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海最后说了一个地址出来,他说的这个地方就在提道路上,一个名不见转的小院子,宋东海说那个高人就租住在那间不起眼的小院里头,地理位置靠在原来那个敬老院的附近。
宋东海说那个人看起来很普通,穿着也一般,见到他的时候身上还是穿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蓬头污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高人,放在人群中丝毫都不起眼的那种。
宋东海又陆续说了那个人的一些面目特点,也是让我进一步的确定他口中所说的这个高人就是我们一直要寻找的吴文亮。
宋东海后来又说了院子里的具体情况,首先进去院子里面就先闻到了一股特别恶劣的臭味,味道跟这个油漆桶所散发的味道差不多,同时院子里面还摆放了许多密封的黑坛子,四处的角落还看到了许多动物的尸体残骸。
屋子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包括抓鬼的符咒、桃木剑之类的法器,而且还说吴文亮的一双眼眶都是乌黑的,乍一看就像是两只熊猫的眼睛,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宋东海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梅花天决上也有相关的记载,说这人跟脏东西打交道时间长了眼眶上就会出现阴黑,久而久之这种人的身上就会完全的被阴黑占据,到了吴文亮这种地步的人已经算的上是病入膏肓了,这种人只要露面就能被人看出来异端,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尽管宋东海说不出关于吴文亮更具体的线索,但我还是打破了这个突破口,得知了吴文亮的所住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我刘一刀不再是那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绵羊了。
我并没有马上就去宋东海说的那个小院子,而是先把宋东海放了回去,这场戏还没演完,我干脆就将计就计配合着宋东海继续演结束,我让宋东海他们先送我们和林宇歆回医院,让他回去汇报战绩,就说我已经喝了油漆桶里面的黑色毒膏,一切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行事。
其实我之所以放走宋东海是出于一种目的考虑,我还是不敢轻易的相信宋东海,毕竟这人也是淮安城挤出油渣的老油条,就算我看透了他的面相也琢磨不透他的内心,往往人心才是这个世间最恐怖的东西,我拿不准宋东海干脆就由着他发挥,福祸旦夕就在他自己的脚下,由他自己来做选择。
到了医院刚下车林宇歆就拽着我问:“一刀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想过把林宇歆拉下这趟浑水干脆就转移了话题“这事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宇歆你先说说你哪来的这么好的身手,我没看出来啊你居然是一个高手呀?”
林宇歆扶了扶眼睛说一刀哥你别笑话我了,我也就是学了些防身用的功夫,小时候我们院长教会我的,我学了十六年的功夫……院长说了对付那些心存叵测的人,你一定要比他们更加心狠手辣,这样他们才会从心底惧怕你。”
我细细品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林宇歆手中的那只钢笔确实戳到了宋东海那几个人的要害,眨眼间的功夫宋东海那几个人就不敢反抗,直接就缴械投降了。。
同样这一套也能映射到我的身上来,打从我遇到麻烦开始就一直都被吴文亮压制着一步一步熬到今天,林宇歆的话提醒了我,我刘一刀也是时候给吴文亮一波反击了。
“其实一刀哥我这次来找你是代表小岛先生来感谢你的,自从你给了我们那几个符咒之后,他们这几天就没再受到那个鬼魂的骚扰,小岛先生本来是要亲自来感谢的你,是我主动要求来的……”林宇歆说着说着就开始脸红,蒙着头也不看我。
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人家姑娘的,连续两次救了我的急,上次给我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我还趁机占了她的便宜:“宇歆,没什么好谢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我还是得要好好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一刀哥也不知道这会在哪儿呆着呢……”
“一刀哥你不愿意说我也看出来那些人很危险,不如让我来保护你吧!只要有我在你的身边,那些坏人就不敢近你的身,我可以很好的保护你的!”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我连连摇头摆手,我刘一刀堂堂一个男人,居然需要一个清纯妹子保护我,再说这事跟林宇歆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谁说不可以的!”就在这时我们旁边走上来一个老头,老头上来就盖住了我的话音,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师叔,他老人家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
“林姑娘你愿意保护我们家一刀,那简直求之不得了啊!需要需要,林姑娘我们迫切需要你呀!”
“师叔……你别捣乱行吗?这事跟宇歆没关系,咱别把她拉下水,我心里不安呐!”
“你给我闭嘴!先别说话!”师叔一口呵斥,不许我开口说话:“刘一刀,师叔虽然不会算命,但也不是个傻子,有的人已经走了,就不复存在了,你老大不小了,是时候为自己的将来好好着想了,我不想死了还看你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瞎胡闹。”
“师叔,你别老说这些丧气的话好吧,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
师叔这次没客气,直接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闭嘴行吗!我还有多少命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不能天天跟胖子胡乱搞在一起啊?你们俩是不是准备就这么打一辈子的光棍啊?你让我回头跟你八爷怎么交代呀?你看人家姑娘已经很主动了,你不能光着屁股对着人家吧?而且这姑娘要摸样有摸样,要素质有素质,放在哪儿都是个掐枪手的货,你还拽上天说不要,你想活活把我给气死是吧?”
师叔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忍不住从口中吐出来一口血痰,我担心师叔的身体气出个好歹:“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着急,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前面我跟林姑娘聊了一会,你别看她是个外国人,但是她骨子里也有我们中国人的血缘。”
我好奇的看着林宇歆,问她什么中国的血缘。
林宇歆掏出随身的那支钢笔递给我:“恩,我身上是有中国的血缘,中国也是我的故乡。”
我仔细的打量着林宇歆的这只钢笔,意外的看到钢笔上的山水画居然是安徽黄山的迎客松的图,仔细看钢笔笔帽上居然还刻着一个潦草的“胡”。
林宇歆说我虽然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到现在都不知道母亲父亲长的是什么摸样,但院长临终的时候给了我这支笔,说这支笔是母亲生前留给我的,母亲交代过了,这支笔是我父亲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父亲和母亲二十多年前就在淮安城相遇,当时二十多岁的母亲被派遣到当年的淮安学院进修环境保护,恰好父亲胡东也在这个研究院学习,两个年轻人在一起研究学习了半年的时间,久而久之就相互产生了情愫,但是父亲和母亲的爱情并没有得到亲戚朋友的祝福,我日本的奶奶就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甚至不远千里飞到中国来,直接就将我母亲从淮安带回日本,当时我母亲离开淮安的时候跟我现在一样也是二十三岁,但是她离开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我。”
“母亲被带走,这件事情对父亲胡东的影响非常的大,这个结果他完全就不能接受,他写信给身在日本的母亲,甚至决定飞回日本去见母亲,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父亲准备飞到日本的前夕,他突然就染上了高烧,连续烧了七天七夜都没能缓解,到了第八天我父亲就病死在病床上,从此以后跟我母亲也是阴阳两隔,天各一方。”
“母亲得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生下了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撼,一个星期之后母亲就扔下了我独自一个人撒手人寰,临走的时候把我送到孤儿院,并且把这只钢笔交给院长,让我长大以后来中国看一看,一定要找到父亲的坟墓,一定要给父亲磕几个头!”
林宇歆说到这里禁不住的泪流满面:“我来中国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放弃寻找父亲的归处,所以一刀哥,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跟着你,想请你帮我找到父亲埋葬的地方,我要给他老人家磕头上香……”
师叔安慰着林宇歆,大手一挥:“林姑娘你不要哭,这件事情爷爷先替刘一刀帮你答应下来,他不帮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嗯嗯嗯,谢谢爷爷,谢谢一刀哥。”,林宇歆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这会跟那个钢笔戳人的高手完全判若两人。
“林姑娘,你不用谢我,更不用谢刘一刀,这就是他应该做的!以后刘一刀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就算变成鬼也不放过这个臭小子!都得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找他麻烦!”
我看出来了,师叔这要把我和林宇歆凑到一块去,也不管人家姑娘愿意不愿意就硬拼硬凑。
说实话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觉得林宇歆确实是个好女孩,听到她为了给父亲磕头上香,不远千里从日本飞到了中国来,心中更是对她有几分敬佩和同情,要问我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其实还真有过那么一刻。
前天我骑着电瓶车载林宇歆去美食街的时候,我曾经把她幻想成小倩,那一刻我找到了跟小倩在一起的感觉,如今回过头来我告诉自己,刘一刀你那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你只是把林宇歆当做小倩的替代品,你心里喜欢的人仍然是小倩。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口袋里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过来看到是一串奇怪字符的号码,马上就认出了这个号码的来源,上次罗平就是用这个号码联系的我。
罗平果然有动静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罗平异常得意轻松的笑声:“刘一刀,现在的局势你应该很清楚了,你应该知道给你灌下的拿下黑药膏是什么吧?大喜大悲咒的咒源已经在你的身上根深蒂固了!”
“我相信你的那些亲朋好友应该深有体会吧?我明确告诉你把?那些人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三个小时之内,你不把梅花天决交给我,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那些人!三个小时?刘一刀你看着办……”
我打断他:“罗平你别说了……我给你梅花天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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