其的不稳定,我记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老二我活不久了,我冤枉啊,本来我不用死的,但是现在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船了,什么事儿都由不得我了!你要找人救我!你要找人救我!我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我爹当时说完那些话就背过气去,我忙不迭的去找大哥,把村办公室的大夫喊过来救命,大夫跑来一看就直摇头说老汉已经走了,让我和大哥开始张罗后事。
陈东来陆陆续续的将老汉死之前的情况说了出来,在我看来老汉的死的确非常的诡异,从老汉死亡的时间上来看,老汉是三天前死的,那时候我们几个人还在八卦迷宫中待着,所以我本能的就觉得老汉的死应该跟嬴政没什么直接关系。
陈东来扔掉手中的香烟烟嘴继续说道:“我爹死的突然,我就想找高人弄清楚我爹的死因,后来我大哥死活不同意调查我爹的死因,大哥说这事本来就诡异,而且村干部也说了,我爹招惹的不是一般的脏东西,万一事情没有弄明白我们哥俩要是受到牵连可就不好了,爹已经死了就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给他老人家风风光光的办一场白事,让他老人家走的稍微体面些。”
“说实话我对我爹的死也心有余悸,尤其我爹临死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我印象深刻,我心里也想让我爹入土为安,这就是这两天我连续两个晚上都做梦了,都做梦梦到的爹了!我爹在梦里说他死的窝囊,他不能这么窝囊的死,他这么死到了那边会被人耻笑的!”
“所以一刀师傅啊!我也是不得已才找到了你,我听说你是这方面的能人,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弄清楚我爹到底什么地方窝囊了!”
陈东来说着说着就给我跪下了,穿着孝服在我跟前磕了几个响头,我赶紧的把他扶起来,受不了他这般的大礼。
我说陈大哥你先起来,这件事情我帮你先理一理思绪,老汉是不是临死之前得罪了淹死的老马?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的磕头认错啊。
“没有没有!”陈东来抬起头来说道:“这事儿我后来专门去找了另外两个一起打牌的老头,两个老头都说老马跟他们的关系很好,平时几个老头之间的关系很融洽,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就没有红过脸,更别说有什么矛盾了。”
“这就怪了,既然跟老马之间没有矛盾,也没有溯源,那为什么老马要带走你爹?肯定不是因为打牌缺人带走的你爹?”吴晓倩听完了之后分析说道。
陈东来说我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呀,我爹天天给我托梦,我看到他老人家哭哭啼啼的,他在那边过的很悲惨,做儿子的心里也不舒服呀。
我问他老汉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陈东来说老汉的尸体目前还没下葬,现在正放在自家的院子里头。
我顿时就来了劲,老汉经历过什么诡异或许他自己都不一定说的清楚,但是尸体它不会说谎,或许尸体能够帮助陈东来弄清楚老汉最终的死因。
在陈东来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出了招待所的大厅,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蒙蒙细雨,天空阴沉一片、乌云密布,天色压得很低,让人有种窒息吸不过气息的感觉。
没走多远我们就到了陈东来家的院子,院子里搭着一套彩色的雨棚,老爷子的棺材就放在雨棚下面,棺材跟前摆了一张老汉的黑白照片,桌子地下有个火盆,里面点了许多还没烧尽的黄纸。
棺材这会还没合上,凑上去就看到老汉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寿衣,双手并拢放在肚子上,脸上的眉头、皮肤皱成了一团,可以看得出来老汉在临死之前的表情很痛苦,这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或者尽力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
值得一提的是老汉的两只手紧握成了拳头,这一点就值得考究了,梅花天决中曾经提到过冤鬼的描述,其中紧握拳头也是冤鬼的一种体现方式,说的是这鬼生之前必然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紧握拳头代表着不甘心的意思,恰好就迎合了老汉的诡异死亡方式。
再看老汉的嘴巴是紧闭着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紧咬牙关的样子,这同样也是冤鬼的一种表达方式,种种迹象都表明老汉的死是冤枉的,难怪他一再托梦给儿子,冤鬼的冤不解开,对他来说那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说来说起,老汉的死还是跟他那三个一起打牌的老头有关系,陈大哥,今天是老汉的丧事,其他两个牌友有没有过来送最后一程?”我仔细打量老汉尸体的同时问道。
“一刀师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陈东来凝神说道:“他们两个自从我爹死了之后就没来过我们家看过,按理说他们平时感情基础那么好,也要来送最后一程的呀!之前老马死的时候他们俩也没去送!会不会我爹和老马都是另外两个人害死的?”
我说现在还不急着下结论,我征求陈东来的意见:“陈大哥我能不能解开老汉的寿衣,看看尸体的具体情况?或许我们能够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以的可以的,一刀师傅可以的!”
得到了陈东来的默许,我伸手去解开老汉身上大红色寿衣的纽扣,老汉的里头简单的裹了两层厚实的黄纸,我扒开黄纸心里突然一震,手指头条件反射的就缩了回去。
“怎么了?一刀师傅!你怎么了?”
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热浪从老汉尸体上散发了出来,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只有常人的身体才会散发基本的温度,而死尸指挥散发出冰冷的腐肉气息。
老汉的尸体居然有温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陈大哥?老汉从死到现在总共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我没把尸体温度的细节说出来,我怕吓到陈东来。
“大概过去了三天的时间,算下来七十六个小时……”这一点陈东来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是第一个见到老汉的尸体。
这就乖了,按理说尸体死亡过去八个小时,就不会再有丝毫的温度,反看已经过去七十六个小时的老汉,身体却散发着正常人的体温,这完全是有违常理的,反正梅花天决上是肯定没有这样的记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老汉的没有死,老汉只是昏睡在棺材里头,其他所有的器官都一切正常。
第二就是老汉的尸体肯定经历过什么变故,才使得尸体散发出正常人的体温。
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老汉的脉搏,感触他胸口处的气息,没有脉搏也没有心跳,这足以说明老汉已经死透了,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体征,这么一来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老汉的尸体绝对被人动过手脚。
“陈大哥!老汉死的这段时间中,有没有人接触过尸体?”
“有,村里的扎纸匠接触过,他来给老头子擦拭了身体,并且还给老头子穿了寿衣,但是这个过程我和大哥都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只有扎纸匠一个人碰过,村里其他人看到死人躲都躲不及,谁愿意多看一眼呀!”
陈东来这么说了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我继续解开寿衣的扣子,在我解开第七个扣子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一个不和谐的细节,我居然看到了一丝绿色的线耷拉在黄纸的边缘上,而这根绿线正是从老汉的背后蔓延出来的。
这具尸体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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